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高翰忙过去扶起若婳,若婳看清来人是任高翰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任神医,快带我离开这儿,方若婳不要呆在这里。”
任高翰本还想收拾嘉实的,只是看到若婳无助的神情,便把若婳打横抱起飞身掠过树方。若婳靠在任高翰的怀里,一股药香让她觉得很温暖很安全,跟那谁给她的感觉一样,有一丝贪恋这样的怀抱,迷迷糊糊的。
任高翰在树方边的草地上停了下来,看到怀里的若婳,安然的睡着了,任高翰不由得叹到:静静的睡吧,我任高翰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任高翰的体力也耗得差不多了,都被这群黑衣人折腾了一夜。要不是听到若婳的呼救声,这么大的树方还真是难得找到。
任高翰把若婳放在一棵大树下靠着,脱下外衣给若婳盖上,自己则坐在一旁打坐调息。经过半个时辰的调息,恢复得差不多了,此时东方已经开始泛白,看向一旁的若婳还在安然的熟睡。轻笑了一下,走到身旁抱起若婳施展轻功一路飞回客栈。
焦急不堪的三个人看到是任神医抱着若婳回来的,都以为若婳又受伤了,刚要询问,任高翰嘘了一声,眼光又落在熟睡的脸上,眼里满是温柔。
走进若婳昨天睡觉的房间,把若婳放在床上,任高翰忍不住端详着熟睡的人儿,那么安祥如初生的婴儿,真不愿这现实的一切打挠她的美好和纯真,但愿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这张床上,当做一场梦忘了昨夜的所有。
任高翰离开时,若婳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咕哝了一句:“那谁,别走,方若婳害怕。”任高翰听到若婳喊着那谁,心底一丝失落,那谁是谁?她的心上人吗?方若婳又是谁?在树方时若婳也自称是方若婳,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她真的不是方若婳?想到这儿轻笑了一下,哪有爹娘会认错自己的女儿,不由得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任高翰轻轻拿开若婳的手塞进被子里,转身离开,看来去京城的路不会太平。
待到若婳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坐起来看看自己身上,还好衣服在身上穿得好好的。门被推开了,邬半雪满脸笑容的端了碗稀饭和两个包子进来放在桌上:“若婳,醒了,快起来吃早餐了。”
“好的,娘。”说着便起身穿衣服,邬半雪递给若婳一件衣服:“穿这件。”
“哦”若婳接过娘手上的衣服穿起来,有些奇怪昨天这里不是有刺客吗?娘怎么还那么愉悦,看看四周怎么一点痕迹没有,“娘,爹和哥哥他们还好吧。”
“他们呀,应该睡得还好吧,也刚起床精神还不错。”
“嗯~~~昨天半夜没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呀,你爹昨天夜里睡得身都没翻,可能这几天赶路太累了。”邬半雪边说话边帮若婳整理着衣服。
若婳满脑子疑问:难道昨天晚上是做梦?不可能呀!怎么会这样?夜里睡觉又穿越了?疯了,不去想了,太麻烦了。
穿好衣服梳洗了一下,这古代的发式太难弄了,自从穿越以来这么些天,天天早上都跟娘撒娇让她帮着梳头发,老这样下去可不行,得自己学着梳,谁让别人穿越都有丫头侍候,她没有呢?就从今天开始吧!拿着梳子梳顺了头发后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弄了。
这时邬半雪走到身后,接过梳子帮忙梳理着一头长发:“若婳啊,你也不小了,有没有中意的人啊。”
中意的人?那谁的身影闪过,那谁你现在好吗?找不到我你会伤心吗?邬半雪见若婳不说话便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若婳的表情,那么伤感那么落漠。
莫不是这丫头真有心上人了?若婳也不常出门认识的人很少,更不必说男子了,莫不是任神医?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任神医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若婳,如果真有心上人就告诉娘,娘帮你做主。”
若婳听到这句话忙否认到:“哪有啊!没有啦,娘别瞎猜了。好了啦,吃早餐,饿死了。”说着也不顾还没有梳好的头发,跑到桌子前坐下端起那碗粥就喝。
邬半雪走到女儿身后仍旧帮她梳着头发,心里却酸酸的,把她托付给任神医吧,想着任神医看若婳的神情,应该对她也是有意,这样跟着他们太危险,两次侥幸躲过,下次会有这么幸运吗?即使躲过了上京的这一路,那么到了京城了?还有更大的危险等着他们,本以为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只是经过昨夜,她真的害怕了,害怕真的失去女儿,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即使不在一起也觉得安心。
当两个包子一碗稀饭全部到了若婳的肚子里,邬半雪已经帮女儿梳了一个漂亮的发式:“若婳,收拾一下我们得出发了。”
“嗯”待若婳和邬半雪走出客栈,方博明、任高翰、方和泽、还有车夫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只是车夫和马车都换了,任高翰仍旧骑马。
任高翰见到从客栈走出来的若婳不由得一惊,今天的若婳像刻意打扮了一翻,只是仍旧不施粉黛,淡粉色的衣服衬得小脸格外娇俏,看得半响没回过神来。这一幕也都落在了邬半雪的眼里,邬半雪故意咳嗽了声,这才让任高翰回过神来,忙吩咐车夫出发。
一路向京城的方向前行,任高翰骑在马上有些走神。一只鸽子飞来停在任高翰的手上,任高翰拆下鸽子腿上的信件放飞了鸽子,展开看完嘴角一抹笑意。
下面的路程想必是绝对安全了,保护方先生一家的任务是不是算完成了。突然有些舍不得了,算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如若有缘自会再聚。调转马头与车并行,本是想要跟方博明告辞的。
若婳在窗口见到任高翰忙招呼了一声:“任神医,你骑马的样子帅呆了,可不可以教我骑马。”坐了几天马车早厌烦了,若婳话语一出,所有人头上出现三条黑线,特别是两老人家,这女孩家家的怎么一点儿不矜持,怎么什么话都说。
任高翰也不例外,也被她这惊世骇俗的语言弄得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听女孩子夸他帅听得太多了,都觉得那是一群花痴,只是不知道怎么这话从若婳嘴里说出来只觉得率真可爱。
轻笑了一下:“如果方姑娘想骑的话,那又何妨?”
得到任高翰的允许乐得不行了,忙兴奋的对两位长辈说:“爹娘,我出去让任神医教我骑马,可不可以?”
“去吧,注意安全,当心点儿。”邬半雪宠溺的帮若婳理了一下脸边的头发。
车夫停了车任高翰已经从马上下来了,若婳走下去直接跑到马旁边摸了摸马脖子,然后对马说:“马儿马儿,我一会儿骑到你的背上,你一定要乖一点别让我摔下来哈。”说完还不忘亲了马一下,马像听懂了一样,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转过头还在若婳身上蹭了蹭,弄得所有人都开怀大笑。
“方姑娘,看来我的马想要换主人咯。”说着便把若婳扶上马。
邬半雪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一幕,又一阵沉思,马车继续前行着,马上的两个人笑闹着。
方和泽把眼光从外面收回到车里说了声:“要是任神医是我妹夫多好。”
“我们这样的人家怎配得上任神医。”方博明幽幽的回答到。
“怎么配不上了,我觉得是郎才女貌。”方和泽不同意方博明的说法。
“其实,我是真有心把若婳许给任高翰,给她的个好归宿总比跟着我们担惊受怕的过日子的好。”邬半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呀,这一路还不知有多少凶险,到了京城还有詹伟茂和尚元恺能放过我们吗?”方博明突然很伤感,就是自己当初的冲动,才会弄得一家人不得安生,方博明从来没有这么狠自己当年的鲁莽。
说着方博明望向窗外想看看女儿,只是除了两旁的树木不见他们,心里一惊:“任神医和若婳呢?”
车夫在外面听到方博明的话,忙回答到:“方先生,别着急,他们在前面不远。”方博明忙撩开帘子真看到前面那个缩得很小的影子,心里安心了。
“方先生,别担心,任神医的马骑得很好,会保护好小姐的。”
“小哥和任神医相识?”方博明突然觉得这个车夫不简单,才注意到车夫一直戴了顶帽子遮着脸,方博明也是习武之人一见便知此人内力深厚,绝对是江湖中难得的高手。
一绝也察觉到了方博明的怀疑,忙说到:“也算相识吧,他时常会叫我的车,所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方博明虽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但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车夫,即是与任神医相熟,应该不会伤害他们。只是也多留了个心眼便可,不再在车里谈论上京之事。
一绝见他们不再询问,便也专心的赶着车。想想堂堂暗夜宫护法居然沦落到给人当车夫,当车夫也就罢了,还给人怀疑,冤不冤啊!要不是上次跟任高翰打赌才不会跑来干这种没水准的事。想想当初干嘛要猜宫主再回阳朔城一定会带个女人回来。眼睛都望穿了,女人没带回来,带回来一堆破羊皮纸害得他们拼了一天一夜。想起就恨得牙痒痒,好你个任高翰自己抱着小美人潇洒,害我这儿赶车。想到此狠狠的一鞭子甩到马背上:“驾”马车飞快的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