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了下,这小公爷长的倒确实是非常漂亮,若是在现代,也能当个顶流的明星了,天仙似的人倒是有让人一见钟情的本事。
只是杨谷雨与他正经的相见也只那么一回,彼时他正恶狠狠的扔了一袋子钱过来,眼神里满载的都是鄙夷。
就这也能爱上,这原主当真是个重度颜控患者。
捋清了思路,杨谷雨轻轻拍了拍妹妹,道:“我没事,只是看不见了,大夫不是说可能有轻微的后遗症嘛。”
李白露满是泪痕的小脸这才从她肩上抬起,瞧着姐姐无神的目光,强咽了酸涩下去,故作轻松的道:“是,没准很快就能好了,何况还有我呢,我一定照顾姐姐。姐姐现下在国公府了,辅国公待我们极好,应是不会赶我们出去了。”
“嗯,白露,你去唤大夫来吧,我们听听大夫怎么说。”
白露点点头,却又想到姐姐已经看不见她点头了,出声嗯了一声,便起身出去唤了人。
没多大一会儿,谷雨便听到各种脚步声,听着这场面应该是差不多容家的几个重要人物都来了。
听闻谷雨醒了,除了辅国公夫妇,几个女儿怕人多令两个姐妹紧张,便只来了长女容娴一人。
容家长女容娴性情沉稳自持,七岁便能将兵书古籍倒背如流,人送外号女诸葛。
这会儿她随着父母进了屋,见着床榻上少女羸弱纤细,相貌恬淡清秀,看着寡淡而弱不禁风,并不符合当下流行的艷丽丰满的标准,不过倒也是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她边上的妹妹倒是一张脸生得俏丽妩媚的,是个当下审美中极为标緻的美人。
大夫上前把了脉,白露见他神色凝重,不由一阵阵的忧虑,紧张的道:“大夫,我姐姐的眼睛可还会好吗?”
大夫收了手,起身朝着长公主与辅国公一躬身,恭敬的道:“启禀长公主殿下,国公爷,杨姑娘这目盲之症,正是由着额上的撞伤所致。
至于是否可痊癒,请恕老朽医术不佳,过往这般情况之人,有人不药而自愈,也有人寻遍名医依旧无法,杨姑娘若是能放松心情,好生将养,上天眷顾,将来许也能自愈。”
辅国公缓缓握紧了拳头,目光中皆是沉痛,许久才沉声道:“谷雨,是伯伯对不住你,对不住你父亲,伯伯教子无方,才令你今日受此苦楚。你且放心,我定会让他负起这份责任来。”
这就不必了吧,您那儿子虽然靠着一张脸惹得满城的闺秀倾心,可那漂亮的皮囊下装着的是个混球,她可不想要。
谷雨因着刚醒,还有些虚弱,声音也极轻:“国公爷,此事其实也怪不得小公爷,他这般好相貌,许是平日里借着些引子去接近他的女子太多了,他误以为我们别有用心也是正常。”
长公主闻言不由重新看了下床上的女子。
因着儿子不愿意,她对这桩婚事本是满心排斥,可如今听了大夫所言,再见床榻上纤细柔弱的小姑娘神情始终淡淡的,既没有哭闹,也没有诉苦,懂事乖巧得像个听话的娃娃,一番话说得她都有些心疼了。
这事说来也确是儿子的过失,现下人家好好的女儿家成了个瞎子,也确是他们对不住她。想到之前四女容姝和自己所言,若她当真是个好性情的,她瞧着相貌也是不错,要是收了做妾也没什么。
这么一想,长公主也释了怀,便道:“虽然信儿是无心之失,可毕竟也不是全无过错,也确是理应给你一个交待。”
本以为妻子会拼死反对的辅国公没想到长公主会这么说,当下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长公主回视他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
“长公主殿下,民女当真无所求。”
容娴见着父母和好如初,心下也甚是安慰,回头朝着谷雨道:“此事先放下,如今你好好养伤才是要务。”
辅国公也道:“娴儿所言甚是,如今你还伤着,先安心住下。你父亲当年是为了救我方才落崖殒命的,他的女儿便是我的女儿,以后这里便是你自己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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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里养伤的日子谷雨过的很是滋润,辅国公和长公主都待她极好,又是人参又是灵芝的补下去,这伤想不好的快也难。
不过三五日,额上的肿包便已消了下去,除了偶尔还有点晕,谷雨也没什么别的不适了。
不过看不见确实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好在她在国公府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倒是省去了部分麻烦。
对于失明一事,整个国公府里见了她都是心痛与愧疚,谷雨自己倒不怎么难过。
原书里谷雨的眼睛是在嫁给小公爷半年左右,遇上了四处云游的元思道长后治好的。虽说半年不短,这样的日子也很难熬,但终归还是有指望的。
这日,白露亲去了厨房将补品端了出来。
姐妹俩一淡一浓皆是好颜色,换上了绫罗绸缎的白露愈发显得娇艷,那递补品的小厮都看丢了魂,直到边上的他人拍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
白露带着补品进了谷雨的房门,欢快的道:“姐姐,长公主今早让人送来的燕窝,我还是头一回吃呢,这味道当真是形容不出的鲜美。你也来尝尝。还有衣裳,长公主送来的料子,又细又滑,当真是舒服极了,我还从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姐姐一会儿换上了,定然美的艷冠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