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虞昭承认自己是个颜控,尤其是被沈司京那双盛满她的桃花眼注视着,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沈司京眼底的炙热像是要把她融化,她喜欢了十几年的人,抱着她向她求婚,这只在梦里出现过的画面,现在却真实地出现在她面前。
「好、好啊。不过你得先提亲,该有的步骤一个都不能少。」虞昭看着沈司京心里欢喜,盯着他白嫩的像是羊脂玉一样的肩膀出了神。
嗯,反正以后就是她的了,也不用忍。
虞昭啊呜一口咬在沈司京的肩膀上,在上面留下两排牙印:「盖个戳。」
沈司京一手抚上她的后脑勺:「那我也……」
「不行!」虞昭从他身上跳到床下,「你还受着伤呢。」
「……」
虞昭帮他把衣服扣好:「好好养伤,你喝了一半的药被钟生端走了,我去给你端回来。」
沈司京:……更难受了。
///
第三天一早,虞昭回到玉琼山,青漓已经等着了界河边,见她身后跟着一串全副武装的修士,警惕心顿起:「你果然不守信用!你是带他们来杀我的吗?」
虞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一边指挥着其他人往小船上搬麻袋:「没有种子,怎么种东西?」
「……」青漓又指向她身后的沈司京,「那他呢!」
「他是我男人。」
说完之后虞昭有些害羞,这样说有些许狂放了,她下次或许应该委婉一点,说这是她朋友?她未婚夫?
沈司京也同样对警惕青漓,只是轻轻点头便站到了虞昭的身后,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大有一种「敢有别的心思我就弄死你」的气势。
青漓震惊中带着一丝迷茫,她当虞昭是神仙下凡,却不想神仙……也会包男人?去魔界这一路,青漓边撑船边偷看虞昭和沈司京,两人依偎在一起坐在船头,这雾茫茫毫无景色可言的界河被他们整出一种泛舟西湖之上的感觉。
这男人看着真虚弱啊,除了脸好看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也不知道虞昭看上他什么。
沈司京不知青漓在背后腹诽,低声在虞昭耳边道:「知慈尊者还在平沙城等着。魔修能够随意出入魔界一事,势必会在各城引起骚动。」
「多年前便有魔修在各城出现了,封印还在,除了青漓只有少数高阶魔修才能冲破封印出入魔界,但总有漏网之鱼,可以和他们商量一下严加管控此事……」虞昭忽然想到了她幼时被魔修袭击的事情,便问沈司京,「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沈司京低头想了想:「是你小时候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吧,那时候你眼睛都看直了。」他用手比划着名,「你那时候时候只有这么点,看着我流口水,还非要来捏我的脸,蹭了我一身的口水。」
「……」她不记得了,她不想想起来,「我那时候才多大,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好不好?应该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出门遇到了魔修,那时候你和沈叔叔一起救了我。我觉得你特别好看特别帅气。」虞昭花痴一样的笑着,那时候的沈司京也是小小一只特别可爱,从那时候起她就喜欢跟在沈司京身后了,总觉得那样特别有安全感。
「五岁啊……」沈司京想起一些事情,眼底闪烁着光芒。
「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可能是在上学堂的时候吧。」
虞昭有些失望:「忘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忘呢!你好好想想。」
沈司京把头转向一边,耳尖染上绯色:「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我不要和你成亲了!」
「都答应了怎么能反悔?!」
「那你好好想想!」
「都说了想不起来了。」
撑船的青漓:……真幼稚!
被主城魔修严刑拷打了三日,知礼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是知礼还是屠沉了,屠沉的声音在他脑子里不停地响起,有时是痛苦的惨叫,有时是愤怒的低吼,他似乎已经疯了,魔修最知道怎么折磨魔修,尤其是一个魂魄不全的魔修,知礼觉得他比那些魔修还要烦人,那些人折磨他的身体,屠沉折磨他的意识精神。
他一开始只是想借屠沉的力量得到怀天宗,却低估了屠沉的力量被他控制了身体,等知礼重新找回自己的意识时已经被来到了魔界……他可没打算死在这种地方,还是和屠沉这种东西死在一起!
他要逃出去……要把屠沉从自己的身体里赶出去……
「啪——」空气中鞭子响亮的一声,知礼身上又多出一条血痕。
两个魔修不满道:「这魂鞭都抽了这么久了,屠沉的魂魄怎么还没出来?」
「可能是承受不住躲进神识海里了吧,他现在魂魄不全弱得很。」
「还是小心为上,再怎么说他也是屠沉。」
「既然魂鞭不行,那就上更重的刑罚吧。小孩!有些东西小孩子还是别看的好。」
宋君书坐在他们行刑的牢房门前,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知礼,现在的知礼被这些魔修折磨的狼狈不堪,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带走他的性命。
但这样也不错,看着他生不如死。
「宋君书,你知道我第一次抓到你母亲的时候,你母亲怀着你……她求我放过你们,放过她的孩子……我想你既然有她的血脉,留下你我都多了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