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跟祁潇说过离开海城才能有精力去继续练习舞蹈。
只是如今她和傅瑾言……要是在一起,她可能会舍不得离开,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跳舞,这群人凝视的目光她受够了。
要是离开,那么傅瑾言该怎么办?
“在这里如果不想继续跳,那我带你离开……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以后我们去那里定居,你可以继续跳舞,可以站在更大的舞台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不离开他,怎样都可以。
苏木脑子里嗡嗡乱叫。
什么叫去其他地方定居?
他想舍去这里的一切跟她去一个陌生的城市?
那是她一直以来想离开,想去的城市也没认真思考过,如今又怎么能让傅瑾言跟她一起离开。
她一开始还想着和孟昭阳祁潇一起环游世界呢!
现在不还是连雏形都没有。
“傅瑾言,永远都不要为我放弃自己的人生,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
苏木不想让他为了自己牺牲一点。
傅瑾言手掌紧握,“你是想过有一天不要我……自己走。”
为什么他不可以。
苏木不想让他胡思乱想,急忙打断他,“别瞎想,我现在只想把手上的工作完成,暂时还没有想去的地方,没说要走。”
“刚知道你的心意,我还没有好好感受过,现在走我岂不是很亏。”
苏木不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人,小时候扬言要挣很多钱买大房子和外婆一起住,外婆走后,她觉得什么都不再重要。
后来喜欢跳舞,满腔热血最后还是不尽人意,有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她,她也没有怨恨过任何人,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过完一生就好。
有朋友信她,她就满足。
和傅瑾言,她曾经的愿望实现了,可还是空落落的。
不想与他分别,也不想看他难过。
当下她只想好好珍惜,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美好。
苏木踮起脚尖,悄悄在他耳边说:“而且我也不会扔下一个小哭包偷偷离开这里。”
男人哭的让她心都要碎了,她怎么舍得。
傅瑾言心口被猛烈的撞击到。
他是很了解苏木是怎样的人,嫉恶如仇,开朗阳光,同时也敏感。
她说出口的,肯定会如约完成。
“忘掉,我不是。”
傅瑾言想到那个没出息的自己,在苏木面前丢尽了人。
苏木当没听见,去给猫猫放粮,趁男人走神的空隙,她才得以出去让人联系陈医生。
当晚,二人彻夜难眠,彻夜畅谈。
——
人逢喜事精神爽,苏木早上醒来倍儿精神。
本来想到周末睡个懒觉,结果七点就醒了,醒来还看到傅瑾言睡觉的绝美侧颜。
摸他的额头,看来已经退烧,不忍心吵醒他,自己偷偷给他一个早安吻之后就去洗漱。
鞋子还没穿好,被人一下子拦着腰跌落到大床上。
苏木慌得一批,“你怎么醒了?”
男人眼里含笑,“在你偷亲我的那一刻就醒了。”
“谁亲你了,不要脸……”
她死不承认。
傅瑾言搂着她的腰,故意道:“那就亲我一下再起床。”
“我才不亲,没刷牙。”
这男人怎么光想着占她便宜。
昨晚把她撩拨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不过还好她意志坚定。
男人露出本性,一点都不高冷,一点都不禁欲。
这些年来全是伪装。
傅瑾言哪能听得进去她说话,先亲了再说。
他真的如同转性了一样。
苏木被按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食之不倦,她难受的要命,用力把人推开一点距离。
“亲够了就赶紧起来吃饭,我好饿。”
她服软还不行吗。
“一大早招惹完我就想跑?”
傅瑾言退了烧之后精力充沛,那里经得起苏木这样。
苏木不认,“我没有。”
“你有。”
就是她招惹自己的,还不承认。
“就没有。”
“那刚才亲我的是谁。”
“不知道。”
傅瑾言扣紧她的腰,“我现在很难受,你要负责。”
苏木撇撇嘴,“不要……我饿……要吃饭……”
“做完再吃。”
“我要吃饭……不然我胃里不舒服。”
苏木想尽办法拒绝男人的索要,今天实在不想做。
听到她说胃里不舒服,傅瑾言就再也不提这件事,马上把她抱起来,急声询问:“是不是又胃痛了。”
男人眼里满是自责。
没有早一点发现她有胃病,还是在这四年里染上的。
那个时候他傻到以为苏木不吃饭是不想跟他一起用餐。
“只是太饿了……还不痛。”
苏木低下头,说不痛这样的字眼,好像是在撒娇。
她在北方长到十岁,说话什么的也都是北方人惯用的,即便回到苏家,她也改不掉说话习惯。
这一下子怪不适应。
傅瑾言眼底暗沉下来,放苏木去洗漱。
自己在床上徒增烦恼。
十分钟后等苏木出来,他还靠在床头没有动作。
“在想什么?”
傅瑾言回过神,望着苏木摇摇头。
“你今天是不是一直待在家里?”苏木问。
“下午约了人。”
傅瑾言如实回答。
虽然他很想在家陪着苏木,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苏木哦了一声,不太对劲。
很快她到床边,扭捏的问出了一句:“傅瑾言,你之前给我的银行卡,里面的钱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她好没忘记孟昭阳的事。
太棘手,赌博不是钱能解决掉的问题。
傅瑾言点头,他的卡她可以随便刷。
“如果我拿你的钱给别人,你会不开心吗?”
她名声好坏无所谓,但此时还是想要问一下傅瑾言的意愿。
“不会。”
“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做什么用。”
“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苏木抿抿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拿你的钱帮助了一个人,她的父母却是资深的赌徒,最后害的他们再也回不了头,你会怪我吗?”
她想让孟昭阳只做自己,不要因为钱跟其他男人关系不清不楚。
同时又害怕孟昭阳父母永远无法收手,烙在记忆里的赌戒不掉,会让孟昭阳一直压抑的喘不过气。
“你尽管去做,所有的后果我来担。”
所有的事情他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