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司京你不能这样。」虞昭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喷涌而出,但此时的沈司京就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雕塑,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源源不断的释放出灵气。
「死棍子你要是再不停下来,我就把你掰折了扔去烧柴!」
虞昭攥紧手里的崑崙木,感受到它在自己手心颤抖了两下。
周围灵气聚集的速度慢了下来,虞昭丹田内那颗还未成型的金丹也渐渐消失。
体内躁动的灵气缓缓朝丹田流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但沈司京却像是丢了魂似的,一动不动地抱着她,身体忽冷忽热,不断在火狱和极地中来回。
「我没事了沈司京,你醒醒。」虞昭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手掌触及到的地方烫的惊人,沈司京却没有反应。
「沈司京!」虞昭心慌的厉害,一口咬上了沈司京的肩膀。
「嗷——」沈司京吃痛,终于回过神来,眼神又恢复了清澈,「阿昭,你没事吧?」
虞昭看一眼他的手,沈司京慌忙把手松开,「抱歉。」
「我没事了。」虞昭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我刚刚进阶了,现在已经是金丹初期了。」
「怎么会如此突然?」沈司京看向被虞昭随手插在地上的那根法杖,知道事情和它脱不了关系。
虞昭思考片刻,嫌弃地皱起眉,「这东西是崑崙木。它刚刚想强制让我结丹。」
「直接从筑基到结丹?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是啊,拜它所赐,我差点就爆体而亡了。」虞昭一巴掌拍在崑崙木头顶,将插在土里的崑崙木拍歪了。
沈司京也是一阵后怕,「崑崙木是上古神器,有神性,有意识。」
「所以它就是故意的!」虞昭又往崑崙木上拍了一巴掌,它歪的更厉害了,却顽强的没有倒下。
「崑崙木是咸玉在五月仙会上所得,据说在一年之内让他从筑基到了金丹大圆满,如今到了你的手中,不仅对你没有好处还差点害了你……」沈司京盯着地上那根棍子,手心冒出火花来,「这样危险的东西,留不得。」
地上的棍子终于有了点危机意识,剧烈的颤抖着,从地里钻出来,变回木簪大小,自己飞到了虞昭发间。
「起开啊你,你身上还沾着土!」虞昭嫌弃的想把木簪□□,却怎么也拔不动。
沈司京收了法术,眼底浮现一丝笑意,「它还有灵性,知道要找你保命。」
「它才死不了呢,这东西狡猾得很,刚才差点害死我。」虞昭和头上的木簪较劲,将头发弄得散乱也没能将木簪□□。
「神器认主,它这样可能是因为认了你做主人。」沈司京笑着把虞昭散下来的碎发拨到耳后,「阿昭,恭喜你进阶。」
温热的手指划过虞昭的耳尖,带来酥麻的触感,虞昭把手放下来,「也、也谢谢你刚刚帮我。」
「说起这个……」沈司京摸着自己的肩膀,「你刚刚咬我那一口好疼啊。」
「……我不是故意的!」虞昭捂着脸,不去看沈司京肆意的笑容。
正午,阳光正好,两人站在树荫下,身上落满斑驳的树影。
沈司京的手还放在虞昭的脸颊旁,似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氛围刚刚好,此时不表白,更待何时?
沈司京清清嗓子,「阿昭,我……」
话没说完,两人脚下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大洞,毫无防备的两人就这样坠了下去。
在一旁等了许久的辛淼匆匆赶来,看着地上逐渐缩小的洞口若有所思。
这就是曲尧说的,那农夫消失的洞穴吗?
眼见洞口越来越小,辛淼不再犹豫,纵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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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和沈司京在洞中急速下坠,失重感让人几乎要晕厥。
刚开始虞昭还能感觉到沈司京在抱紧自己努力保持平衡,可后来她晕了过去,便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事情。
再醒来时,虞昭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寻常的布置,但是处处透着阴冷。
深色帷幔,深色的桌椅,窗户也只能透进一束昏暗的光,整个房间压抑的让人呼吸困难。
虞昭起身下床,赫然发现自己身上换了一套深蓝色的衣裳,是自己从未穿过的样式。
这不是她的衣服?!是谁给她换的衣裳?沈司京呢?
虞昭茫然地向外走,行至房门时门却被从外面推开,耀眼的阳光洒进来,虞昭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醒了?」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
沈司京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他着一身黑袍,长发又一根红色绸带低束在脑后,衣袍上金色的暗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领口一直开到胸前,使得虞昭可以看到他胸前深黑色的纹路。
眼前的沈司京熟悉又陌生,虞昭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门口的人不屑的轻笑一声,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宋君书派你过来之前,难道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吗?」
作者有话说:
沈司京:洞,你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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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棵树 [vip]
这和宋君书有什么关系?
「沈司京你是失心疯了吧?放、放开我!」下巴上那只手力量逐渐增大, 虞昭有一种她下巴要碎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