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兰阳去看小粉团子,宝庆郡王夫妇带着小粉团子的父母就来到宸王府酬谢苏寒。
也就两三、日的功夫,这小粉团子就胖了不少,奶乎乎的样子,更让苏寒喜欢了。
这孩子不知道是真认识苏寒和兰阳,还是不认生,被她们抱过去,也不哭闹,还笑呵呵的。
宝庆郡王夫妇对于那日的事,还是有些愧疚之意的。
萧沐庭看着两人那不自然的表情,也轻摇头:“皇叔,侄儿向来亲近于你,父皇在位时,咱们两个走动是最多的,而侄儿得到您的帮助也是最多的,这么多年来,本王是真的没忘记过您的好,只是这一次,确实是闹得与沐升翻了脸。”
宝庆郡王苦笑地摇头:“沐庭,皇叔今日前来,可不是来责问的,而是登门拜谢的,沐升这孩子,自小就是心比天高,也是你皇叔我教子无方,说白了,还是心软,根本对他就狠不下来心。”
宝庆郡王妃也点头道:“是这么回事,这孩子小时候,因我们都在外,没有回到京城中来,而他身子骨又不太好,是先皇恩典,准他在宫中寄养,待到我们回京时,他已经都十五、六岁了,可是他的脾性,真的不太一样。”
萧沐庭点了下头:“当年父皇确是念及他亲人不在身边,就将他收在宫中,与众位皇子一起受教,不过当时负责教管他的,是现在皇上的母妃,那里,他们走得很近,虽然也感觉到了,他看我们其他几位皇子的目光不太友好,但大家都没往心里去,却不知道,他原来会有这种想法。”
宝庆郡王点头:“是呀,这孩子是真的无可救药了,先前也只是以为他在外面争强罢了,可后来发现却不是,他在外面处事可以圆滑多面,恰到好处,可只要一回到府里,就会威风八面,横行霸道,也因自小对他有些亏欠,所以我们先前也都忍了,还告诉其他的几个他的兄弟姐妹们也让着他些,却没想到,他会越来越放肆。”
萧沐庭轻叹了口气:“只要皇叔和皇婶明白就好,这一次,寒儿真的是无心想要在郡王府里闹成这样的,要不是思怡和思岩两人太过分,想着寒儿也不会。”
“不怪王妃的,先前也是因为想请王妃过府给承儿看病,是皇婶我想得不周到了,让王妃受了委屈,我这心里也是真不好过。”郡王妃马上解释着。
萧沐庭对他们夫妇再点了下头:“别的都好说,只是关于沐升与思怡病况之事,还请皇叔和皇婶莫要向寒儿开口为好,因为,沐升的病她确实是治不了,而思怡的病,她是真的不会给看的。”
两人互看了一眼,再暗叹了口气,其实他们今日来,还真的很想再求一求苏寒的,可现在萧沐庭已经提前表明了态度,他们要是再求的话,自然是不好的。
萧沐庭的实力他们知道,而宝庆郡王现在也算是依附于他的,一直让自己的嫡长子、三儿子都为他办差,其实也是想以后有个倚靠,不想全府人丧命罢了。
因为他太了解当今的皇上了,他是不会把皇宗里的老人留到寿终正寝的,只要有一丁点的苗头,他都会不手软的进行清理,绝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而在厅里的另一边,苏寒已经将小粉团子还给了宁氏,再伸头逗弄着他,看他笑得开心样,也跟着笑眯眯的。
“对了,给你开的药方子,一会儿走时,你带回去,最好让你最信得过的人,去回春堂抓药,连着喝了半个月,胎相稳了,就可以不用服了。”苏寒一边与小粉团子玩着手指,一边道。
“多谢苏大夫。”宁氏笑道。
陪同他的萧宴毓立即扯了她一下,小声地责备着:“无理了,怎么这样与小皇婶说话呢。”
“呵呵……大表哥,你是不知道的,小皇婶在给病人看病时,就是苏大夫,而不是小皇婶。”兰阳帮忙解释着。
宁氏也对他挑眉一笑,还得意地一晃头。
苏寒将手里的那个玩具给了小粉团子,这才看向他:“兰阳说得对,而且我也得提醒你一句,以后这个小粉团子,可就是我的人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顾着,无论他以后的心智是什么样的,能听懂吗?”
萧宴毓马上乖乖地点头:“侄儿听懂了,小……苏……大夫,放心。”
苏寒再挥了下手:“不必客气,也证明我与这孩子有缘。”
而这边,萧沐庭已经听郡王夫妇说明了关于萧宴毓儿子身体里被扎了三根针的事,也知道了主谋是谁。
果然与苏寒所猜测的一样,下手的是这孩子身边的那个奶娘,她的孩子夭折了,再看到这孩子白白胖胖的样子,心中很不平衡,而萧思怡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利用了她。
而指使萧思怡的,是萧沐升的妻子,而真正的主谋,就是萧沐升。
他就是想让这个所谓的嫡长曾孙消失,而且宁氏肚子里的这个,也一样,是女儿还好些,但要是个儿子的话,下场也是一样,会夭折。
而且他已经派人去了大世子萧沐丰所在之地,找机会让他“意外”身亡,而萧宴毓,就是最后一个,也会意外的死去,只要嫡长子一脉的人全都死干净了,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被提升成为了嫡长子,到时候,他就可以世袭这郡王之位了。
萧沐庭看着宝庆郡王夫妇:“这种事,不会一点苗头都没有的,皇叔、皇婶就一点都没看出来?”
宝庆郡王难过地摇了下头:“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只是没想到,他会布下这么大的一个网,还好因为这曾孙一事,给揭了出来,不然,后果是什么,是真的不敢想了。”
宝庆郡王妃点头:“所以呀,王妃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呀,这孩子,是没救了。”
苏寒的声音响起:“这就是我那时所说的,人身上长了毒瘤的事是一样的,郡王叔,皇婶,可以好好想想,是不是那么回事,当断不断,必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