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被苏寒主仆三人给吓了一通地回到了苏府。
苏夫人急急地上前问询着情况。
在得知宸王根本没理会后,就开始发起飙来,指着她大骂,说她无用,再数落起苏文斌来,因他这不死不活的样子,才会让别人欺负到头上来,现在自家儿子出了事,全然没有一个人帮忙的。
再让苏家二公子苏禹去求求他那些相交甚好的朋友,只因苏禹这段时间与诚庆小郡王走得近,或许能把苏磊弄出来。
再派人去身在丞相府的苏萌通了气,让她也帮忙想想办法,救苏磊出大理寺。
被骂了的苏瑾心中不快地回到了秀阁,将那些不太值钱的东西砸在了地上。
“就会说我没用,你有用,怎么还让你最得意的女儿给别人当了妾室,算计来算计去的,就只会算计自己的女儿,哼,天天说自己有多能,到头来,却连个傻子你都没算计过,还让她欺在我的头上,没用的是谁呀,哼!”她生气地低吼着。
她坐在那里生着闷气,心中暗暗地下了决心,这个仇她必须要报,苏寒不是仗着自己是宸王妃来欺负她吗,那她就要比她的身份更高贵,一定要把她踩在脚下用力的碾压,让她永远都得抬头看着自己。
突然她的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明年开春后,宫里就会选亲秀女入宫,如果她要是被选中了,那可就是皇上的女人了,要是得到了皇上的宠幸,那她最少也得是个嫔妃娘娘,自然就是高过苏寒一头,更别说现在已经成为丞相儿媳的那个妾室二姐苏萌了,让她天天的装着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一个妾室,有什么可装的。
她发狠的道:“等着吧,等到我成了皇上妃子,你们就个个地被我踩在脚下,任我踩踏,看谁还敢看不起我,那个老东西,也要给我下跪,就让你知道,我才是那个能让你得到尊贵,让你骄傲的女儿,再敢指着鼻子骂我,我定会砍了你的脑袋,哼!”
苏禹为难地看着苏夫人:“母亲,您就让孩儿空着手去求人呀,再说了,就大哥的这件事,听着可是件大事呀,要是人家不帮忙,怎么办?”
苏夫人一听,也皱眉了:“你求几个人,多打听一下也行呀,回头我再备份重礼,再去求求宸王殿下,怎么也是他的舅哥,哪有见死不救之理。”
苏禹轻点了下头:“话是那么说,但您也不是不知道,宸王因为那个傻子,可是对咱们家的人没一个能瞧得上眼的,而且今日三妹不是去过了嘛,听她回来学的,自是说别人的不是,还不知道,她当时在宸王府中闹成什么样子了呢,您要是再去,估计也看不到好脸色。”
苏夫人当然知道自家女儿是什么样子,想必是在那里闹得不轻,不然,也不会如此灰溜溜地回来了,生气自然是生气的,可她还是不能放弃,为了自家的儿子,她怎么也得再厚着脸皮去一次。
从一边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钱袋子,递到了苏禹的面前:“你拿着,别怕花钱,只要能救出你大哥,咱们都认了。”
苏禹双手紧紧握着那钱袋子,看似很听话地急匆匆的走出了苏府上了马车离开,当马车拐出街口后,他就轻敲了下车门,对驾车的小厮道:“去雪香楼,本公子已经约了人在那里吃酒了。”
驾车的小厮愣了愣,问道:“二少爷,不是去诚庆郡王府找小郡王吗?”
“你知道个屁,就苏磊闯的祸没见连宸王殿下都不理吗,这说明就是天大的祸事,任谁都管不了的,你是不知道,大理寺当初在缉拿那个采花贼时,可是损失惨重,连大理寺少卿杜子衡都受了重伤,而且还没抓到那个采花贼,他到好,喝点酒自己承认是他请那个采花贼进的京城,你可知道,这个采花贼翻进了谁家的院子?”苏禹靠在车厢里冷声的嘲讽道。
那小厮很配合地问道:“二少爷,是谁呀。”
“刑部尚书刘鹏煊,还能放过他吗。”苏禹再冷哼一声。
小厮轻抽了口气:“那,那大少爷还……还能好吗?”
“难说呀,吹嘘的时候他可想不到会是这么大的祸事,今日大理寺来府中抓人的架势你又不是没看到,估计是完了。”苏禹轻摇头。
小厮不敢再说话了,只能按他的意思驾着马车去了雪香楼。
而这边的苏夫人,也张罗着下人备上重礼,套了马车,再次去了宸王府。
可她连府门都没进去,就被萧航给挡了下来。
他脸上一片淡漠的样子,双手互握地放于身前,轻点了下头的道:“殿下与王妃都不在府中,还请苏夫人回去吧。”
“管家,您老就行行好,帮忙通传一下吧,本夫人知道,殿下没出府,真的是急事呀,小儿他是冤枉的,再去晚了,可能真的就……”苏夫人可怜巴巴的求着萧航。
萧航轻点了下头:“苏三小姐来府中,也说过了,我家殿下也明确的表明了,也请苏夫人放心好了,大理寺可不比别的地方,那里办案向来公证,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既然苏夫人认定苏大公子是被冤枉的,想必不久就会回府了,苏夫人不如回府等候,说不准,现在苏大公子已经回去了呢。”
苏夫人见他油盐不进,就是不让她入府,气的胸脯气伏,却也无济于事,她不敢再得罪这个权贵。
看着她垂头耷拉眼的坐着马车离开,萧航的嘴角这才轻扬起一丝冷笑,再冷哼了一声后,转身进了府,并下令:“关府门!”
在听到他的回报后,宝庆郡王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的纳闷:“这苏府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呀,明明是来求援的,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先哄哄,上来就来强硬的要求,是真不把王妃当回事呀。”
萧沐庭轻摇了下头:“好在寒儿根本不在乎她们的态度,早早的就去了回春堂看诊了,不过这也算是现世报吧,苏府的人没一个是冤枉的。”
宝庆郡王再轻蔑的冷哼一声:“听说,苏家的三公子,可是与诚庆小郡王走的很近,而且这小子给那小郡王提供的一些东西,着实是下作了些,真不知道,这苏文斌都养了些什么东西,事发的话,就是个大事。”
“嗯?还有这种事,那可得好好的查一查了。”萧沐庭的眼睛阴阴的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