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氛围被人横插一脚,陈世霄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情绪瞬间消散。
他一把将季书冉怀自己怀里压,远离珈南的掌控范围,又看准时机抬起一脚踹向他,却被珈南灵敏闪过。
陈世霄要抱住季书冉,行动不便,只好拧起眉毛瞪住珈南,恨恨道:“小毛子,这是谁的人,你想亲就亲,你讲不讲理?别逼我揍你!”
“据我所知,小季大人不是你们雍朝皇上的人吗?”珈南又往两人的方向凑了凑,丝毫不惧陈世霄的威胁,“难道是你陈世霄的人?”
陈世霄提气与他拌嘴,“反正不是你楼兰珈南的人!”
珈南对他做个鬼脸,堆起笑容道:“那既然不是你陈世霄的人,也不是我楼兰珈南的人,凭什么你陈世霄能亲,我不能亲?
难道你们雍朝泱泱大国看不起外邦人?”
季书冉被他们俩吵得头疼,钻出脑袋用手捂住两人的嘴,“别吵了!我是我自己的人,既不是你们的人,也不是陆容璋的人,能听明白我的话吗?”
被季书冉一呵斥,陈世霄立马乖顺下来,眨巴眨巴眼睛,连连点头。
安抚下来一人,季书冉对他任重道远般一点头,转头看向珈南,询问他的意见。
珈南被季书冉堵住嘴,说不了话。
珈南猫眼笑成两湾月牙,竟探出舌尖,轻轻舔上季书冉的掌心。
又软又湿,痒痒的触觉,季书冉恍若被他舌尖烫到,猝不及防地将手猛收回来。
掌心湿漉漉的,都是珈南的唾液,季书冉涨红着脸把手心在衣服上蹭干。
珈南也不急着收回舌头,看见季书冉这样羞恼的样子,笑意更浓。
他探着鲜红的舌尖去舔季书冉的喉结,低语,“怎么办?更不舍得回楼兰了。”
季书冉脖颈间过电般一阵酥麻,他不敢再多探知那种神奇的触感,一缩脖子往陈世霄的怀里又钻了钻。
陈世霄亦是睁大双眼,满脸不爽,他连忙伸臂格挡住珈南,“你属猫的?看什么都舔!
我说你们楼兰的国民,知道他们堂堂二皇子殿下,高高在上的圣子,是这么个孟浪放荡子吗?”
“当然不知道,我在楼兰都快被憋死了,别说美人,在我方圆五里之内的人都是老头。”珈南说,“要不然我怎么会挖空心思来你们大雍,还要你带我去青楼里玩?”
陈世霄摸摸季书冉的头发,一抬下巴,向珈南耀武扬威道,“你也知道你是圣子,既然破不了身,就别想着我们冉冉。免得你偷不着摸不到,还一天到晚惦记。”
珈南扭头就跟季书冉告状,“小季大人,你可都听清楚了吧。我只是与你一见如故,想要相交知己,可陈世霄这人不怀好意,他馋你身子!”
“你含血喷人!”
陈世霄捶他肩膀一拳,用劲不小,珈南措手不及,忍痛闷哼一声。
“你看,做贼心虚!”珈南委屈巴巴,“中原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陈世霄,你还是君子吗?”
珈南握住季书冉的手往自己的肩头去揉,“好痛,小季大人给我揉揉。”
又来了,又来了,又要吵起来。
季书冉更加头痛,忍不住高声大喝:“警告你俩,差不多可以了啊。都多大人了,还吵,至于嘛!”
“你俩赶紧回去吧,一个王子,一个将军,离席半天不回去,多少要遭人非议怀疑。”季书冉推推两个人的胸膛,想把人推走。
这两个人,一个堵在前,一个挡在后,铜墙铁壁似的,半步都不让。
季书冉被迫夹在中间,遭二人争抢,恍若被双方拔河的绳子,你来我往之间,闹得季书冉是胸闷气短,呼吸也不顺畅。
“皇上还没派人来找,说明陆容璋都不急,那我们也不必着急。”陈世霄托住季书冉的背说。
珈南附身过来贴住季书冉的身子,难得跟陈世霄统一战线,“说得对,长夜漫漫,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季大人又着什么急呢?”
前后二人逼得太近,季书冉身前是陈世霄精瘦结实的肌肉,身后是浓烈热辣的香料味,避无可避,受制于人。
浓重的男性荷尔蒙前后夹击,季书冉心神凛然,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连说话也变得磕绊起来,“你俩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珈南蹭过去,殷红的嘴唇距离季书冉的唇瓣愈发接近,情欲迭起,悱恻横生——
“不好了,冉冉!皇上给宫门下钥,禁止所有人外出,满宫在找皇后!”季秋阑骤然推开门,大嚷道,“也就是在找你——”
季秋阑话音顿住,盯着叠抱在一起的三人,眼神逐渐变味,在每人身上都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季书冉的脸上。
三人同样表情呆滞,木讷地与季秋阑对视。
季秋阑欲语还休数次,僵住脸,说:“我们季家有祖训,不许纳妾…也不许,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