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柏立即摆手,紧捂在嘴上的手根本不敢放下来,而且他也在四处扭身寻找着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可却无果。
景川晟指着他大声问道:“景川柏,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他立即摇头,想要出口辩解可一口却道:“说几遍又怎么样,你们能把朕如何,朕有子有孙,除非是朕主动传位,不然谁也无法坐在这个位置上,因为你们没有传国玉玺,都与朕一样,全都是不被认同的正统……”
“现在大家都听到了吧,景川柏已经承认了他将龙安国的传国玉玺丢失一事,这可是大罪!”景川晟抓住这一点开始做起文章来。
朝堂上的朝臣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更有人已经道:“自他亲征回来后,就已经听到有此传闻,可他却一直将那装玉玺的盒子拿出来给大家看,原来那不过就是个空盒子,玉玺早丢了……”
再有人道:“怪不得随他出征的那三军主帅全都辞官离开,而且还是只留了一封辞呈就没了踪影,当时他那般的恼怒都没见下什么旨令追捕,原来是没有了玉玺而发不出圣旨来呀……”
又有人道:“现在传国玉玺丢失,无论是谁都已经无资格上位了,那这国内岂不是无主君了……”
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景川柏也借着这个空当的扭头看向身边的公公,问询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公公再端上来一碗参茶递过来,垂头低声道:“皇上莫慌,可能是先前吃了些什么,快用此参茶压一压,想来会好的。”
景川柏也不犹豫,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先将景川晟拿下,然后再解决这朝臣们的疑惑,想他向来能言善道,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也能让这些人相信他的话,接过那碗参茶一饮而尽后,他还长长地舒了口气,再清了清嗓子后,看向殿下的那些人,最后将目光移到了景川晟的脸上。
“朕向来宽厚待人,自你们一家从西元逃亡回到龙安国后,朕待你也是很礼遇了,而你却想谋篡皇位,如此狼子野心的人,留之无用,朕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认错,还不晚,不然……可别怪朕无情了。”
“景川柏,今日可非是你有优势,本王的兵马就算在城外受损严重,可在这皇宫内城之中,却不见得就是弱的,再有就是你本就有罪,而且是天大的罪,可知天子遗失传国玉玺等同亡国之罪,你最好是乖乖地认错让位,不然的话……”景川晟不示弱的也发出了警告。
“不然的话,你想怎么样!”清脆的声音从殿门口处传来,当所有人再转身看向殿门时,就见那里已经站着一群人。
而为首的,正是一身银甲闪亮的苏寒,在她身边还有一群红衣劲装,身披黑色披风,头戴黑色头罩的怪人。
就在众人惊讶时,一位皇家护卫队的人被从殿外给扔了进来,他趴在地上,口吐着血沫子的,用尽全力的叫道:“皇上……圣秦宸王妃的苍鸾军攻进来了……”,说完此人就晕了过去。
再上来四个红衣人,将他给拖拽了出去。
景川柏在看清殿门口站着的是苏寒后,立即惊跳了起来的,指着她大声道:“你个死丫头,怎么会……才来呀!”
苏寒却没理他,反是对正看过来的景川晟挑了下头:“问你话呢,不然你要怎么样!”
“你是何人,可知这里是何地,岂容你在此放肆!”景川晟指着她大声的喝斥道。
“你一个叛逃的罪人之后都能登堂入室,我可是正牌的嫡出公主,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放肆的是你吧,不过一条丧家之犬,还敢在这里造反,谁给你的勇气,真当你召集的那三瓜两枣就能谋朝篡位了,你当这龙安国的人都是纸糊的呢!”苏寒冷声的道。
她再挥了下手,身边的苍鸾队员冲进了大殿,将朝堂之上的众朝臣从中间分开,让出一条路来,她迈着大步进了大殿,向着站在龙椅前的景川柏走去。
就在她要走到景川晟面前时,他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剑向她刺来,可剑尖就在离她的胸口还有两寸的距离停了下来,在景川晟惊讶地瞪眼看过来时,她手腕轻翻向他拍出一掌。
只见景川晟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大殿的龙柱之上,再弹回来的落在地上,勉强抬起头来,喷了一口血后,再重新趴在了地上。
“也不打听打听,圣秦的宸王妃是个什么身手,也敢在我面前耍‘贱’,自找虐,我还惯着你呀!”苏寒不客气地又损了他一句。
而殿中的人,见她只出一掌就将人给解决掉了,被他带来的人也想要围攻她,刚抽出腰间的剑,架势都没拉开呢,就感觉到眼前红影闪动,下巴被人推着抬起,脖子下面一凉,再有热流喷出,视线瞬间模糊后,倒地失了生机。
这可让朝臣们更加的惊慌了,惊呼之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直接就跪地求饶了。
苏寒却双手叉着腰的正抬头看着已经呆愣在那里的景川柏,见他迟迟地回不过神来的样子,再嘲讽地冷扬了下嘴角,伸手指对着他勾了勾:“下来!”
“呃……什,什么?”景川柏愣愣地问道。
“让你下来!”苏寒声音再大了些。
“你!死丫头!你敢如此,当你自己是谁呀,是来送死的吗!”景川柏怒声地骂道。
“是来送你死的!”苏寒不客气地回答。
“混账!”景川柏再怒骂一声。
苏寒不屑地再冷哼一声,转身看向朝堂上的众人,问道:“景氏皇族宗亲可有在殿上的,熟悉龙安国祖制礼法的官员可在。”
可问完,殿上却无人应答,苍鸾女兵们齐声地喝了一声:“出来!”
这可把殿上的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还真有几个从人群里走出来的人,只从身上的衣服也能看得出来,有郡王和朝官。
苏寒对着殿门口打了个响指,蒙懂一身黑衣劲装,双手捧着一个盒子样的东西走了进来。
这让离得近的朝臣在看到她手中的盒子时,全都抽了口气,只因这盒子与景川柏现在放在龙案上的那个原本传国玉玺的盒子是一模一样的。
苏寒看着站出来的人问道:“龙安国的祖制是不是说过,只有手执传国玉玺的,才是皇位的继承人!才是正统!”
那些人互看了一视后,齐声地回答:“确是如此!”
苏寒再轻扬了下嘴角,伸手从衣领里勾出一个玉牌,扯下后将此物放于盒子正中间的凹槽处,再抬腿从靴筒处抽出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下,当着殿上所有人的面,将血滴进了那个盒子里,只见原本浮在上面的玉牌在沾了她的血后,“啪”的一声陷进了盒盖之内,并在那盖子上自动的转了半圈后,就听到那盒子发出“咔吧”的一声轻响后,本是密封的盖子中间的圆柱被弹起一块来,当把翘起的那个圆柱向上拔起后,盒子的四面副壁散开,一块四四方方,上面雕着五龙盘绕的白玉出现在了面前。
大殿内的抽气声再四起,朝臣们也更是瞪大了眼睛。
苏寒伸手握住盘龙头,将之举起,朝臣们见到后,全都跪于地上,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
景川柏指着她手中的玉玺大声道:“快把它交给朕!”
苏寒回头冷眸地看着他:“你没有资格,这可是在我手中的,我才是正统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