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与描述开始重叠,线索与线索开始交汇,恰恰好指向了自己的这一位老熟人。
那个自称是受到某方神秘势力的吩咐在搜寻着开膛手的下落,在最初便向他提供了猿手外貌描述的,拉博特.格雷里格斯。
疑点这东西就像屋子里面的蟑螂,只要你找到了一个,那接下来就能很轻松的找到第二个第三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你总能发现这些小东西。
这个箱子正是开膛手交给巴萨罗谬的。
听他说,那个黑桃k交给他的任务便是拿到这个箱子然后把这个箱子送到圣安德瓦利大学。
在这之前这个箱子在哪里?是在开膛手手上吗?他又是从哪里拿到这东西的?
在开膛手死前这些东西都没有来得及交代清楚,伴随着他的死去,这些疑点也就成了难以解开毫无头绪的谜题。
或许只有那个吩咐他做出这些事情的黑桃k才知道这些谜题的答案,可偏偏这家伙却是绝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告诉他人的的,况且巴萨罗谬也更不知道这个敌人的踪迹。
开膛手这方面一时找不到解开谜题的头绪,巴萨罗谬便换了角度思考。
从某一方面来讲,拉博特这个人身上缠绕着的疑点其实也一点都不少。
他所说的那个神秘势力到底是什么?那个神秘势力又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人?开膛手在一开始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才去疯狂袭击他手底下的人?他自称的受到上头神秘势力的胁迫,这到底又是真是假?
这么一想,那个埋着破断咒铁的地下室也成了让怀疑加剧的砝码之一。
恐怕自己在一开始也是被对方所欺瞒了,巴萨罗谬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就算是他也难以避免先入为主的主观影响这种问题。
“你到底想要在隐瞒着什么呢?你又到底在这件事情之中扮演着怎样的身份呢?”
巴萨罗谬低声呢喃着。
这个在他回到凯尔萨德的次日便找上了他,从侧面引导着自己全灭了方块部队以及杀死了开膛手的男人,在其中无疑是扮演着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的。
倘若不是对方引导着自己做出了这些行动,事情恐怕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么一想,又是一种极其深刻而古怪的恐怖感浮上了心头,任谁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行动其实是在被人暗中操纵后才做下的,都会不由自主的对这个一直操纵着自己的幕后黑手的感到畏惧。
自己在一开始居然就忽略掉了这么显眼的疑点,这也着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目前在巴萨罗谬手中的线索形成了两条关系链。
一者是属于青颈格莱克斯-红发埃里克-彼世恶灵-神秘遗失物-小道格斯。
一者是属于扑克组织-黑桃k-开膛手-琴箱-猿手-拉博特-神秘未知势力。
这二者之间的交汇点目前巴萨罗谬仅仅找到了同样是在搜寻未知物品这一点。
凯尔萨德的这滩浑水,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黑桃k一直以来的谋划,扑克组织和拉博特背后这两个神秘组织,远道而来的波赫尤拉,同样在事件之中扮演着关键推手的奥利布里乌斯,以及十几年前遗留下来的诡异猿手。
哦,最后还有巴萨罗谬自己这一个同样在这事件之中占据着关键地位的主角。
关系交汇在了一起,线索混杂成了一团的乱麻,而巴萨罗谬手中可以用于破解真相的琴箱却偏偏没办法打开,这无疑是一件十分令人头疼的事情。
巴萨罗谬暂且放下脑海中的思索,凝重的再次敲了敲桌子,指着地图上那块拉博特的地盘向着娄希说道。
“我结合了一下你所提供的信息,根据我手中所掌握着的线索,我想占据着这一块地盘的那个家伙,或许就是那个涉及到事情关键的重要角色了。”
听到巴萨罗谬很是郑重的话语,娄希微微的挑眉。
“那个科西嘉人在凯尔萨德的领袖.拉博特.格雷里格斯?”
巴萨罗谬默然,然后旋即问道:“你认识这个家伙?”
“单方面认识不知道在你这里算不算得上认识?”
“当然算,你知道多少就讲多少吧,我洗耳恭听。”
黑发少女露出回忆的神色,在脑海中整理了思绪后回答道:“首先我要声明,其实我对这家伙以前具体的经历其实也不算太了解,这些你仅仅只能当做参考,而不要尽信。”
“我明白了。”
“从辈分上来讲,拉博特这个家伙或许还可以称之为我的叔叔,我第一次在记忆之中见到对方大概是在我三四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很小。”
“大约是在那个时候,拉博特这个家伙以科西嘉地区汉诺环洋重工主管的身份来到北地,向着那时候我的父亲推销他们公司的产品。”
“至于谈话的内容,我这个小孩子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结果而言,那一天我看见我的父亲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二人的谈话不欢而散,那个叫拉博特的家伙被赶了出来。”
“事后在长大后我出于好奇吩咐人查过一点这家伙在科西嘉的经历。”
“在十几年前,这个家伙还没有被直接称作是“老大”,而是最喜欢使用一种残忍的刑罚被当地的人称之为''悬颅枭’。”
娄希带着些许嘲讽说道:“他的手下劣迹斑斑,很是不干净,虽然身肩着汉诺环洋重工地区主管的要职,但其实这都是他通过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取巧钻营来的,我想我父亲当初拒绝和对方谈,或许也有着对于这家伙一直以来风评的考量。”
巴萨罗谬问道:“也就是说,这家伙曾经是个渣滓咯?”
这并不是很符合对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那副姿态,故此引起了巴萨罗谬的疑问。
“是的,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伪装成了什么样子,但若是论及以前的事迹的话,则毫无疑问的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社会的渣滓。”
听到这话,巴萨罗谬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