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喜轿,席慕一直想找机会跟尤妙解释下刚刚的事情。
可惜有喜婆在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牵着喜绸,只要稍微往尤妙那边靠近一点,就会被圆柱般的喜婆隔远了。
喜婆一边拦人,一边朝席慕咧着红唇大笑:“三少爷好大的福分,好大的福分。”
呸个福分,此时不说清楚了,今天晚上他可能连穿都爬不上。
席慕看着盖头,恨不得长一双透视眼,看看尤妙现在是个什么神情。
等到了拜天地,都没有这个机会,眼睁睁的看着尤妙被送到了喜房里。席慕有点想念当时在越县时候娶尤妙的的过程了,那时候他可是青天白日就直接把尤妙抱进了房里。
而现在不顾及这些客人,也要尊重端亲王这尊大佛。
扫了眼席金盛沉黑的脸,席慕扬唇朝他笑了笑:“父亲不是说今日要去城外垂钓,怎么还未出发?”
端亲王疑惑地看向兴安伯:“令郎大喜的日子,伯爷还有别的活动?”
席金盛连忙摇头,打起笑脸:“怎么可能,慕儿他记错了。”
说着,板着脸看向席慕:“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平日别人道你在外头胡闹,我都当他们是胡说,没想到你却在今天这日子,让媳妇受那么大的一个委屈。”
席金盛正正经经的教训人的时候,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周边的人听到席金盛的声音,纷纷安静下来看戏,不知道他说的是怎么一回事的,问了旁边的人,便晓得了刚刚在路上发生的风流韵事。
成亲当天能有妓.女粉头哀嚎的,席慕应该也是京城有史以来的第一个了。
听到席金盛的话,席慕瞧他的眼神有几分打量。
那几个女人,柏福他们把人拉远了之后,仔细拷问了半晌,如今人到现在都没放走。
期初她们说是舍不得席慕,后面见要动私刑才说是收了银子,故意来让席慕难看。至于是收了谁的银子,现在还没查出来。
席慕听着席金盛的语气,自然想是不是他。
“若是父亲相信儿子,自然能想到儿子是被人陷害,儿子洁身自好,那些女人怎么会与儿子有关。”刚刚还是一派硬气,席慕瞬间软了神情,有些委屈地看向席金盛。
听到洁身自好,席金盛就想呸了,再看到席慕的神情,席金盛厌恶地皱起了眉,刚想训斥,就听一旁的端王爷开口。
“这事的确有蹊跷,那几个烟花女子怎么看都是故意冲着令郎来的。”
“王爷说的是,这事一定要派人查明了。”老伯爷接完话,就没了席金盛什么事。
尤锦站在人群之中看着这一幕,特别注意到了席金盛不豫的表情,他本以为席慕这样的世家公子,过得自由自在,没想到看起来危机却不少。
也不晓得他妹妹嫁进席家是好是坏。
正想着,尤锦的肩膀被人擦碰,侧脸一看,旁边是个五官微冷的公子。
白子越对上他的目光,道了声歉:“你是尤公子?”
尤锦微愣:“公子认识在下?”
“恰好读过你中解元的那篇文章,你的论点很新颖,让我收获良多。”白子越为了达成某样目的与人相交的时候,耐心总是十足的,比如对待尤妙,比如现在对待尤锦。
随后,白子越说的几个讲解让尤锦有了精神,本来他在这儿就没什么认识的人,便跟他在一旁聊了起来。
……
秦玉的大丫头在前厅打听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就传到了喜房里,听到席慕辩解的话,秦玉虽然心中没当一回事,却还是说出来安慰尤妙。
“那些人一定是别人安排的,席三对你那么用心,那些女人什么都不算。”
见到秦玉在安慰尤妙,席大少夫人跟席二少夫人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说好的两个人吵架,难不成这尤妙真是郡主的好友。
这怎么都联想不到一块去。
秦玉扫了一遍在旁什么话都不说的几个席府少夫人:“几位说我说的是不是?”
“郡主说的当然是对的,三弟如此疼弟媳,这次一定是被人设计的。”反正说好话也掉不了一块肉,席二少夫人笑道。
她知情识趣,但旁人却想不通秦玉会跟尤妙是好友,觉得秦玉是在说反话。
就见其他跟伯府沾亲带故的女眷,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席三少爷的名声可一直都不好。”
“对啊,听说三少夫人还未进门前就在伯府住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少夫人不然来给我们解解惑……”
几个女人一人酸了几句,秦玉蹙眉想出言教训,却被尤妙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