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信打量着自家媳妇这娇羞的可人模样,忍不住抬头在那红润的唇上亲了亲,才道:“好啦,待会我让他们弄些润喉的汤水来给你,便能好上许多了。”
“那好吧,我们这就赶紧起吧。”
容信却是不肯撒手,谷雨于是挣扎着去拉他圈着自己的手臂。
软玉在怀,少顷,容信便克制不住心头又渐渐起了些念头。
感受到了他的变化,谷雨浑身一僵,再看容信望过来的目光已然染上了些许□□,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半是羞怯半是小心的瞥了他一眼,小声道:“我、我现下真的不行……”
容信深吸了口气,道:“我知道。真是折磨人,罢了,便起了吧。”
谷雨的小衣已然在昨夜被激动的容信不小心扯坏了,现下里只能红着面窝在被子里,容信倒是浑不在意被人欣赏,十分自然的赤着身子下了床,待穿戴完毕,又去外间嘱咐了婢女取来了谷雨的衣裳。
两人虽然已经成了夫妻,可谷雨面皮薄,好说歹说的劝了容信出去,这才爬出了被子穿上衣服。
两夫妻你侬我侬着用过了早膳,谷雨眼看着已然快到了晌午,再不喝那药便来不及了,只得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扔下满脸不快的“怨夫”往了白露的院子中行去。
院子里的婢女见着谷雨过来,几步上前无奈的道:“夫人,还好您来了,李姑娘近来身子不好,这补身的汤药熬了好,她却是不肯喝,还请您去劝劝吧。”
她当然不肯喝,只因着这汤药本也不是为她准备的。
谷雨点头应了声,抬头便见白露出现在了门边,两人进了内里,反手关好了门,白露将置在桌上的一碗汤药递给了她。
谷雨接过药碗,正要一仰而进,白露却是忽的伸手拦了下。
“姐姐,你可当真想好了?如今你是正妻,若能得子,便是这府里的嫡长子,金尊玉贵,你的地位从此也不可动摇,你……当真不再想想吗?”
谷雨笑了下,道:“这药你不是寻过许多大夫验证过了嘛,是不伤身的,若是我当真改变了主意,到时不再用了便是。”
说着,谷雨终是闭了眼,将一碗苦涩的汤汁饮了下去。
白露轻嘆一声,道:“姐姐,这样只怕不是长久之计。你如今与小公爷正是新婚,小公爷一颗心都沉浸在得偿所愿的喜悦当中,若是被他发现……定免不了一场伤心。”
谷雨取了手帕拭了拭嘴角,取了个蜜饯吃了,道:“不会的,容信虽是很紧张我,但应是不会派人监视或是跟踪我的,我来到你这里做了什么,他一概都是不知的。
至于你这里,他这个人,对旁的事向来不上心,想来你在吃补药的事他根本也不会关注。”
两姐妹才聊了一小会儿,便有下人过来了说是小公爷问,夫人何时可以回去。
白露不由满脸笑意的看向了谷雨,拉长了声音道:“哎呀,这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哦,不对,还没到一日呢,这还一个时辰都不到。”
谷雨正低头欣赏着白露绣到一半的绣品,闻言头也不抬的道:“没事,我再待会儿,不用理他。”
白露打趣着道:“别别别,我这还仰仗姐夫帮我想办法度过难关呢,可得罪不起人家。再者说,就我姐夫的醋劲,那隔着一条街都能闻到,我还是不给自己惹麻烦了。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你还是回去陪你家独守空闺的夫君吧。”
谷雨伸出手指在妹妹额上点了下,笑着摇了摇头,想到现下里愈发可爱的容信,嘴角的笑意也不由加深了几分。
不得不承认,现下里两人的缠绵生活,倒确是十分甜蜜。
--
如胶似漆的恩爱生活仿佛没个劲头,容信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因着一段情苦素了大半年,如今仿佛是开了荦的狼一般,一身的热情使也使不完。
经验欠缺的谷雨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每每忍不住求饶,换来的却是更多的狂风暴雨。
一晃,新婚生活已然过去了两月。
谷雨刚去看过了白露,眼见着她的腹部已然微显了形,好在现下正值初冬,在厚重衣衫的遮掩下倒也还不明显。
回了院内,容信已然早早的从外间回了府,正在书房里看着新得的字画。
谷雨心下好奇是哪位大家的名作,便也未直接回房,抬步朝了书房行去。
容信的书房向来是不容人随意进出的,然而这个规矩谷雨自然是不必守的,抬手轻叩了下,谷雨推开了房门。
容信抬头见爱妻进门,将手中的画卷放下,抬手唤了她道:“谷雨,你来看,这幅美人图像谁?”
谷雨行至他身边,容信亲昵的将她揽至了身前,低头用下巴轻蹭着她的秀发。
谷雨笑着避了下,道:“别闹。”说着,定睛在画上瞧了下,下意识的道:“有点像白露……嗯,不对,应该说更像晚若夫人。”再细细打量了,又道:“这画卷看着有年头了,似乎还被虫蛀过,有些细微的破损。”
“皇帝舅舅有个藏宝阁,位处寝殿东侧,内里尽是些天下珍品,外人虽是不得进,但我自然是可以自由出入的,里面的东西也没有我不能碰的,只除了一方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