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惜命也是无可厚非。魏嬷嬷,你说当时除了咱们看到了姒苹是如何落得湖,会不会还有旁人看见?”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您当时是趁着夜色在湖边钓鱼,那会儿人都睡了。夜深人静,该是没旁人看到才对。”
耿氏便没说什么。
魏嬷嬷又问道:“小主,姒苹的死因这件事,您打算如何处置呢?”
“自是搁着,咱们现在不能为任何人出头,自保要紧。”
魏嬷嬷点点头,小主说的有理。
“还有那个钮格格昨儿推了您,害得您挨了罚,咱们现在成了万人嫌。她钮格格却一点说法也没有。真是说不过去。她是将您好欺负还是怎的?小主如何处理这件事,难不成就当没发生过?那可不成,就这么过去了,往后钮格格还不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往后还得变本加厉欺负您。”
耿氏又扬起笑脸:“嬷嬷,这事儿不急,一会咱们去李侧福晋和钮格格哪里都走动走动。还有给怀恪格格的衣服,也要给宋小主送过去。”
魏嬷嬷便应了:“是。”
现在魏嬷嬷真的觉得小主还是挺聪明的,因她根本猜不到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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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正在乾清宫的书房里坐着,身边候着梁九功和魏珠,他的桌案上有很多折子待批示。皇上很忙。
梁九功给皇上引了茶:“主子,您歇歇***才让宫女来给您暗暗肩膀。”
皇上捏了捏眉间:“不必了,没那个心情。马上就年底了,大臣们欠户部的债看样子还不完,尤其是那些老臣各种推脱说自己没银子,现在只还回来五成,朕也不能逼他们,三个月还清,已经成了空话。朕这君无戏言,也难免有落空之时。”
皇上冷脸转动着扳指也是颇为无奈的,坐在这把龙椅上几十年,每一步他都走的干净利索,唯独对与他肝胆相照的那些老臣们,他也逃不过情意二字。
他年少登基到如今,身边不乏功臣和老臣,欠下的债还不上,他也总不能将他们斩了。老臣们不还完,其他人也都跟队形了。能还上来五成,也是给他这个皇上面子。
皇上为这事儿心里烦闷,却也是别无他法。
梁九功躬身说道:“皇上,奴才觉得四贝勒爷从乱臣贼子刘八女那里拿回来的银子,也有五百万两了。充盈国库,修缮河堤的银子也够了。实在没法子,皇上只能让大臣们的欠账再缓缓,过了年让他们慢慢凑?”
皇上一脸阴沉:“他们是真没银子还吗?别当朕不知他们的勾当,都是居功自傲。觉得这银子是该给他们的。”皇上一生气,便低头咳嗽了。
梁九功和魏珠连忙帮着他顺便。
“皇上动不得怒气啊。皇上息怒。老奴拙见,不然您就让一个皇子亲自替您催债吧,再宽限他们一个多月,让他们在年前将银子交上来。”
皇上端起桌上的茶盏,梁九功的话也未尝不可,他不能亲自去逼债,他的儿子可以代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