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方若婳一听有声音立即防备起来。
“呃,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是人家肚子饿了嘛。”茴香不好意思的答道。
先是一愣,继而望望四周,经茴香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也是一整天未曾进食了。
看来看去,最后在老板的柜台前才发现几个早已凉透的干粮一壶早已凉透的茶水。
拿起一个干粮,掰了一大半给茴香,自己留了一小块,其余的都塞进了包袱里。
茴香接过干粮便是一阵狼吞虎咽,看那架势,一点也不像是一天没吃饭的,倒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的饿死鬼,吃的是毫无形象可言。
不出一会,大半个干粮被茴香扫的干干净净。
方若婳瞪大了双眼,惊讶的问道:“这东西你也吃的下去?”
“呃?是呀,很好吃啊,茴香以前与小姐在一起时也是天天吃这个啊。”茴香舔舔嘴角的干粮粒满足的回答。
方若婳无语,吃个这个还能这么满足,哎,换成自己肯定受不了吧。
往嘴里硬塞了一小块干粮,顿时有种想吐出来的冲动,可是不吃的话就会没有体力,硬着头皮硬是一小口干粮一大口水的才算吃完手中一小块干粮。
拿出怀中的手帕擦擦嘴角,带着茴香走出了店门。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
“茴香,快走,我们要在一个时辰内离开这个镇子,去别的镇子给你找间房子。”方若婳快步走着并提醒着茴香。
“哎呀,若婳姐姐,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能不能休息一小会再走?你看太阳这么大,茴香要被晒死了。”茴香指指天上的烈阳。
“你要是想休息你就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方若婳头也不回的继续大步走去。
“哎呀,若婳姐你等等我啊,茴香不休息了。”茴香看着远走的方若婳,赶忙追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
“大娘,请问您这还有没有房可以租给我们?”方若婳拦住一个提供租房的白发老太太,客气的问道。
这样子哪像个杀手,不知道的就会以为是个善良漂亮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
老太太抬抬头,看清了方若婳的样子后,老太太即刻微笑着说:“有有有,我这房啊,专门租给我看的上眼的人,看不上眼的就算给我再多钱我也不租于他,姑娘啊,我看你眉清目秀的,让人一看就觉得舒服,我就把房租给你了。”老太太滔滔不绝的说着。
摸索了半天,老太太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交在方若婳手中,说道:“喏,就是那件西厢房,里面没什么家具,但还是挺干净的,你就住那吧。”说着指了指紧西边的一间木房。
道了声谢,掏出一个金扣交给了老太太,便和茴香去看房间了。
打开房门,只见屋内摆着几件平日常用的桃木家具,还有一张竹床,虽然简陋但却不失素净,加上房内的整洁,让方若婳和茴香都对这件房子很满意。
“茴香,你以后就住着了。”方若婳转身说道。
“恩,好的,若婳姐姐,茴香也很喜欢这件房子呢。”茴香听话的回答。
方若婳拿出一枚银戒指和几枚金扣子交给了茴香说道:“这是我从21世纪带过来的。你拿它换一些银两供最近用吧,我可能得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茴香接过戒指和扣子,小心翼翼的把它们装在自己的贴身衣兜里,乖乖的说道:“若婳姐姐你放心吧,你不在这段时间茴香会乖乖的不让您担心的,若婳姐姐你在外面也要多加小心哦。”说完便拿出自己的衣服,把包袱递给了方若婳。
方若婳接过包袱欣慰一笑,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可爱。
“恩,乖。我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哦。”说完便走出了房门,一个空翻,越出了围墙....
一路下来,没了茴香那丫头,虽说哦是安静省事了不少,可是反而倒觉得有许些冷清了。
安置下越耳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自己着急赶路便没有听茴香的劝说留住一宿。
方若婳哪曾想过,自己都已走了四五个时辰了,天都已经黑了,却还没有找到一家客栈,再走下去,谁也不清楚,能否找到可以歇脚的地,难不成要原路返回?
不,绝对不行,她方若婳说话岂能出尔反尔,就然说了走就一定要走,再说了,自己都走了这么久了,肯定不出一会就能找到个小旅店什么的歇息,实在不行,露宿街头一宿对她方若婳来说也没什么。
漆黑的夜里,只有点点繁星,寒冷的风向方若婳一股又一股袭来,虽说现在是夏天,但夜晚的寒风,还是让方若婳不觉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方若婳又坚持着走了几个时辰,终于---
前方不远处有户人家,虽说不是什么客栈,但是自己借宿一宿,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方若婳把肩上的包袱网上拎了拎,快步向还闪着烛光的茅屋走去。
“咚咚咚。”方若婳悄悄房门...
“谁呀,谁呀,来啦来啦,别敲了别敲了!!”房主看来是正在熟睡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醒了,语气中很显然的带着一丝不耐烦。
“谁呀,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房主打开门,还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
看见漂亮的方若婳房主第一反应:”哟,姑娘,你是谁啊?怎么大晚上的跑到我这荒山野岭来啊?“边说着房主还捋了捋白花花胡子。
方若婳真是撒谎不带脸红啊,立即做出了哭状,脸上还挂着几滴挤下来的泪水,哭丧着说道:“呜呜呜,您可怜可怜我吧,留我一宿吧。是和我爹上京前去探望亲戚的,谁料,碰上了劫匪,他们要试图*我,我爹怕我受辱,便和劫匪打了起来,我这才算是有命逃了出来,只怕我爹已经....呜呜呜”便装哭着便不忘了打量眼前此人。
眼前此人一身粗布衫,样子不算什么和蔼可亲但也称不上什么凶神恶煞,一头雪白的头发,胡子也是雪白雪白的,看样子大概有个六旬。
那老爷子,一听方若婳捏造的这些悲剧,竟毫不怀疑的相信了,哎,老人家真是心软,差点就没忍住眼泪鼻涕差点都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