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浮沉沉中,五脏六腑都是灼热的疼,沈千夏是被疼醒的,她睁开眼眸,迷蒙的视线逐渐清晰。
身处简陋的屋子,桌台上点着蜡烛,屋内充溢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四处摆放着,这种环境,这种气息,她似乎都在哪里见到过。
浑身的束缚让她惊觉,自己手脚皆被绑住,身子紧紧捆在椅子上。柳其霖坐在桌前,双眼贪婪地盯着她。
沈千夏心下一沉,竟然是柳其霖?清云公主与他勾结?
那个变态,来到北关都没有改变陋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知又有多少女子被他迫害。
这种人,多活一天都是浪费空气!
“千夏妹妹,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柳其霖连他以往的儒雅模样装都不装了,阴阳怪气地开口,然后起身缓缓走近她。
沈千夏试着挣脱绳子,却发现使不上力,视线落在摇曳的蜡烛上。
“你果然是聪明,转眼就发现蜡烛有问题,越是聪明的女子,我越是喜欢。”
柳其霖笑得狰狞可怖,异样贪婪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着。
沈千夏扫了他一眼:“你是否太自信了点?”
“莫非你以为自己能逃出去?知道这是哪儿吗?”
她微微一怔:“你把我带到北越来了?”
柳其霖笑出声来:“果真是七窍玲珑心啊,到了北越,你纵然有一身武功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臣服于我?”
沈千夏顿觉恶心:“你们柳家可真厉害,跟北越勾结还如此理直气壮。”
“你什么都要猜?我就满足你好奇心如何?不过得先把我侍候舒服了才行。”
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极其猥琐,她忍着胸腔的翻涌,尽量拖延着时间。
“你不知道柳国公来北关了吗?他都不来看你这唯一的儿子?”
柳其霖扬眉得意地笑了笑:“父亲动身之前就已来信,说到达北关后就会让我回上京,他来了自然是第一时间找我。”
沈千夏嘲弄地扯了扯嘴角:“你还不知道他昨日已经到了北关?同时到的还有清云公主。”
柳其霖愣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那又如何?据我所知清云公主是代表皇上来参加宴会的。”
“可是你那父亲,第一时间是去找的清云公主呢,难道你没发现,今夜那些黑衣人,有一部分是你们柳家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其霖心中莫名有种不安,目光阴鸷地盯着她。
沈千夏冷冷一笑:“你不是很聪明吗?朝廷重臣深夜去见公主,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柳其霖眸光划过狐疑,斟酌着她的话有何含义。
清云公主是雪妃的女儿,雪妃是父亲曾经喜欢过的女子,但是很快便挥剑斩情丝,再无瓜葛。
可是,柔儿。
那个与雪妃长得相似的女子,若父亲真的放下了雪妃,何必找个替身呢?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我不想听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沈千夏,你别试图转移话题拖延时间,等药效发作了,我们来做正事。”
沈千夏目光一寒,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