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笑一声。
微风吹过,一缕酒红色的发散至额角,男子原本邪媚的脸显得越发的妖了。
“有趣。这叫欲擒故纵对吧?”
男子伸出手勾起方若婳的下巴,将脸慢慢靠近。
方若婳眯起眼睛对上那对暗红色的眸子,站得笔直,嘴角带着笑,也不说话。
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的时候男子松开方若婳,有些不悦。
“你还真敢。”
“我还真敢。”方若婳说。“我赌你不能。”
“哈哈!我喜欢。”男子笑的格外张狂,方若婳面不改色的松了口气。
“你要去哪?”
“夏安国。”
男子问的直接,方若婳的答的痛快。只是在听到方若婳的回答的时候男子有些意外。
“去那干什么?”
“闲逛。”
“我们一起?”
“好。”
看起来他功夫不赖,就算白吃白喝靠着她自己也能养得起,更何况又是个美男。一路上有这么个儿倒也不是件坏事。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没再说话,转身就上了马车。
连自己叫什么都不问就敢让自己跟她走。
这女人胆子真大。不过,有趣。
方若婳哼着歌赶车,男子就和小白在车里大眼对小眼。走了一个时辰,男子突然打开车门。
“我饿了。”
方若婳没回话,照着地图来到一个小县城里,把车停在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楼门前。
老板一见这两位俊男美女衣着不凡,立刻笑脸出来相迎。
男子看都没看那老板一眼,直接走进酒楼。方若婳笑了笑“有没有包间。”
“有,当然有。二位请跟我来。”
“喂好我的马。”
朝着甩了一块碎银,两个人跟着那老板上了二楼。
男子吃相优雅,方若婳可不管那些,反正她也饿了。菜一上来就先拿起筷子吃起来。
那男子看着方若婳突然就觉得想笑。
见过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上赶着倒贴,在自己面前尽量表现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这女人从刚才开始看都没看他一眼,吃相还这么难看,到底在想什么。
“快点吃,吃完了我们走人。”
“估计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方若婳听着男子的话笑了笑,拿出丝帕擦擦嘴,拿起一根筷子就朝门口刺过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纸窗上溅上一片鲜红,紧接着一堆人就冲了进来。
“你惹的人你自己解决。”
方若婳摸摸小白的头,笑容温和极了。
男子歇靠在椅子上极有兴趣的看着方若婳,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眼看着刀就要落在那男子的头上,冲进来的那些人却突然全都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男子伸了个懒腰“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只能睡马车了。”
方若婳盯着男子看了老半天,着小白走出空无一人的酒楼。
刚才一进酒楼的时候方若婳就感觉气氛很是诡异。
那些吃饭的人看他们两个的眼神明显有问题,特别是在看自己身边的男子的时候。最重要的一点,她甩银子给小二的时候,老板和小二的眼神交流她可是看到了的。
这菜里应该有***之类的东西,为什么他们两个都吃了却什么事都没有呢?那些人又为什么突然抽搐起来?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自己好像是捡了个麻烦上身啊。
不过这样的旅途才有意思。
想着想着方若婳就笑了。
“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男子邪的一笑,手就搭上了方若婳的肩膀。
方若婳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可惜我只喜欢女人。”
“哈哈,有趣。”
马已经吃的饱饱的停在酒楼门前,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方若婳瞪了一眼对面的人,跳上车。
“你赶车,我累了。”
天色随着随后一丝阳光的落尽黑下来。
男子停下马车,打开车门发现方若婳正流着口水睡的香极了。
这女人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不然车里怎么从干果零食到被褥一应具全。难不成这些日子她每天晚上都睡车里?
不过这女人睡觉的样子还真是难看。
看着同样睡的正香的那条白色大犬,男子笑笑,关了车门在方若婳旁边躺下了。
他可不想跟一条狗挨着睡。即便是一条千金难得的狗。
半个时辰后男子就有一种后悔的感觉。看了看方若婳,又看了看那狗。
小白明显感觉到男子有多无奈,心里那叫一个开心。
它可是知道自己主人睡起觉来有多可怕。
不是一条腿骑在别人身上就是在人家漂亮的毛上流口水,还会不定时的抓着人家的毛往人家身上蹭啊蹭的,不然就突然一巴掌拍到人家可怜的肚皮上,最后整个人都挂在人家身上了。。。。。。
想起前些日子它和主人睡觉时的场景,那真是惨不忍睹,终生难忘啊。
“你!”
男子忍无可忍,刚要发彪,方若婳就抓住他的衣领钻进他怀里了,脸还在他胸前蹭了蹭。
算了算了,这么久没跟女人同床共枕,怀里突然有个女人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鼻间传来淡淡的香味,男子摸摸方若婳的头,笑了。
“华无缺。。。你是王八。。。恩。。。”
怀里的小人突然嘟囔出这么一句,男子怔了怔。
华无缺?
想起之前这女人眼中划过的那一丝痛楚。华无缺的女人么?
华无缺的女人竟然还是个闺子,真是有趣。
难道?
哈哈,华无缺啊华无缺,你也有今天。
男子又笑了,却没发现自己下意识的把方若婳搂的更紧了一些。
一天当中温度最低,最冷的时候就是日出前后。即便是初夏,依然会透着一股深深的寒气。
男子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怀里这小人儿的身体抖的厉害。忍着困意为她掖了掖被角,可那发抖的身体没有丝毫改变,反而抖的更厉害了。伸出手一摸,竟十分的烫。
真是,天天住在马车里,早该生病了。
男子推了推睡的正香的小白。
“她生病了,看好她。”
说完用棉被紧紧的裹住方若婳,打开车门驾着马飞快的朝前面不远的一个县城飞奔而去。
“这位少爷不必担心,尊夫人只是精神长期紧绷,又受了风寒,喝几副药就好了。”
大夫说完便提起笔在纸上写了几味中药,吩咐客栈小二下去抓药去了。
尊夫人?
他和这个女人这么有夫妻相么?
若是华无缺在场,会不会把这大夫的脖子掐碎?
哈哈。
不过对于这个称呼他好像并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