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深呼吸几次后,依旧难以抵挡住血液倒流的感觉。
她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让她在难受过后,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抹开。
然而,她觉得还远远不够。
于是稍微抬了抬身子,跪坐在他腿上:“你…想拒绝我?”
容湛脑子里嗡嗡地响着,瞳孔逐渐迷离。
她好巧不巧的。
他努力调息,让自己稍作平静:“千夏,你明知道我无法拒绝你,可是现在你并不清醒,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占你便宜。”
有那么一刻,其实他真的想什么都不顾,就这样顺势要了她。
毕竟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事情,与她在一起,该是何等地愉悦?
他一直都期待着自己完全拥有她的那天。
可他的定力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心里不知是怎样复杂的情绪。
她应该是庆幸的吧!遇到的是如此疼惜爱惜她的他。
她的脑子里时而清醒,时而朦胧,有股快要被整疯的感觉。
这药分明是把她往死里整,做了后蛊虫可能再也无解,不做的话自己快被折磨死。
她想,再熬一会就好。
可终究是事与愿违,沈千夏明显感觉到药性已经趋于爆发的状态。
这个时候心口也开始刺痛,而与他每一次的触碰,就能缓解丁点。
她脑中灵光一闪,深深吻住他的唇。
容湛感觉浑身快要爆炸,被她吻得溃不成军。
在他的手伸向她最后一层衣衫,差点收不住的时候,沈千夏忽然开口:“你先出去吧,否则我可能会死的。”
容湛猛然惊住,刚触及到她心口的手连忙缩回。
“你…”
“你如果坚持留下,就得与我行男女之事,替我解毒。”
她垂着眸子,强忍着排山倒海的欲念。
她不想让他为难,让他愧疚,今夜终归是自己大意了,付出代价也是无可厚非。
容湛很清楚,两人就这样在房间处着,他不知道能忍到哪一步,她的定力再强,有蛊虫作乱,她也难以抵挡。
此时见她坚定的神色,心中有几分了然。
他忍着心痛,沙哑地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沈千夏讶异地抬眸:“你说什么?”
“你把银针给我。”
她怔愣住,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容湛见她犹豫,伸手在她衣袍里摸出两根银针。
“我怕你对自己太狠,这事让我来可好?”
沈千夏眸光氤氲地摇头:“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确定自己下得了手?”
容湛在北越有关蛊毒的书籍上看到过,将蛊虫潜伏的地方扎破,放出一些血,便能缓解症状。
柳其霖这药是针对她的,他当时是存着要她命的想法。
他以为能在所有看过的蛊毒书籍中能找到其他办法,最终却是徒劳。
眼下除了这个办法,已经别无选择。
“事关你的生死,我只能忍痛,只是我很愧疚,曾经答应你的不再让你受伤害。”
她眼眶泛起酸涩:“是我疏忽,也是教训吧。”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那条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