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阵阵,吹落树梢上的雪花,纷纷扬扬洒下。
“我晚点过来找你。”容湛磁性的嗓音徐徐散开,拂在心口荡起阵阵暖意。
而且眼神极其宠溺。
沈千夏仰起脸,笑意盈盈地:“你这几日也没休息好,趁着空隙赶紧补一觉。”
“好。”
这话对他而言很是受用,听着心里暖洋洋的。
她似乎越来越关心他了。
容湛与司徒澈往南边的院落而去。
苏果瞧着他们的背影,啧啧道:“这是我们认识的七王爷吗?对你简直是暖到了心坎里啊。”
沈千夏笑了笑:“你如果喜欢谁,对他也将是很温柔的。”
苏果的笑僵在脸上,尴尬地咳嗽两声:“也许吧。”
她在军营待的时间很多,从小性情豪爽,也只有最近在东篱公子面前,出现过略微拘谨或是羞赧的局面。
两人随意攀谈几句,便各自回到安排的房间。
沈千夏进屋,望月紧随其后。
里面备着火盆,刚踏入门槛,一阵暖意扑鼻而来。
瞬间驱散几分浑身的寒意。
房间很宽敞,装饰得精致奢侈,用品也都是极好的。
北越并不富庶,百姓过得疾苦,服劳役的很多,背地里怨声载道。
然而王宫内却过着奢靡的生活,吃穿用度都是上等,从未有过节俭。
这些无疑都是大家反感的地方,只是敢怒不敢言。
“小姐,您睡一会,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适合您吃的。”
望月把床铺好,将手炉放在被子里暖着,回身朝她说着。
沈千夏解开披风,走到榻前坐下:“不用了,你也休息一下。”
望月摇头:“我没事,晚宴肯定都是你不爱吃的东西,还不如是先填宝肚子呢。”
“那麻烦你了。”沈千夏想起那些羊肉羊奶烈酒,觉得望月说得还是很有道理。
望月出了屋子后,沈千夏缓缓躺下,揉了会太阳穴,才感觉舒适一点。
不知是太累,还是来到这王宫后,她觉得气力不足,强烈的困意也随之袭来。
雪华宫的南院,北越公主一身华丽的衣衫,妆容艳丽地出现在容湛的房间外。
她被一脸严肃的夙远拦在门口,气得俏脸通红。
“你竟然敢拦本公主?”
夙远丝毫不给情面:“王爷的命令,除了沈姑娘,任何人不能打扰他。”
北越公主闻言,气怒分毫未减:“你说的就是刚才那穿红衣服的女子?”
“是。”
“哼,也就皮相好看点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哪个男子真喜欢那样纤弱的?”
夙远觉得没必要跟她辩解。
眼前这位可是曾被自己送到主子榻上,而后被扔出来的女子。
现在哪来的自信在此磨叽?
真是病得不轻。
“公主请回吧!你说的这些与王爷不见你并无关联。”
“你!”
北越公主抬手指着他,嘴皮动了动,却无以反驳他。
她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愤恨地跺脚,想不到事隔这么久,他还是这副拒人千里的德性。
“本公主在这等他,他总不会一直闭门不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