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院的人都被林赵杜三位嬷嬷带回了静园,众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谨恪的梨子露没有了,崔灵芸这会是顾不上他们了。(就爱看书网)
离席之前,不少人就知道出事了,尤其今日来的人也有乙院的人,他们有自己的丫环,打听起事情来自然顺手,所以最后来参加花会的人都知道有人落水了,还昏迷不醒中。丙院一下少了四人,怎么也遮掩不过去的。
及至后来庄子里来了许多官校,众人更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再没了游戏作乐的心思,幸好不久嬷嬷们就来了,众人没有赏花会被搅的不快,反倒都松了一口气。
上马车前袁橙衣过来找慧馨他们,谨饬在一边同袁橙衣说了几句,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慧馨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休假的时候刚从慧嘉那里听说了燕郡王和陈郭两家的事,还答应了慧嘉要打听下陈郭两位小姐的事,没想到有人已经行动了。只是什么人动的手却让人想不通,汉王那边打的主意是为世子争取这两位小姐,断不会下狠手取他们的性命。四人迟迟不醒,这事查起来困难重重,若是太子那边怀疑汉王,只怕朝堂上又要起波澜了。[就爱读书]
慧馨四人在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都心知若是四人无法醒来,事情闹大了今日参加赏花会的人都有可能被牵连进去。
晚上慧馨四人又凑在了一起,慧馨首先说道,“这事应该不是汉王那边做的,我休假的时候去汉王府看我二姐,听二姐说王爷和王妃想聘陈郭两位给世子,断不可能才过了几天就要取他们性命的。”
谨饬呷了口茶,犹豫了一会才说道,“今日事出在韩沛玲的庄子上,虽看她的样子似是不知情,可也不能排除韩家的人瞒着她做下此事。皇庄静园的管理一向严格,混入外人的可能性极低,能在甲院的庄子上插人手的,也只有他们甲院自己人了。”
目前看来的确是韩沛玲嫌疑最大,再加上韩沛玲和陈香茹一直有隙。听说原因就是南平侯,南平侯当年成亲后不久就奔赴了战场,在南平侯即将得胜回朝之时,南平侯夫人突染风寒一病不起,没等到南平侯回来就去世了。后来在南平侯为夫人守孝即将结束之时,又碰上了恋童癖事件,结果南平侯的婚事就一直耽误了下来。
直到现在京里人都明白了所谓‘恋童癖’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南平侯府一直圣宠不衰,南平侯虽不在朝为官但爵位却座地稳稳得,这几年就有不少人家动了心思跟南平侯府结亲。毕竟南平侯才是货真价实的国舅,这些年不管谁得宠,都没人能撼动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再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呢,南平侯英俊威武,又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沧桑,正是‘窈窕君子,淑女好逑’的年纪(--|||||)。韩沛玲和陈香茹就是南平侯未来夫人竞争者中的佼佼者,从竞标静园里那匹南平侯送的黑背马开始,两人私下里没少搞小动作。
翌日静园里依旧继续往日的课程,只是多了几名宫里派来的侍卫,还有乾清宫的许嬷嬷。许嬷嬷是皇后娘娘派来问话的,把昨日跟四位落水的小姐接触过的人都叫去挨个问了话。慧馨四人因在事后曾去厢房看过四人,也被叫去问了话。
下午慧馨和谨恪仍旧去了鱼塘那边,谨恪本有些惴惴,慧馨却说这事本就不关他们,与其胡思乱想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原本该做什么仍旧做什么。
谨饬和谨诺则去找了袁橙衣,乙院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小院子,院子里除了给小姐和丫环的住处,还有单独的厨房。
袁橙衣的丫环送来茶水和点心后,就退下了,屋里只剩了袁橙衣,谨饬和谨诺三人。
“昨晚上醒了两个,不过不是陈郭两家的,听说今日再不醒,就要叫各自的家人领回去了。”袁橙衣说道,她昨日回来的时候,就吩咐她庄子上的庄客注意着甲院那边的消息,今日一早又派了丫环过去,得到的消息却是大出她所料。
“醒的两个可是能说话了?”谨饬问道。
“不仅能说话,据说还说了事情的经过。你们猜是怎么回事?”袁橙衣却是不屑地扯了嘴角,想到那陈郭两家落水的原因,她就忍不住想嘲笑。
“怎么回事?”谨饬见袁橙衣表情怪异,便急忙问道。
“说是陈郭两位为了燕郡王侧妃的事情吵了起来,还在船上大打出手,才弄翻了船,连累了他们同船的人。”
“怎么会这样?陈家和郭家一向交好,燕郡王侧妃的是事情也是两家提出来的,两位小姐怎么会为这个吵架?”
“有什么奇怪的,陈郭两家是提出两位小姐为侧妃,可燕郡王正妃位置空悬,这两位小姐未尝没有机会成为正妃,而正妃只能有一位,两位小姐心里有想法也很正常啊。”袁橙衣说道这里,又想起丫环带回来的话,“这事是醒来的那两位说的,虽然那两位都说没听到陈郭两位小姐的具体谈话内容,不过几个主要的字眼却是听到了。而且昨晚先醒来的谨惜这般说,后醒来的谨敬也是这般说的。若是只有一位这么说,陈家还有翻盘的机会,但两位都这么说,而这两位也没串供的机会,这事只怕就是这样了。”
三人都没有再说话,这事若真是谨惜和谨敬说的这般,那就跟他们其他人都没关系了,这就成了陈家郭家和燕郡王府的丑闻。燕郡王侧妃的事情在没有定下前,就传出这种丑闻,不仅陈郭两家和燕郡王要受申饬,太子府那边估计也会不太好过。这事最终吃亏最大的就是太子那一派了,汉王的嫌疑就成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