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九月仙人一共有九人,加上这五个,怎么还少了一个。」
「是啊,也不知道那最后一个到底在哪。」
「听说县衙审了很久,什么刑罚都用上了,这五个採花贼都没把最后一个採花贼招出来。」
「看不出来,一个个长得都这么娘气,居然还都是硬骨头。」
「说不定他们真不知道剩下那一个採花贼的下落呢!」
「那可说不准,这五个都在宁安县,只剩下一个还能例外,估计听到风声,提前藏起来了吧。」
「那咱们可得小心点。」
「我听说啊,这些採花贼的赏银特别高?要是有人能抓住一个,赏银就有好几百两银子。就算抓不住,提供线索,也能得百两白银呢。」
「这么多,那县太爷岂不是发了。要是我能抓到这最后一个採花贼就好了,不说几百两,给我一百两我就高兴的睡不着觉。」
「想什么美事呢,别做梦了……」
冯云鳞的脑瓜突然活络了起来,还少了一个採花贼,如果那个採花贼也在宁安县,那会藏在哪呢?
他突然想起来这几个採花贼让自己带路去池田村的事情,当时他们说是找他们的「小妹」,会不会最后一个採花贼就在那里呢?
冯云鳞记得当初见到这群採花贼时他们就是五个人,如今他们还是五个人,不多不少,那就说明他们口中的池田村的那位「小妹」不在。
冯云鳞的心脏咚咚的跳着,赶紧回头牵过系在酒肆门口的毛驴,绕路直奔县衙。
管他知道的这消息是真是假,先报上去再说。若是假的又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害处。可若是真的,等县衙在池田村抓到了人,那可就是百两白银。
到了县衙,冯云鳞禀明了来意,衙役就将他带到了季子禾的书房外。
「大人,冯云鳞带到。」衙役在屋里禀报导。
季子禾放下公文,「让他进来吧。」
「是。」衙役走了出来,冲着冯云鳞道,「大人让你进去。」
冯云鳞朝着他抱了下拳,抬脚走进了屋里。一进门,冯云鳞便低着头,还未看到季子禾的脸,便跪下行礼道,「草民冯云鳞,参见季大人。」
冯云鳞虽然是个书生,可如今连童试都还没过,见到县令还是要行礼的。
「起来吧,无需多礼。」
「多谢大人。」冯云鳞心道,没想到这季县令长的丑陋,但是声音还挺好听啊。他站了起来,还是没敢抬头。
「抬起头说话吧。」季子禾看着冯云鳞快把脑袋低到了胸口,不禁为他的脖子捏了把汗。
「是。」
冯云鳞抬起了头,愣了一下。不是说季县令长得五大三粗,一脚就能踹断桑沖全身的骨头,将墙给撞出个大坑吗?假的吧,瞧瞧季县令的样子,不就是一个典型的文弱书生嘛,能有多大力气,骗鬼呢……等等,握艹,这这长相,为什么这么眼熟,这不是他的情敌吗?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他这两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倒霉。媳妇儿没了,想找麻烦还找不到坟,来县衙碰碰运气结果县太爷是自己曾经的情敌,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瞧着冯云鳞一会儿震惊一会儿要哭的表情,季子禾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他也觉得冯云鳞挺眼熟的,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谁,也就没有多想,问道,
「你说,你知道关于採花贼的消息?」
冯云鳞顿了一下,难不成,他没认出来自己……这真是太好了。
「是,数日前草民曾经在城外见过桑沖一行……」
冯云鳞将自己那日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季子禾,季子禾二话不说,当即清点人马,带着自己的狗头军师,呸,狗头师爷一起杀到了池田村。
「冯云鳞,你说的就是这个村子吗?」站在村外,季子禾再次询问道。
「是,草民确定,就是这个村子。」冯云鳞恭敬道。
季子禾点了点头,冲着身后的捕快道,「搜。」
「是。」
捕快们一人拿着一张王二喜的画像,直接进村挨家挨户的搜查。
里正慌慌张张来到季子禾的身边拜见,唯唯诺诺道,「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派那么多人搜查我们村儿啊?」
「有人举报,你们村子里窝藏逃犯採花贼王二喜。」季子禾说道。
「大人,冤枉啊,我们村子都是老老实实的小老百姓,怎么会窝藏逃犯呢,这一定是有人冤枉我们,还请大人替我们做主啊!」里正高声道。
「里正不要害怕,只是例行搜查而已。若你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待捕快搜过自然能够还你们清白。」
「是是。」
「里正,你们村里最近可有什么生人来过吗?」季子禾问道。
里正想也不想就答道,「没有。」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季子禾缓缓道,「若是真的在你们村子里搜到了逃犯,那你们村里的所有的知情者都得担一个窝藏逃犯的罪名,到时候可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
里正犹豫了一下,老马家的那小媳妇儿可不是最近才来的,在朝廷通缉採花贼之前她就已经住进了老马的家里。老马那夫妻俩就是俩祸害,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人家,总不能糊涂的连那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想来应该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