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的心扑通跳着,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在自己肌肤上缓缓游走。
像是轻轻荡漾的水面,软绵绵的,容湛只觉得眼前的景象令他血脉喷张。
他细细吻着,深情而缱绻。
马车室内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声,湮没在马车轱辘的滚动声中。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胸口,一颗嫣红的痣映入眼帘,将他所有的情欲悉数浇灭。
他真是疯了,他怎么能将她的身体情况全然不顾?
沈千夏怔愣片刻,心中瞬时恍然,她不动声色,只是将手放在他脸上。
“怎么了?”她沙哑地问出声,头脑开始清晰。
她开始只是想逗她的,可似乎有点过了。
他们差点控制不住,将那可恶的蛊虫抛到了九霄云外。
容湛蓦然清醒,一抹愧疚悄然蔓延,眸底的暗流逐渐褪去,眼神转而清澈。
他连忙坐直身子,微垂着眼睑,将她的衣衫拉好,外袍披整齐后,才将目光落在她脸上。
“这是在北关,你的寒症容易被激发,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洛药王的药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顿了一瞬,他语气有点深沉:“千夏,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控制不住自己。”
沈千夏轻轻笑着,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就是死都值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是她过火了。
所以此时疼痛也是活该,是随意动欲念的惩罚?
她暗自调息几次,脸侧靠在车壁上,摇晃的马车,让依旧坐在他腿上的她,不断磨蹭着他。
容湛将她从自己身上抱起,放在旁边,再那般下去,他害怕会变得禽兽不如。
她好笑地看着他:“容湛,是你太迷惑我,那时候我内心是不排斥的,甚至…”
她脸颊爬上些许绯红,虽然刚才脸皮挺厚的,过后再提起,多少还是有点羞赧。
容湛闻言,内心汹涌澎湃,面上维持着平静,渊海般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等我娶你后,就可以名正言顺。”
他不知该如何说,只能暂时将心底的想法压下,他必须先设法将她的蛊虫引出。
他眸光闪过莫名,这才回到他最担心的事情:“你刚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是特别的症状?”
沈千夏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勾着戏谑的笑:“没有不舒服啊,你还要我说出当时的感受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是没脸没皮了…
容湛顿时噎住,星海般的眼眸凝着她,脸上晕染着淡淡的邪肆。
她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故意歪解他的意思吧!
真是磨人…
她不知道自己随意而细微的举动,都能撩拨他?
他深吸一口气,不敢继续这话题,将话锋一转:“所有隐卫被一群着北越服装的人拦截,耽误了行程,让你受苦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眉宇萦绕着寒凉,言语间透着的是无尽关怀。
沈千夏不再逗他,强忍着胸口的不适,语气平淡地说:“都过去了,现在没事了,你放心。”
容湛瞅着她虽面色如常,心底却依旧疑惑,莫非是洛药王克制住寒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