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应该对他要好一些,多帮助他,朋友不就是这样的吗?”薛盼蝶抓住方若婳的手,“我们快去找他,不然他能睡一天呢,哎,我这个老妈子好辛苦哟!”
“是啊,薛老干妈。”方若婳挣脱薛盼蝶的手,跑到不远处,然后看她炸毛。
“你才老干妈!呵呵呵,我要向大家说你喜欢秦大少爷。”薛盼蝶见方若婳僵住了。
“被我说中了吧!还不承认!这几天一直念叨着“我可能坠入爱河了”,看脸红了吧。”薛盼蝶说得眉飞色舞。
“哦?是吗?你喜欢我?”正主兼议论对象秦彬炳站在薛盼蝶不远处的地方。方若婳已经没脸见人了,她连表白还没有就被喜欢的人当面听到了不得了的事。要命啊。
“啊……是。”方若婳紧张外加脸红。有些期待的看向秦彬炳。
“谢谢,不过我已经有婚约了。”秦彬炳看也没看方若婳一眼。
“啊,恭喜……”方若婳有些难受。果然啊她不行。
“你做得不错。”留下这一句摸不清头脑的话,秦彬炳走了。
“方若婳,你还好吗?”薛盼蝶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薛盼蝶正跑着步,沿着山跑,这几天她不比方若婳轻松。方若婳起码可以睡个好觉。她早上五点起床,晚上提着灯笼回来,腰酸腿疼,晚上睡觉还被疼醒。偷个懒还要跟卞络雪过几招,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连找个人倾诉都不行,委屈,太委屈了。
“薛盼蝶!我来找你玩了。”方若婳兴高采烈的往薛盼蝶那个方向跑去,薛盼蝶摆手,“方若婳,快跑!”方若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一个过肩摔摔地上了。
“咳咳咳,络雪……络雪,是我芳芳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方若婳捂着腰,一边后退。
“在这里我只认规矩,练武期间,外人不能打扰,除非你先过我三招。”卞络雪拿着根树枝比划。
“他怎么了?”方若婳有些后怕。
“没事,他只是几天前练功走火入魔了。”薛盼蝶扶起方若婳。
“薛盼蝶,我觉得我需要上药。”方若婳一脸“内伤”的表情。
“薛盼蝶啊,你有没有想过出去呢?”方若婳趴在床上让薛盼蝶擦药。
“嗯嗯,我好久没出去了。这几天连去厨房偷吃的时间都没有。”薛盼蝶一脸期待的看着方若婳。
“要不,我们偷偷出府,玩一会?”方若婳提议。
“对!不过要先搞定络雪。”薛盼蝶有些愁。方若婳看了看房内,“络雪呢?”薛盼蝶想了想,“好像是去茅房了。”
两人对视,“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薛盼蝶方若婳异口同声。
方若婳拿着秦彬炳给她的令牌,带着薛盼蝶轻松出府。
“啊,太好了,终于可以到处撒欢了。”薛盼蝶拉着方若婳快乐的跑着,不过方若婳一点也不快乐。
“薛盼蝶,慢一点!我的腰啊!”就这样,在薛盼蝶的兴高采烈和方若婳的痛苦扶腰中,她们开始了一天的游玩。
“没想到,几天不见,你的速度竟然提高不少。下次跑之前能不能说一下,你要了我的老命了!”方若婳扶树。
“是是,老人家我扶你去坐坐?”薛盼蝶忍笑。
“你再笑笑!”方若婳黑脸,也不知道是谁害的,要不是去找你我用得着负伤吗?
“这几天好像发生了什么哎,街上居然站了这么多衙役。”薛盼蝶指向不远处。咦?好像有熟人?
“方若婳,那是不是邝大人?”薛盼蝶磨拳擦掌。
“你要干什么?”方若婳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去打招呼啊,不然呢报仇?”薛盼蝶挥了挥手,“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方若婳还是不放心,然后就看见薛盼蝶拍了拍邝温纶的肩膀。邝温纶回头看了一下她,然后倒地了。……
似碧波阵阵漾起锦舫,舫内弹奏的正是一曲《潇湘水云》,飘逸的泛音使人进入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意境,却只映衬出他仙姿挺拔,青丝束起,峨冠博带,一派和风胧烟的模样。
天下间男子里有三个第一,天下第一美男花展是她的好友,天下第一隐者是怀舒,天下第一公子便是这闽星洲。
想起他的传言,方若婳以前觉得传言不可全信,如今才觉那些原不是夸大之辞。
方若婳亦装作不识他,自顾自坐下来,“这位公子说的是,不知你二人的谜题是什么呢?”
闽星洲对视方若婳逢眸,似笑非笑,“谜题便是——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方若婳身子一震,随即冷笑道,“我不过是听闻这里有活动前来争个彩头,公子怎么就要我命了呢?”
闽星洲道,“不是我要你命,是这画舫有些不平静,卓王劝你的没错。”
方若婳眯眼,原来这画舫还不简单。
三人再无言语,一盏茶时间,画舫已驶向远处的芦苇丛边,岸边人群已然被遮严实了,看不到画舫中情景。
琴声已至尾,为本曲趣味,抑扬恬逸。自四至八皆在灵活,如云水之奔腾,连而圆洁。
就在这时,帘后舫尾女子琴声停了,六名白衣女子相顾一望,携匕首而来,架住了闽星洲脖子,而几名随从,连同驾船的船夫也亮出剑来。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太快,像是早已预谋。
方若婳锷然,方知闽星洲是孤身前来。
闽俊弼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若婳是亲封的乐音郡主,怎么访菱还直呼其名?”
戴访菱立刻道,“儿媳知错了。”
闽奇希道,“爹,访菱也是一时情急,见郡主未来,担心郡主罢了。”
闽俊弼摆摆手,“好了。”顿了顿,道,“千云,闽星洲呢。”
闽星洲书童千云道,“今日少爷出去了。”
五爷闽涵煦在六爷闽鸿飞耳边悄悄说,“爹对郡主的重视程度堪比我们...”
闽鸿飞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闽涵煦噤声。
明远王闽俊弼看了二人一眼。
王妃怀柔道,“王爷,既然郡主已提前来,为何还未来明远王府?”
王妃是个十分贵气温婉的女子,虽已三十多岁,但保养得当,在她脸上基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倏然间,闽鸿卓掐住方若婳喉咙,眼神毒辣,“我提醒过你了。”
方若婳稳了心神,脑子飞速转,不对,画舫中二人在之事多数人知道,若闽鸿卓杀了闽星洲,闽星洲一死,人人都知这凶手便是闽鸿卓。闽鸿卓好歹是个王爷,他要杀闽星洲,怎会如此愚蠢?
“没,我觉得我该睡觉了,卞络雪也该出来了吧,他那句话是几个意思!”方若婳火大。
“我是勤劳的那啥啊,一天不把活干睡不着啊,哎嗨哟!”方若婳扫好过道,开始捡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