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道:“第二次在射箭场见你真容,让我震惊万分,想不到我的多年好友竟是胡将军。也不得不感叹你双重身份转换自如,如今看来,倒是毫不违和。第三次也就是这次见你,是涌上心头的熟悉感。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的挚友。”
“谢谢你,若婳。”
胡越道,“当初隐瞒身份,一是谨慎考虑,二也是不想带着包袱跟你打交道。”
“我明白。”方若婳说道,“况且我也有所隐瞒,怎么奢求你悉数奉告。”
“我想说的是,无论你要做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不必客气,右威卫将军的通行令牌永远为你所用。”胡越认真地说。
方若婳颔首,“你放心,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不会客气。倒是你,手握重权也是步履薄冰,切记要小心谨慎。”
“我会护着言离漠的。”胡越道,“护着他,也是护着我自己。”
方若婳眉眼染上一抹忧色,“终有一日恐怕你护不了他。”
胡越秀美的五官此刻却十分硬朗,“能护一日是一日,那一日到来,我也没在怕的!”
方若婳不再多说。
小厮来报。
胡越道,“若婳,军营里出了些问题。”
“你快去处理,我也有别的事要去办。”方若婳说。
方若婳转身欲离开。
胡越叫住她,“若婳!万事小心。”
红袖招。
“在明远王府里过得如何?”徐妈问道。
徐妈便是这红袖招的老鸨。
宛安眨眨眼,说道,“王府里锦衣玉食的,日子倒还是滋润。就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查到。王爷整天深不可测的,对我倒是挺好,可关于一些敏感问题,他跟我提都不提,所以我也不好多问,暴露了自己可是麻烦,当务之急就是先取信于他。至于那个乐音郡主...上次内宅出了点事,我就趁机试了试她的水,她果然是个不好相与的,而且她在府的时间不长,有点神秘莫测,不好下手。”
她接着说,“而王府的大小姐闽山蕾心思单纯,不似作伪,我多和她亲近,或许能套得上一些有些的信息。”
徐妈狐疑道,“明远王府里还有这样的人物?她是不是装的?”
宛安沉吟道,“反正我觉得不像。说来也怪,她的双胞胎妹妹闽从露,可是个人精。双胞胎姐妹性格差别这么大,也忒让人费解。”
徐妈点点头,“那,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宛安皱起眉头,“王妃是个温婉的人,说来奇怪,她已经很久没有回王府了。”
明月楼。
明月楼,顾名思义,是这京城赏月的最佳去处。
今晚月色皎洁,为明月楼渡上了一层银辉,显得朦胧又梦幻。
闽星洲坐在楼顶,渡着冷风,一个人喝闷酒。
忽然,一群刺客包围了闽星洲。
闽星洲的隐卫立刻出动,他们都藏在天字那啥房,二号房,三号房,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二十余人打成一片。
刺客头目与闽星洲交手,几招下来,显然头目已招架不住。
闽星洲挑去头目的面纱,“四哥,这是你第十一次刺杀我了。”
闽荣轩冷笑一声,“七弟,你快要死了,你中了我部下的一剑,剑上有毒。”
闽星洲笑的毫不在意,仿佛后背一刀没有砍在他身上,“是吗?我真的中毒了吗?”
他笑容愈发深了,“你刺杀我十次,给我下了十次毒,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这十次毒,再加上其他人给我下的毒,我也不会炼就了这百毒不侵之体。”
闽荣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百毒不侵?怎么可能?”
闽星洲温和地道,“怎么不可能,这世上所有罕见的毒我都中了一遍。你这种小毒,我有何惧啊。”
闽荣轩惊恐道,“你数次身中剧毒,为什么没有死?”
“是啊,好几次差点,邃了你们的意了啊。可是闽星洲命硬,履履都有神医救活闽星洲。显然,四哥你的命就没有闽星洲这么硬了,你刚刚中毒了。”闽星洲似笑非笑。
“什么?”闽荣轩额头上浸出冷汗。
“就在刚刚我刺你的一刀上有‘下黄泉’,一个时辰内你将毒发身亡。至于这个,你也曾对我用过的。你用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毒,没有解药的。”
“那上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是那个神医?”闽荣轩问道。
“这就不劳你挂心了。”闽星洲淡淡地说。
“你就这么杀了我,向父亲怎么交代?”或许是快要死了,闽荣轩反而冷静下来。
“今日你本是要杀死我的,若我死了,你想过跟父亲怎么交代吗?”闽星洲反问。
“今日我本就是握着五分的胜算来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你死了,一切都明媚了,怎么向父亲交代还重要吗?”
闽荣轩笑的有些癫狂。
“我就让我的手下看着你,等着你死。”闽星洲整理了下衣衫,走了出去。
“我跟千云回府,你把现场处理成江湖中人寻仇的样子。”闽星洲对俊能吩咐。
“是!”
锦苑。
“我有东西给你们少爷。”方若婳对千云说。
千云道,“少爷,他不太方便。”
闽星洲此刻在清理伤口。
而方若婳觉得看千云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闽星洲一定在洗澡。
“那你把这个荷包给他,这是丞相府的潘小姐托我给他的。”
方若婳还没走远,千云便追上她说,“少爷让你扔了,还有,少爷说,以后这种东西不要再带给他了。”
千云走后,方若婳无奈得摇摇头,“这个闽星洲,真是不解美人情。”
南莲回来说,“小姐,四少爷中了下黄泉,还有半个时辰必死无疑。”
方若婳“哦”了一声。
“谁干的?”
“据说是四少爷在江湖上的仇家寻仇。”
方若婳玩着手中的荷包,漫不经心地说,“是闽星洲干的吧。”
顿了顿,她问南莲,“你说这个荷包是怎么缝出来的?”
南莲疑惑道,“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女红我真的一样都不会。”
“小姐要是想学,南莲可以教小姐的。你看这个线头……”南莲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方若婳问。
“这个荷包有一股很浓郁的药味。”南莲说。
方若婳眸光闪闪,“打开看看。”
“小姐!是药!是下黄泉的解药!”南莲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