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城甚至全国的宪法法案里,精神病伤人甚至杀人都不属于违法行为。
于玖玖只是精神系统出现问题,并不属于精神病人全态,她的病情表于盛的助理后来特意在警局存档了一份。
绝对不可能把把她送到全是精神病人的地方,是于家的底线。
而现在于盛不在,顾家就是她的底牌,她肆无忌惮的盾牌。
骆作席沉吟。
他自然不可能对关于于玖玖这方面乱来,皱起眉,倒是指出了一点难处。
“苏浅月你认识吧?”
要试图与于玖玖沟通,骆作席不免对她周遭的人做了调查。
这一下子牵出于玖玖这条线,他望着那张自己划出的导线图,黑笔一转,点到了苏浅月的名字上。
骆作席觉得,他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却又有点困惑。
“她怎么了?”顾深淡淡问。
“你知不知道那晚她也在巷子外面的事?”
顾深沉默片刻,答,“知道。”
他抬眸,深色的瞳孔在明光的照耀下,反倒愈加深沉黑暗。
“好。”骆作席莫名松了口气,他的大脑经历过一番深思熟虑与推测之后,绕回原点。
好歹,不用再解释一回,够方便了。
“苏小姐跟我说过,涉嫌恐吓这件事的一个头目是被她解决在巷口了,我这边的人都认为这将成为一个重要的关键,若是苏小姐没有说谎的话,事情并未发展得很顺利,其中可能出了点问题。”
顾深忽然沉下了语调,眼眸泛着冷光,“什么意思?”
“小部队的警察争分夺秒接应到所报的地址处——我们没有找到人。”
骆作席感到通话端沉默了,明明还隔着通话线,一股不亚于他们特警的无形气压含着压迫感,隐隐约约显露出来。
不愧是陆队带练出的小子。
在军营摸爬滚打一路过来,自身的气傲与蛮不讲理和陆教官一样是不能比拟的。
骆作席叹息,看来陆队作为中间人的缘由上,对顾深态度自然坏不到哪去,只能解释道,“那条巷子算是知名的绕圈暗角,事多通俗的男男女女都叫它鬼打墙,他们怕迷路绕晕了,一般是不会过去的,没有监控摄像头是必然之事。”
“警察有掉队或者分批进去的么?”
“你以为和陆正廷那个军痞一样不守规矩?”骆作席气笑了,径直怼回去。
顾深眉骨微挑,倒是松散了许多,他足以想象到严肃认真的队长恼怒的模样。
声音便放缓了过来,“那头目你们查到过什么吗?”
在不惊扰于玖玖的情况下,能提供的证据他们都给了,普通人常常念叨的相信警察,顾深姑且问一回。
“我可以否认吗?”骆作席摇头,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他淡淡道,“不过那人有一点信息线索似乎被上头注意到了……”
男人顿了顿,念起陆正廷所带的人的铁骨铮铮的性子,直接坦白,“他们把一件案件提了出来。”
“嗯?”
顾深慢条斯理地敲了敲书桌,似乎在思忖什么。
骆作席说,“教唆犯的某些特征与苏小姐给的信息提示都与档案符合上了,我们警方内部探讨,他可能是几个月前由于贩卖违禁物品入狱,几年后再次越狱的在逃犯。”
“逮捕目标人物蒋临覆、薛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