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还不得喜悦坏了,回头待他打仗归来,福晋可要得着盛宠了。
她再看着卓嬷嬷怀中睡着的大格格,她戴着护甲的手轻轻的摸了摸女儿的脸,看她小脸有些黄唇色发白,她甚心痛。
哎,弱不禁风弱小可怜的大格格啊,做额娘的多希望孩子健康,可看样子,怕是……心里颇为酸楚李氏便掉下了眼泪。
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虽然努力养着,却不爱吃母乳醒着总是哭闹。让她这个做额娘的怎能不揪心?之前白胖的李氏这几个月就消瘦了。
卓嬷嬷看李氏又哭了,一时也是百感交集,眼眶红了。
“主子您怎么又伤心了,这般下去怕是要抱恙,奴婢心里担忧您和小主子,也是夜夜以泪洗面呢。”
“嬷嬷,我真该当初听福晋的话,就不会难产。”
“主子,您看开些,待主子爷回返,你再生养就是了,凡事要看开些日子才好过呢。也都怪奴婢,一味让您吃好,以前夫人都是这么生养的,您生下来的时候很是白胖健康。奴婢罪该万死。”
卓嬷嬷心里也愧疚。
李氏用巾帕点了点眼泪说道:“算了嬷嬷不提了。”如今说多了只有后悔。
再说大格格还活着呢,或许没想象的这般糟糕。下胎她一定不吃冰的,也要合理饮食,万不再作了。
此时赵公公摇着拂尘躬着身子快步而来。
他是全府游走,专门是打听消息去了。
看样子今儿是得了有什么价值消息,脸上带着兴奋。
赵公公打千儿:“主子吉祥!”
李氏定神道:“起来,说吧,打听到什么事儿了。”
“主子,的确有件蹊跷之事,在偏院的侍妾云惠前几天死了,也就是福晋生产第二天早上吧?苏培盛派了奴才拉了棺材离府,不知葬在何处去了。就那么悄儿么声着急忙慌的把人拉走,主子爷屋里头的奴才没人说起此事,倒是府门口门廊上的太监与奴才闲聊了两句。奴才这才知道的。”
李氏原本也已经忘记有云惠这么一个人。她自从在偏院住着之后,完全没有存在感。
“怎么突然说死就死了呢?难不成是受不了清苦?”
卓嬷嬷便说道:“这大丫鬟沦为侍妾,难免落差大,又没下人,又在偏院独居,永无出头之日的,或许真的就想不开自缢了。福晋生了大阿哥,府里突然发生白事,黑白事互冲自是不吉利,就让苏培盛草草将人拉走了吧。”如今也只有这般解释合理些。
赵公公说道:“主子,奴才还打听到,云惠并非独居,之前福晋派了一个老嬷嬷和膳房做饭的一个太监一直在照顾她,原本妈妈里住在偏院的,也因为她住在那里被挪走了。这事儿原本挺奇怪,只是当时云惠没什么声响的咱们这头也没主意不是。
奴才总是觉得有什么蹊跷,但实在也琢磨不出来是个怎么一回事。奴才也只是知道些浅的,便来与主子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