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谢京墨跟着齐斐聿在王府中穿行。
齐斐聿小心带着他躲避府中的守卫:“以前怎么没发现,王府中守卫这么多。”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王府还挺大。”谢京墨也吐槽道。
“有没有可能,以前咱俩在王府飞来飞去的,就不觉得远了。”齐斐聿眼睛紧紧盯着来往的守卫,还不忘和他唠嗑。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能模仿我的内力。”谢京墨有点惊喜。
齐斐聿轻轻摆手:“只能模仿一点,但这样师父应该就发现不了我了。”
两人慢慢地移动到王府靠街的墙边,齐斐聿拉住谢京墨的手臂,让他把自己带出去。
谢京墨揽住他的腰,将人带了出去:“轻功模仿不了吗?”
齐斐聿安稳落地,熟练地抓着人往拐角跑去:“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两人走后,付公公端着茶水从书房走过,看到里面还有人影,欣慰地走了,没有进去打扰他。
王爷这么勤快,肯定可以考上太学的,现在外面都说王爷空有长相,赌王爷考不上的多。
王爷考上太学就能打败他们的气焰,嵘王爷说,这叫打脸爽文。
不过嵘王爷这几天也很忙,基本很少在王府看到他人。
还好煜王爷不知道嵘王爷不在府里,不然以煜王爷的心思,早就跑出去了。
齐斐聿带着谢京墨先去了六甲巷:“我打听好了,一个月前这里也发生了一起凶案,死者姓万,是个商人。”
“他家里人在他死后就搬走了,现在这边已经被刑部封上了。”
不过一个月,这个宅子看起来已经有些落败了,门口白条封着,廊上还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
这家出事以后,旁边几家也人心惶惶的,对着他家的门也都不敢开,只开了个小门供自家出入。
因而这里一时也没什么人声,即便是大白天,这边也显得有些阴凉。
“我还真不知道皇城还有这般安静的地方。”齐斐聿轻轻一跃,跃上墙头。
地上已经开始长荒草了,却还有一阵花香,就在正院里,一处地方的草被压倒过,有些发黄,周围脚印杂乱。
齐斐聿周围扫视一番,翻身下了墙头,行至那处。
“这是发现死者的地方?怎么这么干净?”谢京墨随着他过来,问道。
此处没有一丝血迹,忽视掉凌乱的脚印,此处还算干净。
“听说被发现时身上没一丝伤痕,死者身上衣物都被扯开,表情平静。”齐斐聿一边给他介绍,一边抱着手臂在这里转悠。
“不是说那几起杀人案都极其血腥吗?”谢京墨疑惑问他,这个现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可怕。
“那几起连环杀人案刑部不给我看档案。”
“那这起案子是?”
“我翻了一下,太学出现鬼案后,皇城发现的凶案,这桩案子比较有趣,我怀疑,这和那些连环案是相同的。”
“相同的,他们好像并不十分相似。”谢京墨十分不解。
“青木我问你,一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甚至没有血迹,他会因何而死?”
“淹死,缢死,毒死,毒死也不一定,有些毒会引发吐血。”谢京墨一一答道。
“还有冻死。”齐斐聿补充道:“人在极度寒冷的情况下,会感觉到热的。”
谢京墨一听就明白了:“所以死者是自己扯开自己的衣服的?”
“没错。”齐斐聿点头继续道:“我在刑部卷宗看过,死者身体自然躺着,表情自然。”
“尸体身上有暗红色斑块,手上和脸上有紫红色肿胀,据仵作所说,尸体在仵作间里腐败得速度比一般尸身快。”
“按仵作给出的结论,死者极有可能是冻死的。”
“现在是初夏,一个月前,皇城的天气也没到能冻死人的地步吧。”
“而且看死者这宅邸,亦不像是穷得没有衣物保暖的人。”
谢京墨提出种种疑点,齐斐聿颇为赞许的给他解释:“确实,这些疑点都很让人不解。”
“可是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一个人突然冻死。”齐斐聿摘下一片叶子,一用内力,那片叶子便裹上了厚厚的冰。
谢京墨了然:“你是说,那天晚上的两个蒙面人。”
“为什么不会是我呢?”齐斐聿忽然眼神一冷,冲着谢京墨露出一个邪气的笑。
谢京墨有些无语,一拍他的脑袋,让他正常点:“你那个时候和我在蜀中呢。”
“也是。”齐斐聿笑笑,将话题转回案情:“不过这里可能不是第一现场。”
谢京墨也认同:“这里只有被压倒的草有些发黄,应该是死者身上的寒气冻伤了。”
“青木你在江湖真是屈才。”齐斐聿夸道。
“其实把阴冷的内力直接打入人的心口,也可以让现场这么干净,可这样的话,应该胸口冻伤会严重些。”
“可是死者手和脸上冻得更严重,故而我排除了这种原因。”
“那我们可以去找找第一现场在哪了。”
齐斐聿在院子逛了两圈:“我大概有个想法。”
谢京墨心思立马跟上:“凌云去过的那个废弃宅邸?”
“一会去太学让凌云给我们带个路。”齐斐聿看着院子里的一小片花圃,若有所思。
“这花还挺香。”谢京墨凑过去,那是一片绿色的草,草上长着柳黄色的小花。
“确实很香,只是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
齐斐聿给他细细解释:“此花名为凤尾草,只有皇室能养,普通人家是不允许养此花的,我也只在皇兄的御花园见过。”
“这万家就算养,也应该私下养,而不是如此大剌剌的种在花圃里。”谢京墨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们此行总算是有些收获。”齐斐聿满意地采下一株凤尾草。
“走吧,去太学找凌云给我们带个路。”齐斐聿收起凤尾草,在房间内搜索无果后,一跃离开了这里。
“现在去那里还能查到什么东西吗?”谢京墨有些担忧。
齐斐聿一摊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太学墙头,轻车熟路地往男子学堂去。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什么人发现。
谢京墨看着他的行为,更不解了:“皇上有没有真的下旨关你禁闭,你在害怕谁?”
齐斐聿摆摆手:“我不是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