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夏委委屈屈地解释:“姐姐你明天比武招亲,我想给你求个好姻缘嘛。”
唐臻朵捏住他耳朵:“你到财神这边求姻缘?”
唐初夏疼得呲牙咧嘴:“不是山神吗?”
唐臻朵松了手,拍拍他的头:“回去再收拾你。”
“二位少侠。”唐臻朵恭恭敬敬给两人行了个礼:“若不是你们缓解了他身上的毒,他小命难保。”
“不知两位用的什么药,若是名贵的话,我一定禀明父亲,好好补偿。”
不是他多想,虽然那个霍榆他不认识,但好歹也是通晓斋的人,而谢京墨更是苍云谷谷主。
他们拿出的东西,肯定贵重,自己若是不清楚,谢礼备少了,可就不好了。
谢京墨指指齐斐聿:“他的仙鹤丹。”
齐斐聿笑笑,他身上也没其他适合解毒的。
唐臻朵还是知道这药多珍贵的,恨不得再让唐初夏给人磕一个。
唐初夏看着姐姐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好像是个很贵的东西。
“不妨事。”齐斐聿笑着摆摆手:“赶巧身上带了。”
唐臻朵知道多说无益,只说自己知道了,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和父亲讲明。
“两位要是怕冷。”齐斐聿道:“后面道房有些被褥,不过有些潮湿了,两位不介意可以拿来盖一下。”
唐初夏看着黑黝黝的外面,有些害怕地缩了缩,嘴硬道:“我不怕冷的,我身体很好的。”
唐臻朵瞪了不争气的弟弟一眼:“我去帮你拿。”
一看姐姐要走,唐初夏更害怕,他刚醒过来看到那个冷脸的黑衣男人就有些怕。
这会让他独自面对这两个男人,他也怕啊,红衣男子虽然不冷脸,但他有时候含笑看过来,他觉得比黑衣男子还危险。
“那我和姐姐去吧。”唐初夏赶紧道,他只想跟紧姐姐。
齐斐聿看他一眼:“我去吧。”
唐初夏看着姐姐的脸色,欲哭无泪,就说这个更可怕吧。
说着便起身往后院走去,谢京墨递给他一根烧着的火棍。
齐斐聿拿过火棍,有些好笑:“你也不怕我把这房子烧了。”
谢京墨其实本来想和他一起去,但想想齐斐聿再那个被子往自己身上扔,还是算了吧,毕竟他有前科。
齐斐聿找了个没那么湿的被子,他把桌子打湿,将火把插在桌子上。
他掀开被子,稍微叠了下,放在一边,却听得咔哒一声,好像有机关启动的声音。
他警惕的直起身子,那声音持续了一会,就停下了,把床板掀开,下面竟是一个一人大的洞。
齐斐聿拿起火把,想下去探索一下,想了想还是停住了,转而在床上不停摸索。
终于,他在被子下面按到一个机关,床下又传来咔哒咔哒的机关声,有一层石板慢慢合上,把黑洞盖住了。
齐斐聿把床给恢复成原样,拿起火把,夹着被子又回了庙里。
把被子拿给唐初夏,他莞尔解释了一下:“找个没那么湿的花了点时间。”
唐初夏拿过被子,还不忘分给姐姐一部分。
齐斐聿则是凑到谢京墨耳边,将刚才的事情悄声和他说了。
说完一脸兴趣地看他,那意思很明显,我们下次下去看看?
谢京墨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
唐初夏瘪嘴看两人眉来眼去的,又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有些好奇。
忽然想到一件事,这山不是他们家的吗,这两人怎么进来的?
他拉拉唐臻朵的袖子,也凑在她耳边轻声嘀咕。
唐臻朵没理他,捂着他的嘴让他别说了。
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她们两个现在有资格质问人家嘛。
齐斐聿揉揉鼻尖,又捏捏耳朵,嘶,听觉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谢京墨面不改色的坐在这里,有时候可以装听力没那么好的。
他们两个就是偷跑进来的,本来按计划,他们完全可以悄咪咪进去,悄咪咪回去,绝对不会被发现。
谁承想遇到下大雨,又起雾呢,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啊,齐斐聿轻轻感叹。
“这山是唐家堡所属,那这财神庙,应也是你们的了。”齐斐聿开口打破了空气中的尴尬。
“是的。”
“这庙怎么荒废了?看这规模,以前应该香火不错啊。”
“我也不太清楚,这山是属于谢谢的,父亲平时不让我们上来。”
唐臻朵解释道:“谢谢是这山上的竹熊。”
齐斐聿眨眨眼,好巧,我们今天见过了,但他还是平静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就好像他从没见过那几只竹熊。
“今天若不是起雾了,谢谢说不定还会出来散步,我们就能见到了。”
齐斐聿真挚道:“那还真是遗憾啊。”
唐臻朵听他道遗憾,不从说:“改日我让父亲带两位上山来,他能叫出谢谢。”
齐斐聿诚挚和她道声谢,语气还带着兴奋和期待。
谢京墨弯了弯嘴角,又是面不改色的说谎。
齐斐聿朝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别露馅,我们一个苍云谷谷主,一个通晓斋大当家偷溜进人家后山偷竹熊,像什么话。
早知道他就应该说自己是苍云谷的人的,这样就只会丢苍云谷的脸了。
谢京墨面无表情看他,你觉得我这个表情会露什么馅。
齐斐聿想了想,觉得也对,展演笑了笑,谢兄这张脸,别说露馅,喜怒哀乐有时候都不明显。
唐初夏无措地看姐姐一眼,这两个人,还蛮符合他对姐夫的看法的。
首先姐姐对两人的态度来看,武功肯定在姐姐之上,制住姐姐肯定没问题。
对姐姐好的话,好像那个红衣的小哥比较会照顾人,还是他符合一些。
他看看姐姐,又看看齐斐聿,不错,长得也好看,配得上他姐姐。
唐初夏越看越满意,想让姐姐把握好机会,这个红衣男子武功比姐姐高,打擂台肯定也输不了,只要他去打。
唐初夏正在认真规划姐姐的未来,却感觉莫名有一股寒意,抬头一看,那黑衣男子眼睛微眯正盯着自己。
他一惊,刚才那些想法都抛到脑后了,算了,姐姐还是找个自己打得过的吧。
齐斐聿奇怪地看谢京墨一眼,你吓唬孩子干嘛。
谢京墨眼里竟有一丝无辜,没吓唬人,只是眼睛有点干。
“你们睡一会吧,我来守夜。”齐斐聿提议道。
唐初夏赶紧依偎着姐姐,乖乖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