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带着礼盒来到了自家嫂嫂的铺子,今日她是应约前来,只因嫂嫂为她亲自缝制的衣服做好了,特让她来店内试穿的。
当她穿上衣服在嫂嫂的面前转了一圈后,嫂嫂满意地点头。
对于家嫂的手艺,她是十分信任的,将衣服换下来后,她坐在桌前问道:“嫂嫂,您再给我家殿下也做一套新服吧,就按这个样式来做可好?”
说着,她把自己绘制的图纸放在她的面前,而且还带了一件萧沐庭的衣服,是为了让她量尺寸用的。
嫂嫂笑出声来:“你这也准备得太齐全了吧,不过你所绘的这件外衫的样式可真是不一样,而且不失大气,只要选好料子,想必做出来,定是精品。”
“真的吗,那就也给兄长做上一套,想来他定会喜欢的。”苏寒托着下巴笑看着她。
“真是托了你这个妹妹的福了,行,那你选料子去。”嫂子扶起她,就在布匹架上选起料子来。
选好后,她就要离开了,因为她还约了莫颜和兰阳下馆子呢。
刚走到庆阳酒楼前,正好一辆马车也停在了店门口,从车上下来的正是景宏坚和凤鸣楼的白玉尘。
韵雨警觉地小声道:“这也太巧了吧。”
“无妨。”苏寒却一点也不意外。
对于景宏坚向来不晚的消息来源,这与还暂放在城中的那个茶楼有关,而他一直想要这种巧遇也不是没道理,他是真的难见上她一面的。
酒楼里的店小二跑了出来,景宏坚已经摆好了架势等着听奉承话了,却见店小二从他身边经过的直奔向了苏寒这边。
“小的恭迎公子大驾,二位贵客已经在二楼的听雪阁内等候,请公子随小的来。”店小二热情万分的道。
“那就有劳小二哥了。”苏寒对他点了下头的道。
“不劳烦,公子小心脚下,请!”店小二迎着她们就往店内走。
在经过景宏坚面前时,看他那不爽表情,及那疑惑的目光,几人直接无视。
直到她们一行人进了店,白玉尘这才轻声地提醒着他:“景公子,咱们也进吧。”
“此为何人,怎么如此大的排场?”景宏坚反问着白玉尘。
她轻摇头:“不知,可也能看得出,此公子年纪不大,可一身贵气,应该是谁家的公子吧。”
“这百凤城里有这样人物吗?”景宏坚怀疑地问她。
白玉尘微微一笑地回答:“怎么会没有呢,这城中的富家公子可不少,官家公子也很多,自宸王殿下来城中后,城内真多了几位呢。”
“是吗?可怎么看他有点眼熟呢,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景宏坚再看向正上楼的一行人。
白玉尘笑道:“景公子才来城中时日不长,自然也认不全这城中各家公子的,就连奴家都没认全呢,今日可是奴家请客,公子请!”
景宏坚马上回了她一个笑意,并显示着绅士地请她一起入店。
白玉尘正与掌柜的说明已经订的房间,而景宏坚却双手背后的走进了大厅,抬头看着正走进雅室的一行人,目光再轻眯了眯。
其实今日莫颜与兰阳二人请她来,就是想求她的,只因昨日听说过段时间,苏寒会带着古暮云去那个神奇的仙境之地,两人都想跟着一起去,这种事要是去府里说,好像不太好,也是怕萧沐庭生气,所以就以宴请为名的来这里相求了。
听了两人的话后,苏寒自己都懵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呀?”
“师父,你不会是不想带我们吧。”兰阳握紧了她的手撒起娇来。
苏寒回头看向身后的韵诗和韵兰,两人同时对她点头,表明她确实是说过。
韵兰小声地提醒着她:“就是前日,在回春堂,您给古神医送那个树条子时说过的。”
“啊?送什么树条子?”苏寒再是一脸的懵样。
莫颜这才明白地笑道:“皇婶,您不会是喝醉后全忘记了吧,那回头古神医要是让您带着去,可怎么办呀?”
苏寒轻翻了下眼皮的再皱了皱脸:“这酒是真不能多喝,容易断片,那日我除了说这些,还干什么了,没丢人吧?”
韵诗和韵雨同时摇头,韵诗笑道:“王妃放心吧,没说过头的话,而且殿下来得及时,将您直接抱回府中了,没出回春堂您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苏寒再撇了下嘴:“咱家殿下的一世英明呀,都被我给毁了。”
“哪有的事,想来皇叔还乐此不疲呢,再说的,抱的是自家媳妇,有什么可没英名的,抱别人家的才是吧。”兰阳不服气地马上辩解道。
莫颜笑出声来:“哈哈……侄媳觉得兰阳郡主说得不错,还真是如此……”
苏寒也被逗笑了,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后,轻挑了下眉:“去是能去的,反正也是兄长答应过我的,到时候,就征用一下奕王的船,也带上瑰琦公主,咱们一起去瞧瞧神奇。”
“太好了,谢谢师父!”兰阳举起手来高兴地叫道。
莫颜也笑着点头:“当然行,一定要艘大的,这样坐起来又稳又舒服。”
几人又说又闹地吃完了一顿饭后,走出酒楼,因这二人都坐了马车来,只有苏寒是步行而来,让这二人先行回去,她就带着一行人,闲逛着往回走。
刚走出两条街,景宏坚的马车就追上了来,拦下一行人后,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笑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苏寒。
“寒儿妹妹,我是你的兄长,龙安国四皇子璩王景宏坚,可否与兄长说说话!”他抱着拳,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真让人觉得他诚意十足。
苏寒微垂着头,再轻抬眼的向他看去,嘴角轻扬起冷冷的邪笑:“璩王殿下好能力呀,本王妃都穿成这样了,你都能认出来,可你怎么知道,本王妃会与你叙亲情呢,更何况,本王妃与你根本不认识,更没承认你是什么兄长,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寒儿妹妹,为兄知道,先前你的情况不好,父皇一直有在惦念你们母女,也多方打探过,却不成想,被苏文斌那个贼子将你们藏了起来,错失了接你们回国的时机,父皇心中对你是愧疚万分,妹妹,父皇对你是一直记挂于心……”景宏坚说得声情并茂,眼中闪着泪光,完全是感动了他自己。
苏寒再轻眯了下眼,冷声道:“你在哪学的表演,有毕业证吗,就跑到本王妃面前来耍猴,还是在为你这短暂的生命找捷径呢,你是知道本王妃有专治各种不服的名号吗,想来试试?”
景宏坚立即摇头,还讨好地道:“寒儿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了,还是那位宸王与你说了为兄的什么坏话,不如与为兄坐下来,咱们好好的聊聊。”
“不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苏寒声音是果断的拒绝,而另一个就是萧沐庭那阴冷的声音,他正骑着马从景宏坚的身后奔来。
他回头就看到正下跳下马背的萧沐庭,不由地后退了三步,面上有些慌乱,眼中全是惧意。
苏寒笑着向萧沐庭伸手,他过来与之握住后,将她拉到进怀里,再脚下轻点,带她重新坐回到马背之上,目光冷冷的看向景宏坚。
“再让本王知道,你私下里找本王王妃的麻烦,你就有大麻烦了。”
见他乖乖地点头后,他扯动马缰,带着一行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