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役,虽然大胜,可对于临渊城来说,还是有些损毁之处,城中的官兵正在全力的清理着城中的残局,但却也是井然有序的在进行。
刚坐在靳国锋的兵营主帅房中的椅子上,就有士兵来报:“殿下,主帅,一位自称风擎阁的舵主前来求见苏副阁主。”
“让他进来!”萧沐庭直接应答。
这才回头对祁伟道:“请她过来。”
“是。”祁伟快步出了房门,刚拐过角门,正看到苏寒与夏青等人,一边说话,一边向这里走来。
“苏副阁主,风擎阁有人前来求见。”祁伟声音稍大些地道。
苏寒轻点了下头,再对夏青道:“你现在与队员们说一声,准备随时出发,对于受伤的队员,先遣返回基地,师兄会为她们治疗伤患。”
“是!”夏青点头应答,大步地走向角门,再与祁伟见了礼,方才离开。
苏寒带着韵诗和韵兰走到祁伟面前:“来者何人。”
“说是风擎阁的一位舵主,钟良已经前去迎人了。”祁伟对她点头。
苏寒抬头看向天空,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她可不想连夜赶路,因为不安全。
她来到主帅门前,就听萧沐庭的声音传来:“进来说话。”
苏寒背着手的迈进门内,就见站在厅上的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长得眉清目秀的,一身青白色的长衫,将其衬托得高瘦,他手持着一把折扇,在看到她后,马上见礼。
“属下青泉城分舵舵主,海砚,见过苏副阁主。”他声音沉稳的道。
“青泉城?”苏寒轻皱眉,在路过他身边时,还挑眼抬头看了看他,这才向萧沐庭走去。
“是!”海砚点头回答。
“你不在青泉城待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苏寒走到萧沐庭的身边坐下后,接过他递上来的茶,缓抬眼的看向他。
海砚轻抿了下嘴角,露出左脸边那深深的酒窝:“回苏副阁主的话,属下是来传信的。”
“传信?”苏寒刚要喝茶的动作定格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海砚认真地点了下头:“青泉城内外的情况传不出来了,派了三组人,都在出城不到半日,就……重伤回来的人说在城外的青石砬子沟的地方,有人伏击,属下也是无奈,只能亲自前往,确实是经过一番苦战,方才出来。”
“飞鸽……”钟良目光凝重地问道。
海砚摇头:“全都没了音信,不然,也不会派人出城了。”
“何人所为!”萧沐庭问道。
“暂不可知,不过属下在出城时,已经与玄甲军的萧宴漓将军说明了情况,他会派人清查。”海砚说完,再抿了抿嘴角,眼中闪着难过之色。
“你那边,还有多少人?”苏寒放下手中的茶,问道。
海砚为难地道:“四个!”
“加你?”苏寒再问。
“加属下五个。”海砚回答。
“呵!还真有人敢堵咱们的后路,青石砬子,那是出青泉城必经之路,还挺会选地方的。”苏寒的脸上现出冷冷的狠厉表情。
萧沐庭握了握她的手后,再问海砚:“劫杀你的人有多少?”
海砚再咽了下嗓子道:“围攻属下的约二百余人。”
“二百余人!就为了劫杀你一个!这什么战力!”苏寒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声音也大了些。
“非属下一人,是只跑出来属下一人,而其余的十个兄弟,为了掩护属下,全都……”海砚说不下去了,他此时的眼圈通红,强逼着自己的泪不可落下来。
苏寒呼着气的靠在了太师椅中,再狠厉地咧了下嘴,咬着牙!
萧沐庭将手握着的简报递到她的面前:“消息!”
“无非就是龙安国已经开始进攻了,玄甲军应该与他们对上了,现在战果如何?”苏寒生着气的语气都不好地道。
萧沐庭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海硕,他再上前一步地抱了下拳:“回殿下与苏副阁主的话,龙安国已于三天前的巳时对我境内发起了进攻,玄甲军一天之内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三次,对方损伤达两万余人,我方也有折损,大约三千左右,城中百姓在战前就已经全都撤离了关口,没有损伤一人,不过对方提出条件就是……”
“说!”萧沐庭阴阴的眯成着眼的冷声道。
“交出苏副阁主,可撤兵!”海硕硬着头皮说完后,退了一大步,同时接过钟良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苏寒冷笑出声,再看向一样表情的萧沐庭:“这么执着,还真值得思考一下了。”
“思考什么,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是在妄想,只要本王不死,他就没机会。”萧沐庭斩钉截铁的道。
靳国锋也跟着在点头:“对,他们没机会!”
钟良与海砚互看了一眼后,在海砚使了几个眼色后,他道:“属下认同苏副阁主的话,此事真有考量的价值,龙安国的国主不惜动用兵力,都要将王妃‘迎’回国去,所为何来,但从亲情上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会为了什么呢?”
萧沐庭阴沉着脸,眼中满是寒意地道:“龙安国是该换国主的时候了,如果整个龙安国的景氏皇室中没有一个能人,本王不介意帮帮他们。”
“殿下,现在可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这么惦记我,只是因为血缘关系吗?我就算再能,回去也只是个公主,又不是个皇子,继承大统一事,与我无关,可他却费尽了心机的要把我弄回去,为了什么。”苏寒反握住他的大手,目光清澈可照人,嘴角扬着浅浅的笑意地问着他。
萧沐庭在凝视了她的眼眸良久后,方才沉下心来,平静地回答:“另有所图!”
“我想也是,只是不知,我!对于他来说,有用的地方在哪儿,要说现在的身份,他更不会对你开战,这无疑是在撕破脸,说是为自家儿子报仇,那就更说不通了,主要是他家儿子可是死在自家王府里的,无凭无据的来找茬,站不住脚,那还有什么呢?”苏寒眉头微皱,目光里全是思索。
海砚这时再抱了下拳,小心地道:“殿下,苏副阁主,属下听过一个消息,先前认为是不太可信,但现在看来……有点可能。”
“说来听听。”苏寒对他扬了下头。
“属下听闻,龙安国的国玺是假的,真正的国玺早在十六年前已经失踪,而与之一起失踪的,就是现龙安国的皇后,听闻此人姓洛,原籍是圣秦人,此人应该就是……”他说到这里,眼睛直盯着苏寒。
“皇后?”苏寒轻眯了下眼的问道。
“是,景川柏登基后,有册封过皇后,不过那人原本所定的是原龙安国杨太师的嫡孙女,可不知为何,杨氏在册封前突然暴毙,后才拟定改为洛氏,可却不想在册封当日,洛氏并未出现,而且此人失踪了,同时与之一起失踪的,还有龙安国的传国玉玺。”海砚一字一句地缓声道来。
苏寒扭头对着萧沐庭咧了下嘴,那无奈的样子,让他看着都心疼,就听她哀怨地道:“她就从来没与我说过实话!”
“莫要动气,与你无关!”萧沐庭急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