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偷吃了仙山的灵芝,这可是天大的罪过,你就算想清白转世也是不可能了!”
“谁告诉你我要清白,谁告诉你我要转世!”
“哼,你要不是华家的人我才懒得理你,和你说这些呢?”
“理我,小仙兽,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吧!”
“你想要怎么样!”
“小孩子的心肝灵魂果然比大人的有用多了,要是用了小仙兽的血肉灵魂,加上那万年紫灵芝之功,我必定是功力大进,小仙兽,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
华无缺失色道:“二姐,那些孩子的失踪与你有关!”
“是,现在我即将大功告成,三弟,你等着姐姐帮你完成愿望,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姐姐就帮你做什么?”
“不,二姐你快放了风筝,他还要到仙山去为秦俊风采药!”
“傻三弟,姐姐若成大功,你还要那没用的手下做什么?快别傻了!”
宁轻尘在下面已是听傻了也看傻了,但还听的出了一些头绪,知道风筝并非常人,那袭击他的女子更非常人,似乎还要吃了他,华无缺怒道:“你若还是我二姐就不要对我身边的人出手,你要练功,那好,把我吃了吧!”
“那我可不敢,你可是华家的人,吃了你的灵魂那我不是自寻死路吗?三弟,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把他带走了,你总不可能为了他跟二姐不顾手足之情吧!你还有那个女人要在乎,你有几条命来和二姐怄气呢?”长笑着就要离去,忽然感觉到气氛变得很不正常,那日的是朔月,天空阴沉一片,大片的乌云遮住了天幕,星星都见不了几颗,忽然头顶上光华大盛,一轮圆月出现在正当空,比平常时候还要亮,还要大,还要圆,看的见月亮上隐隐约约的屋舍树木,那种感觉像是月亮压下来了一样。
翁良俊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月光强如白昼,将他的影子深深的刻在地上,翁良俊微微的一笑:“才这点小事就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用出这种等级的法术,哼,愚蠢就是愚蠢!”
华无缺惊惧地看着天上的月亮,身子越发沉重,像是中了定身之术一样,方若婳不可抑止地发抖,眼中含着泪水和恨意,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现在她要杀害风筝,不可原谅,方若婳曾经还很可怜她,可怜她深陷火坑,由堂堂的大小姐沦落为娼妓,前世的罪业要今生来背负,今世何辜,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无辜与可怜,那些丧生于她口中连灵魂都被囚禁的人又有何罪,又欠了她什么?此人不除,实难平愤。
方若婳心里升起了从所未有的杀意,某些力量充斥着她的身体,思维慢慢的模糊,丧失,一种不属于她的感觉占据了她的身体,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身上散发出的柔和的金色光辉与明月遥遥对应,竟像是出自一体的一般,华孤岚心中惊骇,想要逃跑,却是无论如何都挪不动脚步,屋后传来某种生物痛苦的哀鸣之声,华孤岚感觉自己像是炎炎夏日正午阳光下的一团蜡,就要被晒化了。
华无缺看到了华孤岚脸上痛苦的表情,失声道:“不,若婳,不要这样!”挣扎之下手脚竟然能动弹了,拉着她的手要她停下,方若婳蓦地一惊,抬眸看着华无缺,便在这一惊这下,月亮的光华便消退了许多,那千年恶蛟怒吼着自屋后升起,身上的鳞片和血迹在月光之下看的清清楚楚,那妖怪痛苦地卷起华孤岚飞向天空,风筝自空中摔倒在地。
一个人倏忽出现,伸手往方若婳后背点了一下,光明顿收,黑暗笼天罩地,方若婳的力气也像这忽然消失的光线一样猝然无踪了,华无缺忙搂住她软倒的身子。
“你对若婳做了什么?”
翁良俊冷笑道:“放心,死不了她,她的封印还没有解开,靠着愤怒而引发的法术太过强大,会把她这凡人之体消耗干净的!”
月亮忽然出现,众人都大惊失色,所幸不一会就消失了,宾客们又欢天喜地起来,将方才的胆怯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纷纷发挥出他们胡说八道的功力,说什么天降祥瑞,此乃吉兆啊!又说正是在小公子三日酒上,看来这小公子非同凡响,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华璞瑜听着奉承话,嘴里虚应着,心里也觉得这月亮出来得古怪,应运而生的那才是吉兆,今日是朔月,怎么却出了如此的满月,只怕是凶非吉,只不好说出来,扫了大家的兴,暗暗打发人到内院去瞧瞧可有什么事发生,华逸眼尖,跟着也进去了。
华无缺将方若婳抱回她的房间,莉娘还是一个人坐在黑暗里自己说话:“丹儿啊!你可不能再淘气了,瞎胡闹的娘可不高兴,你呀,华家四个孩子就数你和你爹性子最像,感情也是最好的……”华无缺只看了她一眼,便自顾出门查看风筝和秦俊风的伤势,风筝是仙兽,当初从九重天上被刮下来都未曾摔死,这点小小的高度更是不在话下了,秦俊风却是奇怪,本来已经快要死了,此时脸色稍和,嘴里也不继续吐血出来,竟像是缓了过来。
风筝喜道:“夫人的这招法术,驱邪渡厄,秦大哥算是有救了!”
华无缺闻言放下心来:“那就好了!”
“我去仙山给他采点药来,保管他几天就好了!”
华无缺忙拉住了他,道:“风筝,你可不能再去了!”
“就是现在才要去呢?那一妖一鬼受了重伤,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不去日后就更去不得了,我也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仙山的姐姐们,让她们堤防他们又去偷药!”说罢便化作一只雪白的凤凰,展翅飞去了。
宁轻尘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忽然出现在她的眼中,让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翁良俊在她耳边道:“你可算知道你师父是怎样厉害的人了吧!你还真是有天分,以意念激起的威力竟至如斯,假以时日,上天入地,超越周翰墨都未可知!”
翁良俊说罢就要走,衣袖被一只雪白的小手抓住了,宁轻尘冷冷道:“你就是那天化装成秦俊风的怪人,是你给了我这么可怕的力量,但我感觉得到你并非善类,你并不是为了帮我,你想要怎么样,我不要你的力量,你拿回去!”
翁良俊打开她的手,冷笑着长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