还是承载了死灵的小猫比较可爱,不吃不喝不拉不尿也不吵闹。
“殷梵”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阿槐大人是要把这只猫留在家里吗?”
“是啊。”阿槐伸了个懒腰,“等到他回来,还得用这只小猫的身体净化呢。”
殷梵很懂事地伸手给阿槐捏着肩膀,那边管家终于抓住了小猫,但客厅也可以说是一片狼藉了,花瓶碎了好几个,桌布被扯到地上,刚刚拿进来的鲜花散落一地,水洒在地板上,立马被地毯吸收的干干净净。
小猫被管家用外套紧紧裹起来,这猫可真是太皮了,也不知哪里来这么好的精力,明明瞧着年纪不大啊。
他问阿槐:“阿槐小姐,这猫是哪里来的啊?打过针了吗?驱虫了吗?需不需要洗澡?”
阿槐眨眨眼:“……我不知道诶,它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捡回来了。”
管家摇摇头:“看这花色也不是什么品种猫,应该是流浪猫了,流浪猫身上会有跳蚤,得送去宠物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阿槐:“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殷梵适时出声提醒:“你刚才被挠破了手,记得去打疫苗。”
小猫还在喵嗷喵嗷的嚎叫,凶得很,阿槐看它一眼,它立马就老实了,看样子虽然死灵已经离开身体,但它潜意识中还畏惧着身为引路人的阿槐,连小猫都忘不掉。
从殷家离开的宣鹤,上车后才有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殷槐根本就是在装神弄鬼,可笑他居然被吓住了!
他用“装神弄鬼”来形容阿槐的古怪,这么一想心里便平衡许多,可要是让他再回去一趟,宣鹤又没那个勇气,除非给他一个师,还得配备兵器跟防弹衣,前前后后都让别人围着,他才敢再靠近阿槐。
从十五年前开始,宣鹤所盯上的猎物就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手掌心,他兴趣来时,也会玩坠入爱河的游戏,如今他就有一个地下小女友,今年才十八,刚上大学,正是青涩纯真的时候,可惜的是,宣鹤给她的好生活,很快就将她腐蚀了,从一个买衣服都捨不得花钱的女孩,变成了为名牌疯狂,所以宣鹤对她已经渐渐厌倦,不过今天情况特殊,他需要从别的女孩身上寻找存在感,来证明自己并不是弱者。
于是他这么一吩咐,司机便调头朝他说的地址开过去。
跟了老闆这么久,也都知道不少,聪明人就是不该开口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守口如瓶老老实实做事就行。
有钱人就是可以随便玩女人啊,哪个男人不羡慕呢?
宣鹤名下房产很多,有几处房子会被他轮流用来金屋藏娇,他的到来让女孩非常高兴,比起初见时的稚嫩,她变得会打扮了,也开始逐渐有女人味,女孩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好,宣鹤却觉得越来越无趣。
“叔叔,你来啦?”
是了,有时候宣鹤会陪玩一玩成熟大叔与小女生的游戏,他比这个女孩大了十四岁,但并不显老,因为外表英俊身材结实,十分迷人,把涉世未深的女孩迷得神魂颠倒,满心以为自己真的遇到了爱情。
——老男人会疼人,真的吗?
还是因为老男人再没别的优点可以拿出来,所以只能用会疼人来挽尊呢?
宣鹤将女孩拥入怀中,心里感觉到一丝安慰,但又觉得腻味。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着爱人的影子,从一开始两人各种偶遇,定下恋爱关系,她知道自己现在还上学,而他又是名人,所以不能声张,当初宣鹤提议让她出来住,女孩还曾经犹豫过,觉得这样不好,在他的甜言蜜语下,她才答应。
宣鹤不喜欢戴套,女孩年纪小,上学的时候学校也没有性教育课程,她为了爱人是可以委屈自己的,哪怕是事后吃药造成生理期紊乱,她也不会告诉宣鹤,因为她喜欢他,不愿意让他知道,不想让他担心。
赤诚的心满是热烈,却献给了根本不值得的人。
宣鹤摸了摸女孩的肩膀,大手往下,落到女孩的肚子上,他想,是时候让她怀孕,然后结束这段无趣的关系了,现在这个女孩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他提供一些最后的乐趣,他看过了她欢笑的模样,如今最想看到她哭泣崩溃,把人的精神从内而外的摧毁,才是宣鹤最喜欢做的。
“去洗澡吧。”
女孩看懂了他炽热的眼神,顿时害羞起来,她点点头,快速去了浴室,宣鹤则随意在卧室床上坐下,他来之前,女孩在看一本爱情小说,宣鹤随手拿起来读了两页,大概就是很流行的霸道总裁与小娇妻,小娇妻带球跑,而后霸总追妻火葬场的剧情,看得宣鹤肩头微微耸动,好笑不已。
女人永远不懂男人,在两性关系里,女人总是渴求着爱,而男人永远只想着性,他们会用“爱”做藉口来骗取“性”,小女生们尤其天真,连爱与控制都分不清。
宣鹤把手机往边上一丢,扭头时,发现镜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掠过。
他疑心是自己看错了,往左边看看,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女孩在浴室里洗澡,怎么没有水声传来?
或者说,他周围怎么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