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算是不可算了的。
谁期负她了,必然要找回去。
「不是我说哈,肖家这皇帝做得也不怎么样,管的都是什么呀?县太爷都被驾空了,若大一个县城,让县丞与捕头沆瀣一气的当家做主。切。」很是看不上的样子。
「那这事儿你跟我报怨没有用啊。我也管不到这中事情上。而且,能被架空,也说明知县的能力有问题。连个知县都当不好,什么探花状远的,有啥用。」
那倒也是。
楚然有时候也想不通,这科举考得都是啥?有些人考了半辈子考上了,就觉得一步登天了,可真正历史上留名的名臣能吏,有几个是状元榜眼探花的?就比如草滩县的这位叫王临川的王知县,书呆子一个,字写得好,文章也不错,就是吧,不会做主官,让他编个书啥的,估计是能胜任的。
「当官不能为民做主,废物。」
楚然点评王知县。
「你想怎么做?」
不想怎么,「帮帮没用的王知县吧。换一个府丞,他要是再立不起来,那就是活该了。」
怎么换府丞?那当然是把他贪脏枉法的证据都送到知府大人的案头上去。再给巡府送一份儿。他俩肯定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知府大人不管想不想处置都得处置了。再给捕头的床头上,放上三分之一他藏起来的金银,另外的三分之二,散给街上的乞丐。让他知道知道,能把东西放到床头,杀他就是顺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别招惹惹不起的人。
「侠以武犯禁。是好也是不好。不过还是挺好用的。」折腾了几个晚上,把事儿都做好了,楚然跟肖玙感慨呢。
「那你说,你这么折腾,知府会不会派武功高强的捕头来查?甚至大理寺会不会派护卫出来暗访?」要是随便什么江湖人,都能安排朝廷命官做事了,那才是怪事呢。朝廷有朝廷的体系,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互不干涉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呢。向来都是学好文武艺,售于帝王家,武功最好的人都在跟朝廷卖命呢,没编制的才会混江湖去。
楚然呵呵笑,「为了一个小小的县丞吗?那就查吧。真能为了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那二王子失踪一年了还没找到,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更显得奇怪了。」
特别还是二王子就是在草滩县城失踪的情况下,来暗访谁在背后坑县丞?怕是如今的草滩县,京城里的大人物们,只会刻意的当这地方不存在呢。
消息可都传到县城了。宁贵妃自从二皇子失踪就一病不起,思子成疾,太子和太子妃一直在伺疾,孝顺至极,上朝时都神情多有恍惚,很少出言参与朝政了。一直在不断的派人打探二皇子的消息。大将军府也一直在派人打探。但二皇子的消息却半点都没有打探到。就是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太子和大将军都忙着找人,贵妃又病了,皇后向来不管事。到是显得三皇子多有才干,朝上时常能为父皇分忧,据说武功也相当了得。说句能文能武,算不上夸。
草滩县城能收到什么消息,大体上,全国各地收到的消息,也就差不多了。所有的消息里,只说二皇子带兵剿匪出了意外失踪了,却都没有说去哪里剿匪了,剿的是什么匪,又是在哪里失踪的。
酒楼里天气暖和之后外地人才多起来,生人不少,但都是跑买卖做生意的,要么就是朝廷的差役,偶尔有个打听道儿的,也是问什么东西在哪里能买到,并没有明里暗里打听与二皇子有关事情的。这一点楚然很清楚。
她这么一分析,说完了还对肖玙挑眉笑,想考我是吧?及格了没?
肖玙摸摸头,鼓励道:「不错。继续努力。」
其实他都做好了,实在不行,他花钱让系统先给他上两个假膝盖,让他能自由行动,晚上他偷着把事儿处理完,再把膝盖换回来接着装瘸子的准备的。现在倒是不用了。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肖家这皇帝坐得,才第五代吧?怎么就这个熊样儿了?还有,楚家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爹怎么会认识前朝末帝的印章?」
婚后一直就忙忙叨叨的,忙着过日子了,也觉得什么前朝后朝的,跟自家关系不大,都忘了问了。
还能怎么着啊。「你们村里除了姓楚的,不是还有姓黄姓王的吗?」
有啊,好几家呢,不是楚家村招赘来的外姓亲戚吗?像是楚姑夫,他就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妹妹嫁到外村了,弟弟娶和村上王家的闺妇,也在村时落了户的,他家就姓刘。
「不是。那姓黄的,姓王的,都是前朝的皇室后裔,逃出来之后隐去本姓,改姓了黄和王的。」
「那楚家呢?又是什么身份?」
说起来话就长了。简单来说就是一百多年前,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天灾人祸不断,熬了小二十年,还是熬不下去了,最大的一股叛军马上就要打到京城了,末帝带着家眷子侄和京城贵戚,在御林军大统领的保护下,逃出了京城。京城里只留下倒霉蛋齐侯守卫京城,齐侯向来是个懦弱不敢言谁都能欺负的人,也是个老好人。他还有个好儿子,肖元辰,在边关带着两万兵马守卫边关。缺衣少粮的,人家跟补破布似的,也把边关守住了。末帝把齐侯留下,也是打着肖元辰知道他爹在京城能带兵勤王的心思。
可谁能想到,皇室前脚刚走,老好人齐侯就把京的米粮柴禾啥的都给京城的百姓分了。然后四门紧闭,他想不出来别的办法,就想缩在龟壳里等着儿子来救呢。结果城门刚刚关闭两天,叛军就围城了。又过了三天,大冬天的,天上就开始下暴雨,原本该下雪的季节,下暴雨了,下了足足一天,然后夜里急速的降温。城里的百姓还好,有房子能躲雨,晚上也能烧柴取暖。可城外的叛军就倒霉了,雨把身服行李都打湿了,又冻成了冻。一夜之间,生生的就冻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一半当中,又有一多半不是冻掉胳膊就是冻掉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