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出来后,正值一日阳光正好时,周身萦绕着极淡的暖意。
比起其他时辰,这样的气候已经是很适合大家出来忙活,街道上由冷清变得车水马龙。
马车缓缓朝王宫行驶,街道两侧不时有巡逻的北越士兵穿梭,越靠近王宫,守卫越森严。
同时到处洋溢着喜庆,民间百姓都以各种方式庆祝着。
街上带着面具的人比比皆是,他们身着奇装异服,跳着步伐奇特的舞蹈,乐器演奏出来的音乐,皆是透着异域风情。
嘴里唱着北越民歌,声音悠远而绵长。
事实上,面具下的神色究竟是喜是悲并不清楚。
沈千夏拉开车帘,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顷刻间便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她原本是好奇这特殊的异域风采,现下被大家盯得有点不自在,赶紧放下帘子。
“他们的眼神很奇怪,看着挺怪异的。”
沈千夏疑惑地开口,视线落在容湛身上。
容湛拨开窗帘,朝外瞅了瞅,然而大家各自忙碌或是唱跳着,没人再关注他们的马车。
一切正常的样子,倒是有点让人疑虑,可一时也说不上来。
“别去看他们,北越子民对我们有很深的恨意,所以你看着觉得有股戾气吧。”
沈千夏没有过多纠结,两国相争,有敌意是人之常情,谁不希望自己的领土完好?谁又不想过太平日子?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在北越王宫的正门外停驻。
萧夙寒已经领着左右将军以及其他武将,候在宫门口。
与此同时,柳国公与清云公主的马车也相继停靠,大家陆续走下马车。
萧夙寒连忙上前朝容湛打招呼,态度还算恭敬:“七王爷,别来无恙,今日父王寿诞,承蒙各位厚爱,我特意在此恭候,欢迎大家来北越做客。”
说完,他一一朝其他人做抱手礼,算是打了招呼。
容湛回礼:“萧太子客气了。”
萧夙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看向沈千夏:“沈姑娘,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沈千夏淡淡地睨着他,总觉得他的笑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萧夙寒也像是洞悉一切的人。
与李天师半斤八两。
可是,按说李天师应该是与他对立才是,他们没有同流合污的可能,除非是利用与算计。
萧夙寒随后看向司徒澈,目光中有惊异闪过:“东篱公子能赏光,真是我北越之福啊。”
司徒澈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淡漠地说:“福不福的不知道,你该祈祷不要是祸事才对。”
温润平和的语气,夹着十足的挑衅,向来以镇定淡然处事的司徒澈,难得露出这样锋利的一面。
萧夙寒的脸明显僵了一下,抽动着嘴角:“东篱公子这是何意?今日我父王寿诞,哪来的祸事可言?”
言语间已经隐约有了不悦。
司徒澈淡淡勾唇:“萧太子自己体会便是。”
萧夙寒气极,却又不好发作,柔媚的脸上萦绕着丝丝寒气。
这时,柳国公与清云公主走近,打破凝结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