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聿嘲笑完韩文才,正准备出门,付公公却将一位公公引了进来。
“煜王爷,皇上宣您进宫呢。”
公公刚进门,就说明了此行的来意。
“马车已经备好,王爷您尽快起身吧。”
齐斐聿应声走向门口,付公公早已备好马车等他,他快步走过去上了车。
没猜错的话,今天应该是那萧远昭来要回南平国公主了。
那可要看看他拿出多大的诚意了。
马车行至皇宫门口,路公公早已等在那里。
“王爷,陛下和南平皇子,候您多时了。”
齐斐聿自然清楚,也不多言,跟着路公公就进了宫门。
路公公一路领着齐斐聿,到了紫宸殿。
“陛下,煜王爷到了。”
“宣。”齐璟瑜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路公公应了声“是”,侧身将齐斐聿领进殿。
齐斐聿进去,先跪地稽首,给皇兄行了个礼。
齐璟瑜忙将人拉起:“阿斐何须多礼。”
齐斐聿起身,在皇兄授意下,才坐在一边。
“朕今日唤你来,盖因南平国六皇子说你抓了他们的如月公主。”
齐璟瑜轻瞥一眼萧远昭,不急不徐的问道:“阿斐,可有此事啊?”
“臣弟冤枉啊,皇兄,臣弟都不曾去过南平国,连南平国公主都不曾见过,又何谈抓了她一说。”
齐斐聿怎会轻易承认,满眼无辜地为自己辩解。
齐璟瑜温声道:“朕也觉得不可能,奈何六皇子咬定是你。”
齐斐聿愤而起身:“本王与六皇子无冤无仇,六皇子何故胡言冤枉本王。”
齐璟瑜又扮演和事佬,劝他坐下。
萧远昭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心底倒是有几分钦佩。
他只得站起身,解释道:“小王非觉得王爷有意抓我朝公主。”
“前几日,收到皇妹丫鬟来信,说月儿在大虞沛县游玩时被抓了。”
“多番打听下才得知,原是与王爷起了些误会。”
倒是丝毫不提萧若月在大虞做了什么事。
齐斐聿更无辜了。
“皇兄你是知道的,臣在沛县所抓,皆是通敌叛国之人,其中女子均伪装为烟花之地女子,如何会有南平国公主。”
齐斐聿可不愿意让他就这么含糊下去,直接点明那萧若月在他大虞做的是什么事。
萧远昭只好也装不知情,陪笑道:“月儿在大虞做了什么,小王实在不知,这其中,是否会有误会。”
齐斐聿冷眼看他,随后看向他皇兄,一脸正气。
“皇兄明鉴,沛县事宜臣弟均已上报,无一丝敢隐瞒。”
好一副坦荡无惧的正人君子样。
上面的齐璟瑜听着这俩的话,面上表情晦暗不明。
忽而,他猛一拍桌子,怒道:“南平国公主私入我大虞境内,作恶无数,实在可恶。”
天子这一怒,周边的太监丫鬟均吓得忙下跪伏地,连呼吸都放缓了。
齐斐聿也附和着,看着萧远昭:“六皇子既不知,便让南平国换个清楚这些事的人来罢。”
萧远昭心里无奈,他这个妹妹父皇已经放弃不要了。
奈何萧若月手里有他要的东西,故而,这次来救人,是他自己的主意。
“不管如何,月儿均是我胞妹,小王此行亦要将她带回。”
萧若月起身,向齐璟瑜躬身一拜:“还请陛下和王爷高抬贵手。”
“待月儿回国,我定多加管教,不让她再胡乱行事。”
齐璟瑜闻言确是不言语,齐斐聿倒是开口讽刺他。
“六皇子这话真是好笑,萧若月再大虞多行凶事,皇兄怎能不顾受害人家属,随意放了。”
“小王此次来,附带了黄金百两,当可稍做安抚家属之用。”
齐斐聿闻言嗤笑一声:“六皇子如此看着的胞妹,也不过如此啊,仅仅抵金百两。”
萧远昭有些窘迫,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如何能拿出太多的银钱。
更何况他要想打败太子,登上皇位,所需银钱更是少不了,哪里能轻易给出。
“本王听闻,南平国有烈马,气汗如血,能日行千里。不知六皇子可否可本王送来几匹呀。”
齐斐聿适时提出他的要求。
“南平盛产铁矿,听说六皇子的封地亦有不少待开采的山头,六皇子若是需要人,本王倒是可以帮上一帮。”
不得不说,他的胃口不小,一上来,便是要马要矿。
萧远昭自然不同意:“王爷要马,小王倒是可以送上一匹,至于铁矿吗。”
萧远昭面露难色:“南平国所有铁矿,除皇上外无人有权开采,小王亦无权开采。”
“一匹马?”齐斐聿失笑:“本王要公马母马各十匹。”
萧远昭也笑:“煜王爷,便是小王府上的汗血宝马都给你,也不过十匹。”
“小王最多给王爷各两匹马。”萧远昭提出自己的想法。
齐斐聿摊手,看样子是想结束这场交易。
“小王听闻,王爷身上中了奇毒,名为筮乌?”
萧远昭只得放出自己的筹码。
齐斐聿和齐璟瑜闻言具是变了脸色。
萧远昭见有效,继续说道:“筮乌乃我南平国已失传的毒药。”
“便是我南平国宫内,仅存不足5颗,三十年前,贵朝先帝偶得两颗。”
萧远昭也是后来回了国后,才知晓的,他原想拿此事来拿捏齐斐聿的。
可是后来发现,齐斐聿自己甚至不如齐璟瑜在意此毒。
于是,他便决定拿这事来换萧若月,只希望萧若月别让他失望。
齐斐聿面无表情道:“你若只有毒药,于本王实无他用。”
萧远昭莞尔一笑:“小王在皇宫古籍中得到一份残缺的解药配方。”
“你说过你的药方是残方,本王如何能信你。”
“王爷大可选一人喂下筮乌,让他先为你试药。”
萧远昭拿出一颗毒药,提出他的意见。
“方子呢?”齐璟瑜抬手打断了齐斐聿,平静问道。
萧远昭一摊手:“自然是没带在身上的,待月儿安全回来,我亲自送至陛下。”
“不可能。”齐斐聿辩驳道。
“不如六皇子先把方子送至皇宫,待太医验过真假,再将若月公主送至驿馆如何。”
“看来我与王爷难以达成一致啊。”
萧远昭看向皇上,很显然,他不同意。
“明日六皇子带方子至刑部侧门,待太医当场验明,便可将若月公主带走。”
最后,齐璟瑜拍了板,两人对此也算满意。
“劳烦六皇子明日先将黄金送至宫中,再来刑部。”
齐斐聿没忘了那百两黄金,无他,能给人添堵就好。
萧远昭只得礼貌微笑:“小王今日就叫人送来。”
“那最好不过了。”齐斐聿亦是挤出礼貌的微笑。
“那小王便先告退了。”萧远昭已经不想再见眼前之人了。
事以谈妥,齐璟瑜自然点头放行。
旁边一位小太监忙给人引路,带着人离了宫。
待人走后,齐家两兄弟才对视一眼,露出些许笑意。
“可惜了,南平国放弃了那位公主,只换来百两黄金。”
齐斐聿提起,语气中满满的遗憾。
“无妨,这若月公主在南平国,比关在我们手上有用多了。”齐璟瑜安慰道
“确实,由她和这位六皇子在,南平国平静不了多久。”齐斐聿。
齐璟瑜冷了脸色:“也省得他们到处生事。”
齐斐聿知道,他指的是烨秦国的事,顺道问了一声。
“烨秦之事,皇兄如何打算。”
“此事宜早不宜迟,朕昨日已下令,命梧州大将军刘川铎携大军至烨秦,扶烨秦小王子丘兰易央平乱。”
知道事情得以解决,齐斐聿也便放了心,行了礼,便也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