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北越王一怔。
李束不动声色,独自喝酒。
萧夙寒妖娆地笑了笑:“自然是有治国良策,而且人才辈出。不过与南晋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容湛仔细琢磨一会几人的神色,淡淡开口:“萧太子什么时候学会谦虚了?”
“在你面前,我是从不敢高姿态,王爷应该是我清楚的。”
若说以前,容湛没有疑问。
可是现在,萧夙寒倒像是最刻意掩饰什么。
“何况南晋的确有很多地方,是我们无论怎么追赶都无济于事的。”
北越王不愿处于下风,明里说着南晋不可逾越的地方,实则也是暴露野心。
追赶不上,那就只能据为己有。
容湛的笑,极浅,隐隐透着几分邪妄与不屑。
“既然清楚,就该本分地认命才是。”
清冽的语气,令周身空气凝固。
李束感受着两国之间的暗潮汹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他抬起手,故意将伤口裂开些许,表情略微夸张地狰狞:“沈姑娘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喝点酒而已,这伤口就愈合不得了。”
容湛心口一窒,李束那痛苦的样子,莫名让他想到沈千夏。
他收敛情绪,故作平静地说:“你这伤口不好也罢,或许还真好不得了。”
李束哎呦一声:“我倒是能承受得住啊,就是不知道人家纤弱的姑娘能坚持多久。”
容湛目光一冷:“你就继续作,总会有人往你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李束笑出声,端起酒樽敬他:“七王爷息怒,我少喝点就是。”
事实上,他疼得已经在颤抖,拼命忍着就是不让容湛看轻他。
他就纳闷了,明明剑没有毒,而且就是普通的兵器。
沈千夏那剑法究竟有何奇特之处?为何让他一个大男人疼得死去活来的。
他用最好的创伤药,都没一点药效,反而疼得更惨。
为了不露出自己窘迫的一面,他来赴宴前,可是服用了大量的止疼药。
容湛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捕捉到一抹异样后,嘴角泛起极浅的冷意。
“大王子随意就好。”
李束扯了扯嘴皮,没再说话。
席间,萧淑云朝容湛举杯,满眼都是情欲与殷勤:“七王爷,我敬你,早上说的话随时还能作数。”
容湛眸光一凉,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公主是记性不好还是怎么?”
语气淡漠得令她扎心。
其他人纷纷看向他们,神色迥异。
萧淑云怔了一下,尴尬地看着他,手还停在半空,举着酒杯。
默了一瞬,她柔媚地笑着:“我是怕你不记得,特意提醒你一下。”
容湛轻吐道:“大王子是给你什么承诺了?萧太子知道吗?”
此话一出,几人的面色都不同程度地变了变。
李束斜睨了她一阵,她却视若无睹。
萧夙寒迷惑,他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点怪异,经容湛一说,有那么几分了然。
萧淑云说:“我需要他承诺什么?沈千夏中蛊的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
容湛抬眸,眼底一片清寒:“可如何解蛊,知道的就你们两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