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小燕山顶的寺庙里,一间厢房里传出人声,那人正是刚起床的慧馨。.tw[]
慧馨梳洗过后去给太夫人请安,顺便在那边一起用早饭,欢馨昨夜闹腾着非要跟太夫人一起睡,太夫人疼她便把她留在了自个身边,南平侯则一起便出去看望严先生了。
昨日,南平侯带着一家人上了京城郊外的小燕山游玩,也是昨天慧馨才知道原来小燕山的严先生竟然是南平侯的师傅。
慧馨一时惊叹,这位严先生居然还在世,貌似很多年前他就过了百岁了,跟侯爷问题严先生的具体年龄,南平侯只是讳莫如深地说“师傅逾百岁后便不在算寿辰”,貌似连侯爷也不知严先生究竟多大年纪了,如今世人都称严先生为“百岁仙翁”。
在太夫人屋里,慧馨喂女儿吃了早饭,自己也吃了一点,这几天她胃口不太好,大概是京城天气太热太干燥。
用过饭,一家人带着丫环到山里头玩耍,太夫人牵着欢馨的小手说道,“……这山里头有个瀑布,瀑布下的水潭有一种特殊的小银鱼,这小银鱼煮汤味道最是鲜美,连调料都不用放,今天祖母带你过去尝尝可好?”
欢馨瞪着乌溜溜的眼珠看着太夫人,也不知有没有听说她的话,只一个劲依依呀呀地点头。
慧馨瞧着女儿小脑袋点地跟磕头虫似地,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鼻子,“小馋猫。”
欢馨被太夫人牵着走了几步,看到花丛间飞舞的蝴蝶,撒开手就要往花丛里扑,吓得一群丫环呼啦啦围上来拉住她。
慧馨瞪着眼睛把女儿抱起来教训道,“……你个头还没那花丛高呢,就敢往里头跑,瞧那些花丛里的枝丫,划在身上是很痛得。”
慧馨微俯下身,让女儿伸手触摸花丛的树枝,还故意拽住一根花枝轻打在女儿嫩嫩的手心里。
欢馨手心一疼,吓得趴在了慧馨怀里,一会又伸头看着自个娘亲。
慧馨严肃地教育女儿道,“这便是疼痛了,若是你乱跑,弄得自个身上痛了,连带着祖母和母亲也要心痛,你瞧,祖母现在多担心。”
欢馨握着小手似懂非懂地转头看向祖母,果然见祖母脸上表情似乎跟平时不同。欢馨唔了一声,像太夫人张开了手,太夫人忙把欢馨接了过来。欢馨趴在太夫人怀里,依依呀呀地拍着太夫人的脸。
太夫人见小孙女如此乖巧,心里疼得化成了水,抱着欢馨猛亲了两口。
一行人一路走一路玩,欢馨不敢乱跑,只一会瞧着飞过的虫子好奇,一会又仰着头望着树上,好奇地想瞧瞧树上有什么东西一个劲叫个不停,走几步累了,慧馨便抱着她,休息一会又爬下来自个走。
行到水潭,丫环们拿出毛毯铺在离水潭远些的地方,家什物件摆好,慧馨把欢馨放在毛毯上。
另有丫环拿了水囊放进水潭里,另一个丫环往水潭中撒了一把东西,只见水潭中一阵翻腾,拿水囊的丫环把水囊提了起来。丫环把水囊里的水在一口小锅中,只见锅内隐隐有银色的小鱼游动。
欢馨趴在小锅边沿瞪眼瞧着里面动来动去的小鱼,心下好奇伸了一跟手指沾了沾水试探一下,感觉这水似乎不像树枝那样硬邦邦,便大胆地向水里的鱼儿抓去。
慧馨一手扶着小锅,一手护在女儿身旁,免得她不稳弄翻了锅子。太夫人跟旁边的丫环挥挥手,示意丫环们再另弄一锅鱼儿熬汤,这一锅就给自家孙女玩了。
欢馨人小手心,锅里的银鱼更小,扑腾了半天她是一条也没抓到,倒引得慧馨和太夫人哈哈大笑。
欢馨听到大家的笑声,脸皱成一团从锅里抬起头,撅着小嘴委屈地看着自家娘亲。忽然一片黑影从高处落下,欢馨眼睛一亮,扭了身子歪歪斜斜地往前方的人影走去,临近了一下扑了过去。
南平侯笑看着女儿,见女儿扑过来,两手一架便接住了女儿。欢馨一见自家老爹又来了精神,指着慧馨那边依依呀呀说了半天。
南平侯抱着女儿走到慧馨旁边,伸头往小锅里瞧了一眼,问自家女儿道,“欢馨是想要捞鱼么?瞧爹的。”
南平侯大手往锅里快速一伸,拿出来时便看到掌心里几条小鱼扑腾着,欢馨咯咯笑着拍着手。
南平侯把鱼儿放回锅中,大手一鞠,这次他手心向下凹,掌心中存了一团水,水中两条鱼儿游来游去,欢馨笑得眼睛眯成了弯月。
慧馨站在南平侯身旁,拿帕子帮他擦掉渐在脸上的几滴水珠,太夫人坐在一旁笑呵呵地望着他们三人,山谷中回荡着一家子欢乐的笑声。
是夜,欢馨仍旧跟了太夫人一处歇息,慧馨沐浴过来坐在窗口乘凉,南平侯在里间的净房里沐浴。
寺庙的厢房不大,慧馨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发呆中的慧馨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跟欣茹姐妹在小燕山游玩的那个晚上,她和欣茹去山间散步,却在瀑布下意外看到了美男沐浴。
慧馨撑着脑袋思索,记得当年她回来后画了一幅美男出浴图,那幅图去哪里了呢?烧了?藏起来了?丢了?
听着里面的水声,慧馨忽然感觉有些手痒,眼珠一转心下嘿嘿一笑,拿起桌上的笔铺开纸开画。
当南平侯沐浴后从里间出来,便看到自家妻子坐在桌旁盯着桌上的纸张发呆,他好奇地上前瞧了一眼。
桌上的画中夜色下瀑布旁水潭中一位裸体男子正站在水中沐浴,慧馨不知不觉中便把图中的美男画成了自家夫君。慧馨正捧着腮对着桌上的裸体美男图发花痴,完全没有察觉到侯爷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南平侯看着自家妻子,忽然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邪气的笑,上前从背后把慧馨圈在怀中。慧馨先是一惊然后放松了下来,但是她的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泛红,哎呀,发花痴被自家夫君抓住啦……
夏夜燥热,夫妻两人刚沐浴过,身上都只穿着单薄的浴袍,这浴袍是慧馨做来专门在夏天穿地,比穿里衣舒服多了。
温热的体息从背后传来,慧馨脸烧得有些头晕,虽然两人成亲以来,荒唐事做过不少,可被当场抓住发花痴,还是让慧馨不禁害羞。
南平侯左手往慧馨腿弯下一提便把慧馨横抱了起来,慧馨惊叫一声忙攀住侯爷的脖颈。
南平侯把慧馨平放在床上,他并没有上床,而是站在床边看着慧馨。慧馨瞪着眼睛看着侯爷慢慢地解开浴袍的带子丢在地上,羞得用手捂住了脸。
南平侯好笑地看着妻子指缝中露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放着光,轻轻地拉开浴袍露出矫健的胴体。
慧馨看着侯爷的动作,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待侯爷单膝跪在床上,解下她的腰带,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慧馨的手也没有放下还是捂在脸上,她还沉浸在刚才侯爷的表演中,心下直呼原来自家夫君也有这么妖娆的一面。
南平侯俯身咬在慧馨的手背上,牙齿一下下光顾过慧馨每一根手指,手下也没有停,逗弄着慧馨胸前的浑圆。话说慧馨生下欢馨后,身材比以前更加圆翘有韵味,更加令南平侯爱不释手。
慧馨一阵轻颤,再也忍不住手搭在侯爷的肩背上,指尖用力的捏着侯爷的肩膀。慧馨自从怀孕后便没有留过指甲,圆润的指尖无法在侯爷的身上留下痕迹。
慧馨有些不满足地轻声呻吟起来,在南平侯听来就像一只小猫在他心底不停抓挠着。
红帐翻浪,春宵几度,不需说。
次日,南平侯带着慧馨和欢馨上了悬崖,慧馨跟在南平侯身后进了一间茅屋。
屋门正对的竹榻上盘腿坐着一位老者,老者正看着旁边桌上放置的棋盘出神,直到南平侯唤了好几声,老者才抬起头看向他们。
这便是那位传说中的严先生了,慧馨看着老者有些吃惊,她一直以为百岁以上的人就算不会形销骨立至少也该满脸老年斑,而面前的这位老者虽然面须雪白,但脸庞饱满光洁,看上去只像六十来岁的样子。
严先生似是很喜欢欢馨,抱着她左看看右看看,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欢馨瞪着眼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老人,忽然冲着严先生吹了个口水泡。
严先生见状仰头大笑,对南平侯说道,“此女有慧骨,可传功。”
慧馨眼睛一亮,严先生这话的意思是待欢馨长大些可以让侯爷教她些功夫,虽然她不指望欢馨成什么武功高手,但侯爷的武功似是对养生很有一套,她自然希望女儿将来也能身体康健。
待南平侯带着慧馨母女离去时,严先生忽然看着慧馨说了一句“天降双星”,慧馨听了有些莫名,南平侯脸上却有丝喜色。过了几日,慧馨被诊出再度有孕,这一次很有可能是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