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缓速度准备降落到冬香院,沉默许久的鱼头却突然叫起来,一改平时的软糯,发出机械冰冷的声音:「警告!!白月光女主陷入危险!!
「警告!女主重伤!!」
「警告!女主即将死亡!!剧情崩坏预警!!」
虞昭急了:「别老警报了!女主在哪儿?!」
鱼头道:「就在附近,在城主府内。」
城主府那么大,去哪里找!
虞昭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发动神识去探查,城主府外笼罩着结界,结界内空气中充斥着微弱的灵气。
忽然,虞昭感受到一丝血腥的魔气,她猛地睁开眼,驱动木鸢朝城主府西边飞去。
城主府中怎么会有魔修?!
作者有话说:
沈司京:委屈.jpg
第9章 第九棵树
祝思俞靠着墙角,蜷缩着成小小的一团。她觉得自己是被架在火堆上,全身都被炙烤灼烧,像蜡烛一样慢慢融化。
昨天和师姐们从城郊回来,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身体也越发不对劲起来,一直高烧不止,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抽走似的,还常常会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
祝思俞在房中浑浑噩噩地躺了一天,一睁眼自己又跑了出来,身上还中了火系的法术炎木决,专克她的木灵根。
她的大脑一片混沌,脑海中有时是一片火海,有时又是一张狰狞的笑脸,尖细刺耳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你要死了,死了好啊,死了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才十一岁,她不想死……
祝思俞嗓子也烧着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在心底吶喊:师姐,师兄,救我……
「师姐!她脸好红啊!」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响起,祝思俞艰难地睁开眼,只看到绣着青色花纹的白色道袍。
这花纹,是怀天宗的人,师姐说过,怀天宗的人都心术不正。
可祝思俞连拒绝地力气都没有。
一只冰凉的手摸着她的额头,缓解了祝思俞的痛苦,她本能地仰起脑袋,更大面积地贴近那片冰凉。
虞昭的胳膊被祝思俞紧紧抓着,对方的体温高几乎要把她烧熟:「她是木灵根,且只有鍊气中期,炎木决这种高阶的火系法术,轻易就能要了他的命。小君,你有没有学过凝水为冰?」
宋君书道:「这是中阶法术,我看过,但没有尝试过……」
「那就试试吧。」虞昭把祝思俞抱紧怀里,像抱着一块刚从火堆里取出来的炭。
宋君书点点头,念着咒语,尝试两次后终于在空中变出一块薄薄的冰床。
虞昭捏出一张水囚符,将祝思俞放进冰床和水牢中物理降温。
宋君书扫一眼这偏僻的小院,问道:「师姐,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木鸢经过这里时,我听到有人在求救。」
宋君书刚睡醒有些迷糊,没有深究回冬香院为何会经过西边。
鱼头又恢复了奶声奶气:「主人,警报解除,女主没有生命危险了。」
虞昭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为什么祝思俞会在这儿?是谁伤了她?刚刚那股浓郁的魔气为什么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主人,我只是个资料库,我的数据来自作者的设定。」鱼头表情挫败,「作者还没有写出来的东西,我没办法知道。」
要怪就怪太监作者,挖了一堆坑没填,害得他资料库都不完整。
祝思俞悠悠醒来,发觉自己似乎被困在什么地方,耳边环绕着微弱的水流声,她猛地起身,发现自己正处在水牢中,身下还有一块薄冰。
「师姐,她醒了。」宋君书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地看了祝思俞一眼。
「你们是谁!」祝思俞满脸戒备,试图破开水牢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灵气也无法聚集,「快放我出去!我可是……」
宋君书道:「我们救了你,连声道谢都没有。你们盖天宗还真都是一群无礼之人。」
虞昭撤去水牢,祝思俞虚弱地靠在墙边,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种种,身上的灼烧感已经没有了,那狰狞的笑声也消失不见,只有心口的疼痛提醒着她刚刚那不是梦。
「我想起来了,是你们救我了……多谢。」
虞昭道:「只是保住了你的性命,要想彻底恢复,还得服药静养。」
小女主的脸红扑扑地,她低下头,有些别扭地说:「对不起,刚刚误会了你们。」
比她师姐有礼貌。虞昭心想。
祝思俞虚弱地路都走不动,虞昭把人抱在怀里送回她的住所,宋君书跟在她们身边,边走路边打着哈欠。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你也不记得谁伤了你?」
祝思俞闻着虞昭身上的药香,脸红的发烫:「嗯……许是与盖天宗有恩怨的某派之人。」
她把那狰狞的笑声和话语当成自己将死之时的噩梦,不好意思提起。
虞昭抽了抽嘴角,五派的来客皆住在城主府中,盖天宗为五派之首,向来与其他三派交好,除了怀天宗……
几人走到祝思俞住所,虞昭让宋君书去敲门。
很不巧,来开门的是云毓。
她看一眼虞昭,又扫一眼虞昭怀里虚弱万分的祝思俞,怒火顿时侵占整个大脑,她利落地抽出剑,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