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妇道人家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赃款都藏在哪?”因为大部分的钱都用来买凶杀人了,所以收缴上来的赃物与账本根本对不上。
“我就是喜欢钱不行么,赚钱当然是为了花。”
“都花哪了?”
“不记得了。”
“你是否还有其他同党,若是供出来本官可以酌情从轻量刑。”
“没有”赵氏一口咬死,她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从小养尊处优的她何时受过那种苦,天牢里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睡觉的地方硬的要死,她简直都快要被那环境折磨疯了。
“看来不用刑是不行的了,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大理寺卿见好言相劝无效只能对赵氏用刑,跪在堂下的赵氏慌了,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这几日牢房的生活就已经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如今又是这刑具,她哪里受得了,之前在牢房里的时候可是听见了那些犯人撕心裂肺的各种鬼哭狼嚎。
赵氏早就被那恐怖的声音吓到了,“不要,不要用刑啊!”
“嗒”的一声令箭落地,令箭一出,落地无悔,两个五大三粗是衙役从后背一推赵氏就趴在了地上。
“啪啪”的板子有序的落在赵氏的臀上,每一下都让赵氏疼的龇牙咧嘴。
以前只有她打别人的份,看着别人疼的直冒冷汗,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对她上刑。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杀了我。”赵氏咆哮着,挣扎着,满堂没有一个人可怜她,都默然置之,这样的场面他们见的多了,见多了也就麻木了。
见赵氏丢了快半条命了,大理寺卿让人住手了,询问她:“招还是不招。”毕竟他想要的是真相而非打死赵氏。
“不……招,我招,我都招认。”只剩半条命的赵氏,还是不肯说,如果她将云南麓扯了进来,那么将再也无人照顾云怡婉了。
有一点赵氏还是明白的,以前有她在的时候还可以给云怡婉些银子,那些宫女、太监的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还会好好伺候云怡婉。
如果她死了,没有了银子也没有了云家的震慑,那么她的日子一定会是苦不堪言的。
而且云南麓答应她会帮着云怡婉坐上皇后的宝座,到时候云怡婉一定会帮她报仇,将那些害死她的人统统杀光。
云南麓是赵氏的天,云南麓在赵氏的眼中是无所不能的。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夫妻几十载说休就休,至于你父亲也走了,你说你这么做值得吗?”大理寺卿循循善诱着,希望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我没什么可说的,你想让我说什么,我是不会帮着你们陷害人的。”
赵氏看着一旁听审的云怡婉,笑了一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直到这一刻云怡婉也没有上前一步,没有想要去帮一帮赵氏。
她不想死,她还不能死,云舒还活着她怎么能死,她还有未尽之事,她还要和太子比翼双飞……
无数个借口成了云怡婉懦弱的借口,成为她自私的借口,或许在她自己看来那并不是自私吧!
就在今晨云怡婉一如既往的将自己打扮的光鲜靓丽,等在门口,期待着那个身影会来接她出去。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太子殿下,你终于是来了,婉儿等你等的好辛苦。”
迷雾遮住了双眼,心中的思念就在眼前,一切看似好不真实,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等到他了。
“跟李公公走一趟吧!”太子不冷不淡的声音打破了云怡婉的所有的幻想,想象中的久别重逢,含情脉脉都不曾发生。
他是站在云怡婉的面前,可是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爱着她宠着她的太子殿下了,眼中没有半分情爱。
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没有相拥而泣,有的只是一种冰冷到近乎冷漠的距离,他自从娶了云怡婉就没有过一件顺心的事,和云怡婉联系在一起的只有糟心事。
“丽妃娘娘,请吧。”李公公的声音响起,太子厌恶的避开云怡婉的凝视。
“娘娘,大理寺还等着呢!娘娘还是赶紧跟老奴走吧!”见云怡婉没有动李公公再次提醒着,若非是皇上下旨李公公才不愿意来这种地方。
一个虽然未被除去名号的妃子,但是却和打入冷宫无异,来这里是会沾一身晦气的。
“大理寺,本宫为什么要去大理寺,我犯什么事了。”云怡婉全身都在拒绝,一种不好的直觉告诉她云舒出手了。
“云舒,是云舒那个小贱人拿到了证据,不可能我都销毁了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云怡婉一听到大理寺就想到了云舒,脑海中无数个念头响起。
“娘娘,不必害怕,皇上说了只是请你去旁听,不是审问。”听见不是抓她,云怡婉的心安了安。
“我就说嘛,那些证据应该都已经烧了。”没有证据就无法定云怡婉的罪,她最多也是用了些云家的钱而已。
只要她一口咬定只知道母亲每月会贴补她一些用度,以为那是云府的钱,并不知道她母亲做的那些事就可以了,这样想着她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殿下,我……”云怡婉朝着太子靠近想要和他说上几句话,这三年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和太子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再见之机,很想一吐为快。
太子往后退了一步和云怡婉保持着距离,如果不是父皇开了口,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云怡婉,只要和她沾边就没什么好事。
“殿下你等着,等我将云舒那小贱人收拾了,我们之间就不会有障碍了。”云怡婉心中发狠,越发急切地想要铲除云舒。
云怡婉怅然若失的看了一眼太子,愣愣地跟在李公公的后面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太子,眼中的不舍和浓的化不开的情意是那么明显,可惜太子对此无动于衷。
他是太子,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女子想要爬上他的床榻,不知多少女子对他流露出过爱慕之意,对此他已经麻木。
女人对他而言只有两种,一种是可以给他帮助的,一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其他的都称不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