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愤怒源自于云深,她心里的朔望。
她不在乎她和朔望的婚约是真是假,有婚约固然好,没婚约也无妨。她鸾凤想得到一个男人,捉来便是。然而经过上次朔望破开天空城大阵逃离后,她强烈意识到自己不是朔望的对手,单打独斗她会输,这就意味着她得不到他。
越是得不到,她越是想得到。
于是派人把那个想和她合作的低贱人族带上了天空城。
风不止一袭暗金底纹的黑色大氅,在羽族侍卫的指引下,负手迈进羽族女王的寝殿。
“陛下,人带到。”羽族侍卫对着垂落到地的床帐道。
鸾凤没有说话。
床帐内传出缠绵的喘息声,不用猜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羽族侍卫对此习以为常,把风不止留在寝殿,自己退了出去。
风不止不在意羽族人对他的无礼和漠视。
尽管第一次到天空城见羽族女王,他却好像来了无数回,自来熟地搬了张圈椅到床附近,大摇大摆坐了进去,双腿叉开,双手自然地搁在圈椅扶手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这时候如果再给他上一盏茶就完美了。
可惜羽族人天生瞧不起下界的人,不打算给他口茶喝,连凉水都没。
过了一会儿,床帐内的喘息声渐渐平息,鸾凤略带娇媚的声音传了出来:“寡人不和蝼蚁合作,但若你能证明自己不是蝼蚁,寡人倒也可以把你留在天空城做事。”
这番话高傲至极,无论身为女王、还是身为羽族人,她都是至高无上的,而别人都是低贱卑微的。这世上有资格和她谈合作的人寥寥无几,显然风不止在她眼里没有这个资格,他只能成为她的仆人。
风不止轻笑,“女王陛下打算给我什么?是金银财富,还是官职权位?既然要把我留下,你总得给我些看得见的利益。”
鸾凤冷傲道:“你能留在天空城,就是莫大的荣幸。你要知道,千百年以来,从未有下界的蝼蚁能留在天空城,如果你事情做的好,寡人给你破例。”
“羽族的女王,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在我风不止的眼里,你的羽族、羽国尚不及人族最弱的国家,你的优势不过是没人能飞上万里高空,遇不上敌人罢了。羽族倘若在下界,信不信一年之内我就能将你的国家吞并?”风不止一点都不怕得罪鸾凤,甚至字字句句往鸾凤的心窝上刺。当然,他说的也都是事实。
鸾凤未被激怒,冷笑道:“信不信寡人现在就能弄死你?”
“女王陛下,恐怕你舍不得。”风不止笑得从容不迫。
“你一下界蝼蚁,寡人有何舍不得。”鸾凤道。
“陛下爱美色,而我恰恰有美色,不比陛下的男宠差分毫。”风不止的笑容渐渐变得残忍而危险。
像他这种算天算地算尽人心的聪明人,完全犯不着用脸做事。可是风轻摇彻底激怒他了,她居然爬上别的男人的床,生下别的男人的野种,她已经不干净了,他要再次毁了她。
不想把浪费时间在攻克鸾凤上面,他需要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