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返回西霞关时,钟良收到了消息追了上来。
“殿下,来自龙安国的消息,那位西元国送回来的‘大功臣’株王后人再有一个月也可到达京城,他这一路之上可是受到了不少的赞扬,而且此人声称,手中持有一份龙安国皇祖所赐的密诏,看来,龙安国这回真是热闹了,也不知,景川柏这回是否还能抗得住。”
“他能不能抗得住与本王没关系,只要上位的人别与本王挑衅,他自然可以安然无恙地在这一方小地上作威作福,一旦他要是升起不该有的野心来,那本王定让他们全都成为亡国奴!”萧沐庭冷声道。
苏寒伸头看向萧沐庭,小嘴轻轻地嘟着,明显是有话要说,但却因没想好,而欲言又止的样子。
钟良已经与她接触了一段时间,对于她这微表情还是很了解的,不由一笑。
“何事让你如此想不通了,说出来,相公给你解惑!”萧沐庭也是一副宠溺地笑看着她。
苏寒再抿了下嘴角的道:“现在真没有精力分神解决他国的事,可这个株王的后人一定是有底牌在手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高调回归,我是真怕景川柏抗不住,他的心理素质真有那么强吗?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他不强吗?本王看着他应该可以承受得住。”萧沐庭对她笑道。
苏寒想了想后也点了点头:“还真差不多,此人心思过于的阴险,每天都在算计别人或是在算计别人的路上,虽然他儿子这次给他来个惊险,但就如你先前所说的那样,这缑王手中只有八万人马就敢起事造反来看,想平定这次叛乱,也没什么难度。”
钟良再补充道:“而且他这一路回京,也是手持兵符在沿途调兵的,想来到了京城后,他最少能调动人马在三十万左右,想借此事立功的人,可是大有人在的,更何况,他身边不还跟着近十五万的护卫大军吗。”
苏寒轻摇了下头的道:“他身边的那近十五万的大军,可能会在他快到达京城前,就会消失。”
“不会吧,他要是在那时斩杀军中主帅和将领,可是大忌。”钟良不认同的道。
“不是斩杀,而是这三位将军会带着自己的人,消失!”萧沐庭帮着苏寒对他解释道。
钟良恍然地点头:“还真是,他这一路上闹出来的事端也不少了,想必也是让那三位将军伤透了心,只在沂丰城时,也能看得出这三位将军是有了决定的,但当时他们要是留下来的话,想来也不行,家眷们可都还在京城呢。”
“是!所以在他们回程的途中,应该能收到些消息,要是那个时候还没能跑出来,想必就会再也见不到面了。”苏寒撇着小嘴的摇了下头。
萧沐庭冷笑一声:“景川柏也算是真作到自己成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了!”
“对了,咱们是先回百凤城,还是直接去望云城?”苏寒眼眸之中满是兴致的问着他。
萧沐庭是太明白她的想法了,也不好扫了她的这个兴致的道:“那就直接去望云城吧,想必咱们这里已经差不多了,他们那边的战况也应该完毕了。”
苏寒轻咧了下嘴角:“打完了还去干啥!”
她的话再次让他笑出声来:“哪有那么快,本王所说的完毕,是这次的进攻完事了,他们那些人也该退回去了,就算不打完,你真当他们会全力进攻吗,那样的话,估计都省不下几十个人。”
苏寒轻叹了口气:“感觉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种仗谁都不愿意打,对抗外敌那是英勇陷阵,可自己人打自己人这种,怎么说着都是不好听的。”
萧沐庭轻哼一声道:“就是有些人不懂这个道理,真就以为,联合几地一起行动,就可将本王歼灭,也不看看,自己手中有没有这个力量。”
“那咱们还去那里干什么?等人吗?”苏寒看着他问。
萧沐庭对她点了下头:“是,想来,礼王兄也该动身了,再晚了,他真就赶不上了。”
苏寒再不屑地撇了下嘴的道:“你这位礼王兄也真是个能忍辱负重的人,而且也算是个教子无方的爹了,那么多的儿子,都让他教成胳膊肘往外拐的也真不容易。”
萧沐庭抿嘴再是一笑,对于苏寒的这个评价,他很是认同,这也是他对礼王萧沐策失望的原因。
钟良也是一笑的道:“要说起这位礼王殿下,还真是位直脾气的王爷,本身的能力也不差,骁勇善战也能冲锋陷阵,只是在这教育子女上嘛,确实是不太敢恭维,好在那位礼小王爷还算得上可用之人,不然,他早就退位了。”
“这可能与世子之位有关。”萧沐庭挑了下眉的道。
苏寒却摇头:“能力的差距可非是想不承认就能行的事,虽然与这个萧宴淳接触的时间不长,不过他的心中志向如何,还是可以了解的,有点小心机,但不算太坏,所想的也是为国为民,这就很难得了,不过他的另外几个儿子所做出来的事嘛,让我不能理解,要知道这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呀,他们自己都不抱团,还想借别人的手得福贵,这一点都不现实,脑回路很清奇嘛。”
“头脑简单,受人蛊惑也无不可能。”萧沐庭轻摇了下头。
“殿下认为是别人蛊惑了他们?”苏寒对着他眨了眨眼的问。
“嗯?”萧沐庭看向她。
苏寒再撇了下嫌弃的嘴角:“你现在就是一个熊孩子的熊家长的真实写照。”
“何意?”萧沐庭再问。
“自家崽子闯了祸,犯了错,都不是他们的错,只怪没有遇到好人带路,是别人带坏了他,一切的错都是别人的,自家孩子一点错没有,慈母多败儿,可懂!”苏寒说完还白了他一眼。
萧沐庭笑了起来的道:“王妃所言甚是。”
“哼!他们可不是不能分辨是非的小孩子了,这种背后捅自家老子刀子的事都能干得出来,这就与受别人蛊惑全无关系了,这可非是一句当时没想到、没看清就能解释得过去的事,这明显就是胎里坏。”苏寒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这也是礼王兄自作自受吧,谁让他自己没教好儿子呢,过于的放纵所致。”萧沐庭马上顺着她的话说。
苏寒再看向他,认真的道:“所以,我不认为这次礼王的到来,会是一件好事,要是真想把所有的事情大白于天下的话,他是绝对不能成为主导的,一切行动得听你指挥,方能有希望。”
萧沐庭也郑重地点了下头:“那他必须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