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最近不是在查那几桩凶杀案吗?听说现场直接还有一颗人头不知是谁人的。”王香园心直口快。
而且太学这事归根结底不过是一起谣言,刑部应该不会专门派人来查这事吧。
“有这事?”刘夫子常年待在太学,除了太学之事,旁事一概不知。
刑部确实只派了人来问过一次,后来便没了消息,不会根本没有派人来吧。
刘夫子面色不显,正好下课,他脚步飞快走出去,得让韩夫子再催催尚书大人,不然这谣言愈演愈烈。
刘夫子走后,王香园的身边热闹了不少。
“最近皇城还有这么大的凶案吗。”
“是啊,太恐怖了,刑部行事未免也太慢了吧。”
听到有人说自己父亲的不是,王香园也有点不满:“此案如此血腥,凶手如此凶残,刑部已经忙得不行了。”
有胆小的姑娘不安的抱紧自己:“你们快别说了,我听着只觉得发寒。”
夏泠坐在那里听了一会,没听出什么新鲜的消息,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拉着唐初夏淡定地走了出去。
她拉着唐初夏往男子学堂那边走去:“怎么样,有发现黑线虫吗?”
唐初夏看着手上的那串佛珠,这是父亲给他的,发现毒物,就会有变化。
此时这串佛珠并无任何异常,昨日他去男子学堂也并无异象,想来太学应该是没有那种毒物的。
夏泠也不意外,停住脚步,蹲下身子正视他,警告道:“今日你听到的话,不准告诉他人明白了吗?”
唐初夏眨眨眼,有点不知所措,通晓斋三位当家也这么不团结吗?
“我知道了。”虽然疑惑,但他寄人篱下,如何有资格反对呢。
夏泠这才站起身,踏入男子学堂那边:“姐姐今日教你的,便是学会沉默。”
不过她补充了一句:“也不要太沉默,别向你小火哥。”小火就算太沉默了。
早等在那边的沈炵闻言,也没停住了往这边来的脚步,听夏泠姐说得多了,就习惯了。
林默蝉倒是毫不客气:“你小火哥就是过犹不及了。”
沈炵白了他一眼,接过夏泠手里的食盒,寻了处亭子坐下,把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摆开,还不忘拍开林默蝉的手。
林默蝉把自己食盒打开:“欸,没想到吧,我今天找何管家要了食盒。”
前两天嵘王爷回王府了,齐斐聿也住在王府,付公公便回王府伺候,把何公公调到霍宅去了。
“我今日感觉有人暗中窥探,不过那身影只是一晃而过。”夏泠道。
沈炵也点头:“确实有人,我也感受到了。”
“不仅如此。”林默蝉咽下口中的食物:“那人应该是你们大当家的。”
“不是。”沈炵矢口否认:“感觉不同,这个人的内力阴冷多了。”
王爷的内力一般如水般柔和,此人的内力却十分阴冷,犹如多日不见天日的冷泉。
林默蝉有些意外,那不是都差不多的感觉吗?
“确实不是大当家。”夏泠也道,王爷这几天被陛下关在王府里看书准备考太学呢。
沈炵也有些期待,有王爷进太学,他应该就好过多了。
齐斐聿最近有些郁闷,从谷隐寺下来后,他已经在王府里待了两天了,这两天他丝毫出不了王府,都算是被变相软禁了。
皇兄不仅把他要考太学之事宣布出去了,还下明旨让他在王府备考。
还特地派了公公传口谕,千万要考上,别丢了你皇兄的脸。
若是平时,他还是能轻易出去的,可偏偏他亲自把师父喊下山了,这下子,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书房里的谢京墨听着齐斐聿又一声的叹气,不禁莞尔:“往常也不见得这般耐不住性子。”
齐斐聿又叹一口气:“明知此事有鬼,却只能在这关紧闭,你就不好奇。”
谢京墨翻着他手中的书,漫不经心道:“我也不是对所有事都那么感兴趣的。”
陛下给的书本早被齐斐聿拿去给沈炵了,毕竟他就没打算真的乖乖待在王府看书。
齐斐聿在房中不停溜达:“这其中肯定有大问题,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危险。”
谢京墨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本,原来江湖中还有这么多秘事,他以往还真不知道:“是吗?有什么问题。”
“这次回来,明明是皇兄叫我回来的,可我回来后,他却把我关在王府不让我出门。”
“师父往日从不管俗事,这次却这么爽快就下山帮我了。”
“还有你,青木。”
谢京墨这才从书中抬起头来:“我?”
“没错,青木你上次来皇城基本每天都在外面,鲜少待在王府。”
“而这次,你竟然愿意整日待在这小书房,甚至都住到我院子来了,你还说没有问题吗?”
谢京墨思忖片刻,然后认真点头,算是赞同他的说法:“有道理,确实很有问题。”
“所以青木,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呢?”
谢京墨放下手中的书,好整以暇望进他眼底:“你不是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不应追之过深吗?”
“啊....”齐斐聿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不可置信道:“你和我皇兄有了秘密?”
“还瞒着我?”他又提高了一个调,一脸惊疑。
谢京墨一脸云淡风轻,显然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不过看他样子,应该是不会把秘密告诉他了。
齐斐聿不愉快地坐下,垂下了头,眼睛却在不停转动,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谢京墨有些动摇:“你就算从我这里出去,也没用。”
“这样吧青木。”齐斐聿跟他打商量:“我们一起出门。”
“外面还有你师父呢。”谢京墨向来经不住他劝说。
“我有办法。”齐斐聿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