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那缕残魂如一潭死水,一点活着的迹象都没有,连他藏在哪里两人都不清楚。
虞昭问沈司京:「你小时候魔性大发那次是因为什么啊?」
沈司京直言他不记得了,那天本来一切正常,可就在一瞬间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很生气,之后便被愤怒支配,失去了神志。
「我只犯过那一次,之后虽然偶尔心口会有些难受,但是再也没像那次一样失控过。」沈司京小心翼翼地勾住虞昭的小拇指,「阿昭,不要怕我。」
「我不会怕你的。」虞昭捧着沈司京的脸亲了一口,「沈司京,你真是越发可爱了。」
「你也,很可爱。」沈司京在她脸颊上留下回礼,「阿昭,我现在离家出走,提亲的事情可能要拖一阵子了。」
虞昭之前说希望沈司京提亲,是因为她对沈司京的感情没有把握。
如今两人已经心意相通,这些事情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沈司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已经将聘礼都准备好了,是最近才准备的,不是早就准备好的!除去那些必备的东西,我还为你寻到了许多灵植种子,南疆的七月夕、霖罗香草、雨生树;北海的臭鱼草、灯笼草、海珍珠……」
都是些濒临灭绝的或者已经失传很久的灵植,虞昭两眼放光惊喜不已:「我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要不我送你回江阳城,你好好劝劝老城主?」
她可太好奇长得像灯笼一样的草是怎么种出来的了。
沈司京:「……」
他觉得他要失宠了。
沈司京在怀天宗住了几日,江阳城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想到江阳城那些事情有他爹管着,沈司京便安心的住下,并打算一直住到怀天宗和盖天宗决战那天。
沈司京没有将双生冰焰花随身带过来,只能传讯给沈望让他替自己照看好。
虞昭心里倒是挺轻松的,想着这任务还挺智能的,双生冰焰花没在沈司京身边,她晚上也就没有再变成花。
两个宗门要清算恩怨的事情已经预热了半个多月,现在外面全是想要看热闹的人。
离约定之日还有三天的时候,怀天宗已经住满了来客,连清杞尊者和几位城主也来了。
和大部分看热闹的人不同,清杞尊者是来劝架的。
他语重心长地对知慈道:「前不久才发生屠沉捲土重来,你们现在又要内斗,实在是不妥啊。」
知慈一贯的木着脸:「都是徒弟们决定的,而且这件事情也该做个了断了。」
清杞尊者又问:「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两派现在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当年的事情也该给个解释了吧。」
「等他们来了,自然会有给大家一个解释。」
清杞尊者毫不在意知慈的冷淡,「我还听闻知廉醒了,情况如何?」
知慈远远地看了虞昭一眼:「情况不好,只是醒了,还不能开口说话。」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清杞尊者道。
谢闫此次来还带上了谢羌与。
后知后觉发现虞昭他们不待见自己之后,谢羌与百思不得其解,苦恼了数日。
现在被他抓到机会,一定得好好问问虞昭。
「虞小姐,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躲着我?」谢羌与在明峰堵到人,全然不顾一旁沈司京的黑脸问道。
虞昭抱着肩膀冷眼看他:「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谢羌与脸皮厚得很,「不清楚,还请虞小姐明确告知。」
「祝思越的事情,你难道没有插手?」
谢羌与瞳孔猛地一沉,脸上挂起欲盖弥彰的笑容:「虞小姐何出此言,我和祝思越之前都不认识。」
虞昭见他没有要坦诚相待的意思,便绕过他往前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谢羌与,我是想把你当朋友的。」
谢羌与眉心动了动,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沈司京走在虞昭身侧,宣誓主权地握住了虞昭的手。
他愣了许久,展开手中的扇子晃了两下,又啪的一声重新合上,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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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和盖天宗的约战,虞昭最担心的是祝思俞。
祝思俞前几日给她写过信,信中说她本不想来参加,但是吴不行和知礼逼着她过来,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既然是要做个了断,便不只是唇枪舌剑那么简单,有些恩怨该了结的,免不了要动手。
这次选在怀天宗,又将此消息传达给其他各宗派的人,也是想请他们做个见证。
到了约定的那日,知慈他们这几个师兄弟都露面了,除了知悲尊者已经离宗多年,知廉尊者尚无行动之力,当年怀天宗叱咤风云的师兄弟八人,已经处在了不同的阵营当中。
虞昭见到了跟着知礼叛逃的知义,也见到了符瑛的师父知怀,怀天宗唯二的女长老之一。
知怀比想像中要镇定的多,坐在人群当中俨然一副看戏的表情,相比之下那边的知义眼神飘忽不定,东张西望似乎很是心虚的模样。
知礼的要求非常简单,怀天宗和盖天宗相承于一脉,为了不违背师恩,两者只能留下其一。
言下之意是想让知慈把掌门之位让出来,想让怀天宗弟子归顺他。
知微对此嗤之以鼻:「就知道他还记挂着掌门之位,当年师父没把掌门传给他,他竟然记仇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