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沈域依然没下雨问出他们的女儿究竟怎么了?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她即使与自己合欢时,忘乎所以,欲仙欲死,都不再继续说下去。
沈域一时想放弃,于是加快身下的动作,不再想着如何套她的话,脑子里只有这简单的欢愉。
片刻后,沈域瘫倒在她身上,而苏沁阳大口呼吸着,双瞳迷蒙涣散,脸颊潮红。
浑身的颤抖恢复平静后,沈域起身披好衣衫,在神智不太清醒时,她都守口如瓶,更别指望在清醒过后。
在留下也没多大的意义,他对她心底已经有了嫌隙。
苏沁阳缓缓侧身,无力地看着他:“这就走了?”
沈域回眸,脸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如今朝堂动荡,皇上病情反复,形势不容乐观,我还得处理一些事情。”
都已经与被革职差不多了,还能有什么事需要他处理?
苏沁阳看破不说破,露出温柔一笑:“别太辛苦,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
沈域刚刚冷硬的心瞬间软化,也只有她才会体贴地问候关怀两句。
“知道了,你去洗洗,再好好睡一觉,住在这里,暂时没人可以为难你的。”
话落,他转身离开。
苏沁阳脸上的笑逐渐淡去,目光冰凉地看向桌上的烛台。
现下,只能依靠柳家的防卫,若是被他看出端倪,她可能随时被杀。
她掀开被子,走到窗前,望着院墙外浮动的树枝,若有所思。
一无所获的沈域,在柳凝香面前犹如斗败的公鸡,他只能将苏沁阳那句半知不解的话传达给她。
总算是掌握了丁点信息。
柳凝香白了他一眼,仔细琢磨着她的话,他们的女儿不是好好的吗?如果还在…
只是身在北关而已,莫非在上京,就能对她与众不同?
以前也没见沈千夏对她多热情吧!
倏地,柳凝香脑子里灵光一闪,看向沈域的神情特别复杂。
沈域被她盯得心里发毛,战战兢兢地说:“夫人,我已经尽力了,她咬牙不说,我就是逼迫也没用,你自己也知道,现在想对付她并不容易。”
柳凝香难得地没有生气,只是诡异地笑了笑:“问不出来就算了,总会有让她认栽的时候。”
“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柳凝香嘴角的笑意加深:“她不是说如果你们的女儿在就好了?那就等沈千夏回上京时再说啊。”
沈域迷惑:“她的话就是这意思?”
“不知道,你自己去体会。”柳凝香不打算与他多说,自己最近为了沈暮雪操碎了心,已是身心疲惫。
沈域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身影,表情僵住,在她面前,不管什么事,自己永远都是处于下风的。
他不敢大声表达怒意,轻声骂着:“我倒要看看沈千夏回来,能有什么不同?”
他瞥了眼院子外,后背有股凉飕飕的感觉,如果那些人真的是被沈千夏得罪的,他这个父亲也挺危险吧?
如此想来,王丞相让他在家先休息,也算是间接给了他台阶下。
现在只有家里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