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你辱我清名伤我师妹,我今天就要替你师父教训你!」
早知与祝思俞同住的是云毓,她干脆把人扔门口就走了。虞昭也没想到云毓直接就动手,都忘了把她怀里的祝思俞接过去。
眼看长剑朝自己噼来,虞昭拉起宋君书的衣领后撤一步,将祝思俞往前面轻轻一扔:「接好了。」
「扑通——」一声,祝思俞落到了门口的花丛中。不疼,但是很委屈。
她虚弱地开口:「云师姐……」
云毓根本不顾她:「你敢扔我师妹?」
祝思俞:好想……骂人。
「睁大眼睛看看你师妹是怎么受的伤!这里有谁能用的出炎木决这种高阶法术?」虞昭被她步步紧逼,干脆一把推开宋君书,抽出剑迎战。
靠着剑术和符咒抵御,十几招下来云毓没能伤到虞昭,但虞昭只有练气初期,在一个金丹修士面前渐渐没了招架之力。
想到今日虞昭当着叶枫的面揭自己的短,云毓心底的怒火烧的更旺:「区区一个鍊气期,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百刃成剑,聚!」
「主人,危险!」鱼头急的带了哭腔。
云毓轻松破开虞昭最后一道防御,剑气凌厉,直逼虞昭的心脏。
羊驼,这好人好事还真是不好做,今天这是要把她小命都给搭进去。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虞昭脑子里想着,原来今晚上危在旦夕不是女主,是我。
「师姐!」虞昭听到身后宋君书的声音,眼前是云毓狰狞的笑脸,带着疯狂的快意。
她的剑气还未触及虞昭,她自己便被一股强大的剑气击中,生生弹出去五米远,撞在了院门上。
「师姐!」宋君书哭着朝她跑过来,虞昭回过头,夜色中一道白色身影临风而立,墨发随风飞舞,手中长剑泛着寒光。
那把剑虞昭把玩过无数遍再熟悉不过,正是沈司京的贴身佩剑,半颇。
「阿昭……」沈司京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都在发颤。
「师姐,我在附近遇到了沈城主,无奈之下才向他求救。」宋君书也没想到云毓真的会对虞昭下杀手。
虞昭的心还陷在刚刚的险境中惊魂未定,见到沈司京后,便被汹涌的委屈占据,她强撑着对宋君书道:「你做的很好。」
「阿昭,有没有受伤?」沈司京来到她面前,脸上是明显的担心。
虞昭摇摇头:「多谢你救了我。」
他又救了她一次。
沈司京神色晦暗:「你……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虞昭想了想:「拜师怀天宗是我自己的意思。」
「……」沈司京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
他更想知道,为何去怀天宗不告诉他?为什么再见面对他如此冷淡?
整整二十五日未见,为什么一点也不想他。
「云毓,你身为盖天宗弟子,在城主府蓄意伤人,我会告知怀天宗掌门和谢城主。」
云毓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她之前从来不知道江阳城城主有这么强的灵力,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碎了。
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虽然恨虞昭拆穿了她的伪装,但还没有愚蠢到在这种地方对她下杀手……她刚刚是怎么了?
叶枫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只见云毓蜷缩在门前,祝思俞倒在花丛中,宋君书坐在祝思俞身旁,抱着腿迷茫地盯着一朵盛开的花。
他师姐,被那个沈司京拐走了。
作者有话说:
宋君书:他就当着我的面……拽着我师姐,一下子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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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棵树
虞昭还在江阳城的时候,受一点小伤都要到沈司京面前哭诉,种花时被刺伤手指都要拿到沈司京面前让他包扎。
她承认她之前是有些无理取闹,但是苍天可鑑,今晚她真的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
可沈司京不信,硬是带着她来到西芜苑,还要去把虞旸叫起来给她检查。
虞昭拦住他,不想惊动虞旸,明天谢渊宇要去迎亲,如果这件事闹大了谢城主面子上会挂不住。
云毓她自会收拾,但不能是现在。
沈司京皱起眉,右手食指勾起虞昭纤细的手腕:「那我来吧。」
虞昭霎时红了脸。
鱼头道:「主人,你心率飙升到一百三了。」
沈司京一副认真把脉别无旁念的正人君子做派,虞昭激动过后反而有些心酸,只怪沈司京平日里太正经,这种肢体接触对他来说只是检查需要。
「她的剑气伤到你了。」沈司京道,「伤得不重,休养几天就可以恢复。」
沈司京说完,虞昭确实感到自己的心脏微微作痛,她把手收回来:「知道了。」
沈司京的手在桌上停了半晌才缓缓地收回去。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
「阿昭,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两人异口同声,虞昭噤声望着他,烛火映在沈司京的眼眸中,化开了他眼中的冰冷,显得无比温柔深情。
错觉,沈司京从来不会有这种眼神。
虞昭摇摇头,把这种思想从大脑中赶出去:「我只是觉得以前都把精力浪费在一些没意义的事情上,我已经十七岁了,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