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魏语堂病一好,就开始外出嘚瑟了。
找到原来的那些“好友”们,开始胡吃海塞,花天酒地。
苏禹得到消息,已经是在五天后了,他急不可待的打听到了他们今日所在的地方,立即就赶到了那里。
一进屋,就被魏语堂给嘲笑了一番。
“哟,这不是苏二公子吗,被吓出来的毛病可是好了?怎么还能出来示人呢。”
听闻这话的其他几个“朋友”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苏禹特别想翻脸,可他确实是不敢,他知道,失了魏语堂这个靠山,他屁都不是,暗自安慰着自己,不就是被嘲讽了几句嘛,忍了,等到以后他发达了,翻身了,定让今日这些人百倍还来。
苏禹还拿出一锭银子扔给自己的小厮:“去溪泉酒铺,去买些新酿的杏花酒来,给小郡王爷祝祝庆。”
“是,二公子。”小厮拿着银子就跑了。
当他来到溪泉酒铺时,那里已经有几个买酒的人了,可人家个个手持的非银两,而是一个票据之类的东西。
没见付什么银子,只单凭这票子就换出了几坛出来,他心中不由地打起鼓来。
这溪泉酒铺本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向来都是头一年订酒,只有铺中的酒在订剩下后,方才会售卖,但往往不多,抢都抢不到。
这时听到等着拿酒的前面两个伙计样的人,闲聊着:“听说了吗,今日的葭苍街特别的热闹,我家的两位公子一大早就去了那里了。”
“为啥呀?谁家儿女嫁娶吗?也不对呀,葭苍街那里哪有人家呀。”另一个伙计问道。
“看,你就不知道了吗,那里可有家京城最有名气的花楼,别说你不知道,我可不信。”先前的伙计笑道。
“你说的是醉红楼吗?”后一个伙计接话。
“对,就是醉红楼,那里的头牌彩凤姑娘,今日正好满十六周岁,是开苞的好日子,听闻整个京城有头有脸有财的人,可都去了,就是为了夺得头筹呢,我家两位公子不过就是去看热闹的,嘿嘿,因为他俩身上可没钱,钱款可都在两位少奶奶手里呢。”先前的伙计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可是听说了,这位彩凤姑娘才貌双全,尤其是舞姿更是迷倒众生,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物,能得到她的初夜,估计得不少钱吧。”那个伙计再感慨着。
这时酒铺老板走了过来,伸手在两人的头上拍了下:“你们当好自己的差事得了,还想这美事呢,这都是人家贵人们的嗜好,关你们什么事,真落在你们头上了,你们真有那胆子敢接着?”
两人同时摇头,一起道:“不敢!”
“这不就得了,取酒去。”老板再白了两人一眼,这两位伙计交了票证后,已经转到店铺后。
苏禹的小厮站在那里踌躇了半天,这才上前一步:“老板,能卖酒吗?”
老板看了他一眼,轻皱眉。
他立即再道:“在下知道规矩,如果没有,在下绝不勉强,就是问问。”
老板这时表情才算是缓和了些,轻点了下头:“看你还算知道规矩,就卖你两坛,但是桃花酒,而非杏花酒,行吗?”
“行,太行了,多谢老板!”小厮感激得都快哭了。
抱着两坛酒,他急急地出了酒铺后,就往回跑。
而在他身后的酒铺门口,却探出来三个人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正是先前的两个闲聊的伙计和那铺子里的老板。
“他听懂了吗?”
“不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传话传明白。”
“跟着他,如果他说不明白,你俩就到那门外去吵囔,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别去晩了就行。”“老板”这时推了两人一下。
“行!”两个伙计已经从酒铺窜了出去,向着小厮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个“老板”也转回身来,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了柜台上,这时从后院揭帘走出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在看到他后,也是一笑:“不用,你卖的是你们宸王府所订的酒,银子不用给在下。”
“非也,怎么也是借用了您的铺子,这也是规矩,请老板笑纳,多有打扰,在下告辞。”他再抱了下拳,向后院走去,没一会儿,一辆马车,从铺子侧门驶出。
那小厮抱着酒快步地冲上了酒楼的雅室,进了屋后,立即道:“出大事了,彩凤姑娘今日开苞大会,好多人都去了……”
所有人全都停了下手中的动作,魏语堂更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小厮缩了下脖子后,还是壮着胆子道:“回小郡王的话,是小的听人说的,今日是醉红楼的彩凤姑娘开苞的大会,好多人都已经去了,价高者头筹者得,那里现在别提多热闹了。”
魏语堂再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地上:“这醉红楼是不想干了,明知道本小郡王对于彩凤姑娘偏爱有佳,怎么还能干出此种事来,是本小郡王给的银子少吗?”
苏禹却明白的一笑:“这也不能怪醉红楼的老鸨,彩凤姑娘可是整个京城最红的花魁了,只是卖艺不卖身这种情况下,都被誉为了花魁,想必那个老鸨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办这个大会的,就是想从彩凤姑娘身上捞钱呗,小郡王,不如咱们也去看看,何人敢与小郡王抢人。”
“走,本小郡王也想看看,何人有如此胆量。”魏语堂站起身来,就往外冲。
他们一到醉红楼,老鸨就热情地迎了过来,手中的红丝帕子带着一股浓重的香气向他们的面上扇来。
“哟……小郡王及各位公子,怎么才来呀,已经为小郡王准备好了雅室,还以为您不来了呢,这要是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老鸨挤着一脸褶子,感觉那脸上的脂粉都能被她这褶子给挤掉下来。
“你什么时候通知过本小郡王。”魏语堂不满意地道。
“哟,昨个儿就已经把请柬送到郡王府了,可是门房亲自收下的,这事,可不能不认呀。”老鸨马上道。
魏语堂转目一想,就知道,定是府中的人,受了其父的指派,才会瞒下来的。
他只能带着人,先行的上了楼,而此时就在楼上的另一个雅室内,正站着三个人,从开着的门,也看到了他那神气的样子,全都冷哼一声。
而这三人,正是林皓轩、杜子衡和萧宴毓,他们互看一眼后,举杯相碰了下。
林皓轩笑道:“看他今日如何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