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修杰就派了一个下属来送消息。
他们真的看到有五个人从那山洞里出来,按照先前的部署,放着这五人离开,并派人跟随,果然,这五人很是熟悉地直奔对面的龙须山,再向望日滩行去,并在那里与三个脚夫模样的人接上了头,只留三人在那里后,其余的两人又折返了回来。
自回到山洞后,再无人从那里出来了,不过望日滩处的那些人,已经被他们给抓捕,就地审讯后,将人已经押回城中,交与了太守衙门看押。
苏寒对那人笑着点头:“回去与定国侯说,干得漂亮,不过还是要辛苦司家军在那里再守候几日了,如果本王妃所料不错的话,不出五日,从那山洞中,必会涌出大批的人来,估算不错的话,最少二十人。”
那人马上摇头地笑道:“不辛苦,还要感谢王妃所指派的这次行动呢,也让我们有事可干了,先前可真是把我们都憋闷坏了,而且还眼馋,那在下告辞了。”
“好,路上小心些,与定国侯说一声,最多半个月,就可完结了,让他在这期间想好,要选送来的人选。”
“在下得令!”那人翻身上马,直奔了出去。
苏寒转身时,就看到萧沐庭靠在门廊下的柱子处,正笑看着她呢。
“你都听到了吧,还真与咱们先前所料的一样呢。”苏寒蹦跳到他的面前,笑道。
“是你所料的,本王可没想到,现在那里乱成一团,要是宏浚现在回去,会不会有些不妥。”萧沐庭搂着她的肩,往院内行去。
苏寒摇头:“我是没想让他现在回去,这条路行不通,那些人必会再想别的出路,定是不会在那族地里,听候发落的,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的性质与原本他们所想的,根本不一样,掉脑袋的事,怎么可能不上心,想来,这濮阳一族之地的密道会在这次事件中,被暴露不少。”
“你是不是另有打算?”萧沐庭捧起她的脸来,问道。
苏寒对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这不能怪我吧,谁让他那个地方如此神秘的,原本我可没想探察,这不是他们的内部堡垒先崩塌的吗,我就是顺路,对,就是顺路,看那么一眼。”
“哈哈……就知道你哪能放过如此机会,不过最好与你兄长说明一声的好,受到邀请,与不请自来,还是有区别的,别让他为难才好。”萧沐庭搂着她的肩继续向院内行去。
苏寒猛然地停下脚步,抬着头的对他眨眼:“你说得对,我应该先说明一声的。”
“不急,不是还没人从那些地方出来吗,要是先说明,反让他怀疑你知道了些什么,待到有了苗头再说,也一样。”萧沐庭对她笑道。
“嗯!你说得对,那我今天干什么呀……无事可做了……”她摊着手地嘟起了嘴。
“不如,随本王去一趟军营,如何?”萧沐庭对她挑眉一笑。
“好呀!想来让六哥所打造的新武器应该是已经好了,一起瞧瞧去吧。”苏寒拍着手的道。
“正好我前几日突然想到了一些新东西,正想问问他呢,那你准备一下吧。”萧沐庭轻拍着她的肩。
看着她蹦蹦跳跳地离开,萧沐庭再加深了些许的笑意后,再回头时,已经恢复了他原本的冷面,对着一边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一个暗卫跳了出来,跪在地上听命。
“派人通知濮阳宏浚,在城门口汇合,一同前往,再通知一下康延辉,濮阳一族的所有在押人员要加强力度审讯,得到有用的口供。”他道。
“是!”暗卫得了令,闪身离开。
当他带着苏寒来到城门外的五里香亭处,就看到濮阳宏浚早就在那里等候了,他背着手站在亭中,抬头看向凤嘴山的方向。
“兄长!”苏寒坐在马上向他招着手。
濮阳宏浚立即回身来,看到二人时,笑容顿时显现,翻身上马地奔了过来。
到了两人身前勒住马缰地问道:“怎么突然要去见六哥了?”
“就是想看看他的成果,不给他找点事干,他就会在军营中瞎转悠,还跑去炊事班查看人家用的锅和用具,被赶出来几次,都不行。”苏寒撇着嘴的道。
“哈哈……六哥还真有那个劲头,也是你给他找了个好地方,让他有了发挥之地。”濮阳宏浚大声笑道。
一行人向赤麟军方向行去,途中苏寒问他:“刚刚是不是在想着,族中的情况如何了?”
濮阳宏浚坦诚地点头:“离开几日了,也不知道,那边闹成什么样子了。”
“自然是不轻的,而且已经有人走出那个密道了,人都押回到太守衙门了,不过这几天,应该会再有人从那里走出来。”苏寒对他挑了下眉。
濮阳宏浚轻叹了口中气:“无药可救!”
“非也,他们就是想活命,方才会想到外逃这个方法的,不然留在族里,早晚都得查到他们头上来,你真当他们傻呢。”苏寒嘲讽地冷笑道。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头,说不准,你族中的祖上所留下的这些逃生密道真能救他们一条命呢。”萧沐庭也一样的表情的道。
濮阳宏浚再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在你们那里窝久了的人,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可能是更险恶,以为自己的心眼儿多,能在你们族里玩儿得转,却不知有人比他们的心眼儿多出百倍,估计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所以我才说,这是一次净化的好机会。”苏寒再看了他一眼。
濮阳宏浚点头:“对,有舍才有得,而这些人已经成为阻碍全族发展的绊脚石了,再任由下去,灭族之灾必会再次降临。”
“对嘛,就是这个理儿,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而且舍的还是些烂心烂肺,坏心眼儿的,有什么可惜的。”苏寒说完手挥着马鞭,快速地奔了出去。
而且她的嘴里还大声地叫着:“呦……呼……马儿呀,你快些跑呀……快些跑,别把我给甩下来呀……嘚驾喔吁……大肚皮……”
濮阳宏浚笑看向也有些微愣的萧沐庭:“这丫头,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歌是她自己编的吧,真是有趣……”
“那当然,这可是我娘子!”萧沐庭立即摆出一副得意的样。
两人同时轻喝一声:“驾”,向着她的方向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