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公主被她问得有点慌,尽量镇定地说:“我曾在父皇那里看过蛊毒秘籍,众所周知,父皇对我很好,曾让我誊写过一本。”
“你如果听说过蛊毒秘籍的话,应该知道里面包含世间各种难解的蛊与毒,而我肯定能有办法替你解蛊。”
沈千夏目光微凉,竟然还有这一出吗?
她的神色沉了几分,陷入了沉思。
莫非是雪妃当时留了后手,送给明帝的才应该是誊写的吧!
至于清云公主手中,到底有没有真本就很难说了,毕竟她知道这事并不是从什么蛊毒秘籍上看来的。
到现在,她还在极力护着雪妃,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沈千夏清淡的眼神看着她,极浅地笑了笑:“所以呢?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应该说是想替容夜表达什么?”
自始至终,沈千夏都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也是寡淡如水。
清云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你心思玲珑,看来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沈千夏问:“那你图什么呢?为了他的大业,你自认为这些付出是很感天动地的?“
“我从来不需要谁感动,现在我已经是将军夫人,太子殿下是我最亲的兄长,为他办事也是情理之中。”
不知是否怕沈千夏误会,清云公主没有琢磨什么,就急于撇清她与容夜的关系。
沈千夏抿了一口茶,斜靠在椅子上,潋滟多姿的桃花眸溢出春风般的笑。
“是啊,我都忘记恭喜你了。”
清云公主浑身僵了僵,心底腾起万般苦涩。
所有的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默了一瞬,清云公主寡淡地说:“多谢。”
沈千夏身子稍微往前倾,将茶盏放下,慢条斯理地说:“是雪妃告诉你的?”
“不是。”
“不愧是北越的蛊毒高手,匆匆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真是让人佩服。”
沈千夏继续悠悠出声,沉静的眸子盯着眸光氤氲的清云公主。
她连忙摇头否认:“真的不是她,她不过是一个冷宫的弃妃,对外界一无所知,怎么会知道这些?更加不会跟我提啊。”
沈千夏重重地叹息:“是啊,一个南晋冷宫的弃妃,这辈子都难以再踏进国土,可惜我这诡异的蛊,无人能解。”
“我可以帮你,我来北越也是因为此事。”
清云公主纠结着内心,紧张地与沈千夏对视着。
“你打算去参加北越王的宴会吗?”
“会。”清云公主吐出这个字后,脸色稍微变了变,立即改口,“是代表父皇去给北越王祝寿,仅此而已。”
沈千夏看破不说破,淡然地笑着。
她去北越王宫,应该是打算见改头换面的李天师才对吧!
现在她倒是疑惑起来,雪妃的冷宫除了柳国公,是否还有其他人光顾过?
“沈小姐,你聪慧过人,应该知道被挟制的滋味是什么?你就是有通天本事,没有解蛊的药引都是空谈。”
她的语气因为紧张有点轻微的颤抖,脸上始终强装镇定。
沈千夏心想,她不完全是对自己有点害怕,更多的是她急于替容夜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