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赤鹊马场,看到那精神抖擞,体态健硕的马匹,宝庆郡王是万分的高兴。
他扯住林皓轩一顿的夸奖后,就要跃跃欲试了。
好在有宝庆郡王妃抓着,很严肃地对他瞪着眼道:“殿下还当自己是二、三十岁的人呢,都是当曾祖父的人了,怎么如此不稳重。”
“爱妃呀,本王有多久没撒欢了,你是知道的嘛,有这个机会,就让本王跑一跑嘛,保证不会有事的,想当年……”宝庆郡王求着郡王妃,还一扬大拇指的说了当年。
“殿下也知道是想当年了,那个时候,你不过才二十几岁的时候,现在呢,都半百之人了,还能与当年比吗,老胳膊老腿的,咋就光想着自己。”郡王妃不撒手地瞪他。
宝庆郡王也只能吧唧了下嘴,再扭头对身边的人撇嘴,一副老小孩子的样子。
林皓轩笑道:“外祖母,外祖父当年的风采,我们这些晚辈自是无缘得见,是不是相当的威风。”
“嗯,还真是,那时的殿下,也算得上是京中的少有的威武亲王了,也是先皇宠着他,先皇祖也一样的任由他胡闹,不过那时,还真就无人能及得上他,就是脾气太臭了些,易怒得很。”宝庆郡王妃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宝庆郡王也美了起来:“那是当然,要说那时候在皇宗之内,谁的骑术最好,非本王莫属,不过后来这风头就让萧沐庭这小子给抢去了,就再也没还回来。”
“哈哈……”场内传来了爽朗的大笑之声。
而此时的萧沐庭早就带着苏寒去挑选马匹了,还亲自动手为她给马系好马鞍。
苏寒这段时间骑马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不再有什么惧怕,今日她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与萧沐庭学骑射。
看她拎过箭筒乖乖地站在那里的样子,萧沐庭也只有挑眉地份,这丫头想学什么,不学会是万万不会罢休的。
他接过她手中的箭筒挂在马鞍上,再看着她:“真要如此?”
“为什么不,不然来干啥。”苏寒扭头看着他。
“其实你的射箭水平已经很好了,算得上是百发百中的程度了,为何非要学这个呢,要知道,在这马上与在地面上是不一样的,万一……”他还是担心着。
“就是因为不一样嘛,所以我才要学,那你不也会嘛,当时问你时,你说过,不难的,再说了,你也夸我聪明的,不会是哄我的吧。”苏寒双手叉着腰的凶样子。
可她的样子,在萧沐庭看来,是一点都不凶,还很逗笑。
“当然不是哄你的,不过咱可说好了,你不可以太逞强,我也必须在你身侧护着你,不可嫌弃我烦,知道不。”萧沐庭只能换一种方法来护她周全了。
“行!”苏寒笑着点头。
兰阳早就跟着他们一起过来了,在听完两人的话后,回头去找林皓轩,他还在那里笑呵呵的听着宝庆郡王说着“当年勇”呢,她急得蹦跳着对他直招手。
在他跑过来后,马上告诉他这边的情况,指着马棚里的马道:“我要骑那匹白的!”
“成,等着,相公给你牵出来,咱定不会落在他们后面,保证教会你。”林皓轩打着包票。
看这些年轻人,个个翻身都上了马,宝庆郡王急得够呛,回头只能去哄宝庆郡王妃,看他这老顽童的样子,宝庆郡王妃也真无奈,也只能同意了,不过却叮嘱着萧宴毓务必要看护好他,万不能出事。
宁氏扶着郡王妃向一边的茶棚子走去,坐在那里为她斟茶。
就听宝庆郡王妃道:“你祖父呀,就是不服老,也是,当年他也是跑疯惯了的,先皇也是很看重他的,交办的差事也多,他办得个个出色,可自当今圣上继位后,他突然就沉默了,像失了斗志一般,而在京城那个地方,处处被约束着,我也知道他心烦,要不是有宸王还让他记挂的话,想来,咱们一家呀,早就离京了。”
宁氏将茶递到她的面前:“祖母说的是,祖父这也就是心情好了,所以才会如此的恣意,孙媳却觉得这样挺好的,祖父原本年岁也不是很大嘛。”
“也是,他少有这般心情,就让他好好地撒撒欢吧。”宝庆郡王妃再是一笑。
跑了一圈的苏寒,感觉挺好的,手不由地向箭筒摸去,就听到萧沐庭道:“骑射与在地面上的射箭的不同,就是预判箭飞出去直到靶子的距离和时间,这与你平日用弹弓打的活动靶是一样的,你可以试一下。”
“好的。”苏寒对着他咧嘴一笑,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之上,轻夹马腹,就在这奔驰之中,射出了一箭。
当她勒住马,转过身来时,就听萧沐庭道:“要不要再试试。”
只这一句,她就明白,应该是没射中。
她的韧劲向来足,对着萧沐庭挑了下眉:“来吧,让我千锤百炼吧。”
“呵呵……”萧沐庭笑出声来,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好玩儿呢。
这边靶场上,萧沐庭与苏寒练习得很认真,那边的马场处,林皓轩正紧张地护着初学骑马的兰阳,时不时听到她那惊呼的声音,林皓轩感觉比自己打了一场大仗都累,心跟着她一起一落,忽上忽下的,此时他全身都是汗。
而在另一侧,宝庆郡王则带着萧宴毓已经窜进了树林,奕王与莫颜紧随其后,瑰琦公主和司修杰也一样的跟着他们窜进去了。
鄑阳候夫人这时走进了马场,却只看到了在茶棚内等候的宝庆郡王妃,带着下人提着食盒子就走了过来。
“郡王妃怎么没跟着一起去跑两圈,反是坐在这里观看着。”她笑问道。
宝庆郡王妃笑着向她伸手,拉她一起坐了下来:“让他们玩吧,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好多年都没骑过马了,都改成了坐马车,这马车坐久了,还浑身都疼呢。”
鄑阳侯夫人笑着点头:“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我家轩儿非要弄这个马场,我也是不会过来的。”
“轩儿的心思咱们还不明白嘛,这里也真是他们能撒欢的地方了,平日里,个个都必须端着架子,时间久了,也是真累,看看,那边的宸王妃,这不又学起来了,也是真难为了她了。”宝庆郡王妃心疼地叹气。
鄑阳侯夫人也点头:“前些日子,听闻她还在回春堂门前教训人了呢,亲自上的手,听闻是古家的人。”
“哪个古家?”宝庆郡王妃问道,还看向宁氏,她也跟着摇了下头,但随即又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