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斌在宋元王府里待了一整天。
就算取血检查,也根本没有明确是什么毒,更配不出解药来。
又从太医院内叫来了两位太医,四人会诊的结果,是施针。
可这针一扎下去,宋元王就发出如杀猪般的嚎叫声,吓得他们更是无措了,根本就不敢再有什么进一步的治疗手段。
最后只能用一些无害的补药,来应付。
苏文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府中。
一进门,就看到苏夫人板着脸的在等他。
“老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明日就是曹丞相的寿辰了,咱们还去不去祝寿呀。”苏夫人冷冷的开口。
苏文斌无精打采的看了她一眼,无力的挥了下手:“去,不过是你带着孩子们去,多留意一下,那宴会中的贵门,如果能遇到宸王殿下,最好多说几句好话,解释一下上次的事,这棵大树,咱们还是要靠一靠的。”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您不去吗?”苏夫人不满意的瞪起眼来。
苏文斌无力的闭上眼,轻摇头:“走不开呀……”
“何事让老爷走不开,还是老爷根本就不想露面,怕丢了脸面,就只会让我这个妇道人家出头。”苏夫人生气的道。
苏文斌这时缓缓的睁开眼,目光阴冷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夫人在看到他此时的目光后,也不由的发怵,咽了咽嗓子,表情很不自然的将头扭向一边不敢与他对视。
“没,也没什么……就是想让老爷也帮忙给把把关。”
“把什么关,就算女儿们看上了哪家贵门公子,也得人家能看上她们才行,现在说那些都为时过早,今日我很累,还要去书房翻看医书典籍,如果再看不出病况的话,我的人头都得落地,你还想要什么富贵。”苏文斌阴阴的道。
苏夫人的立即瞪大了眼,急急的问道:“老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苏文斌点了下头:“宋元王全府中毒,病况不明,暂时解不了,整个太医院都在忙。”
“原来是这样啊,那老爷是不是还没用饭呢,我这就让下人准备。”苏夫人立即主动表现。
她这时已经放下心来,只要苏文斌不是去秋棠巷找那个女人就行。
苏文斌起身,对她道:“让人送到书房里来吧。”
“是,老爷。”苏夫人笑道。
他刚一走进后院,就见苏萌正在等着他。
“萌儿见过父亲。”她娇巧的笑着。
苏文斌一见她,就知道是有事,可他现在不想理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只能敷衍的点了下头:“时辰不早了,萌儿为何不休息,在此作甚。”
苏萌再乖巧的一笑:“萌儿就是在此等候父亲,有些事,还想让父亲帮忙拿个主意。”
“什么事?”苏文斌没心思的问道。
苏萌突然面露害羞之意的一笑:“女儿想……想在这次曹丞相的寿宴上,献个技艺,也好引起宸王殿下的注意,这样,女儿又可以再次出入宸王府了。”
“宸王殿下会去吗?”苏文斌心中也有了些许的期盼。
自上次的事后,他就再也没在宫里见过宸王,他一直都宣称病情未愈,皇上更是准他不用上朝,看似体恤,可也让外人有所猜测。
而他们也被禁入了宸王府,虽然也传着宸王宠妃,可对于苏寒,他可不抱任何希望,那就是一个傻子,根本不会帮到他什么忙。
要是能把自家两个正常的女儿,送一个过去,他都会平步青云的。
“女儿已经听说了,宸王殿下已经收到了请帖,想必定会出席的,这可是当朝百官之首的丞相的寿辰,怎么可能怠慢。”苏萌自以为是的分析着。
苏文斌轻点了下头,希望再次被燃的大了些。
“那吾儿想要献上什么才艺呢?”他问道。
“女儿琴棋歌舞样样精通,想在那种场合,舞上一曲,也是助兴之举,想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父亲认为呢?”苏萌将自己所想好的计划,说给他听。
苏文斌点了下头:“嗯,是不错,喜庆的事嘛,就要穿的再喜庆些。”
“多谢父亲!”苏萌高兴的笑了起来。
“那就好好的准备一下,明日就看吾儿的风采了。”苏文斌对她满意的点头。
苏萌高兴的离开了,苏文斌也有所感慨。
要说他的儿女,要主最出众的,应该就是先夫人所出的大女儿,只可惜,这孩子与他非一条心,当初让她嫁给礼部尚书的儿子,她反抗,最后还与程老将军的孙子私定了终身,跑去军营与人家完婚去了。
可那个程老将军府已经败落了,就这么一个独孙了,而且还是个官职不高的副将军。
苏文斌长叹了口气,自语着:“如果寒儿不是……那该多好,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比不上他,让你如此心心念念的放不下,他就是个骗子,而你却一直那么相信他,一等就是这么多年,也不后悔,我对你百依百顺,却也换不来你一个正眼的注视,要不然,我也不会将这么聪明伶俐的孩子变成一个傻子,他要是我的孩子,该多好呀……”
当他走进书房的院门后,从对面的假山处,有一个黑色又矮小的人影,一闪而过。
苏文斌将所有的医书、典籍都找出来,放在桌前查看着。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他应了一声,房门推开,一个小厮端着托盘小心的走了进来。
“老爷,这是夫人让送来的。”
“就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就行,你退出去吧。”苏文斌头也没抬的道。
“是,老爷,另外,夫人还在院门口等着呢,问问老爷还有什么吩咐。”那小厮再道。
“没有,别打扰就好,让夫人先行去休息吧。”苏文斌再回答。
“是,老爷,奴才告退!”那小厮走到门口。
就在他要关门时,苏文斌却抬起头来,当看到正关门的那个小厮时,他不由一愣。
“你是新来的?新安去哪了?”他问道。
“回老爷的话,奴才是新来的,原本的人去了哪里,奴才不知道,是夫人派奴才来这里当差的。”小厮对答如流。
苏文斌的眼睛再阴阴的眯了下,对他挥了下手:“关门!”
当门关上后,他又将桌上的一个镇纸砸向了门口,冷骂一声:“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