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荣似乎兴致不错,放下筷子,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瓶酒。
“来,小陈,陪我喝两盅,这可是好东西,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没等陈青鱼回应,他又从架子上取了两个小酒盅,他与陈青鱼的面前各摆了一个。
虽然不太喜欢喝酒,但是也不愿驳了对方兴致,陈青鱼赶忙起身接过酒瓶,给两人杯中斟酒。
他扫了一眼瓶身,只有一个五粮液的标识,甚至连度数都没有标注出来。
想来也是特供版的。
这酒体清冽无杂质,酒香也十分浓郁,就算他这种不懂酒的人也知道,必然是珍品。
“徐爷爷,我敬您一杯。”
他双手举着酒杯,恭敬起身敬酒。
“好好,坐下喝,坐下喝。”
即使不看在景青禾的面子上,陈青鱼高大干净,精神饱满,谈起工作来十分认真,徐非荣对陈青鱼颇有好感,因此脸上始终挂着几分笑意。
两杯酒下肚,陈青鱼脸色稍显红润。
“不能喝就别喝了,你身体还没康复呢。”
景青禾凑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不过客厅就这么大,她的话被徐非荣听了个真真切切。
“小伙子别怕,小酌怡情,我们老两口明年就从双河搬走了,以后你们要是再来,就吃不到你周奶奶做的饭咯。”
“搬走?”
景青禾还不知道这个消息,顿时面露惊讶。
“还不是萱萱那丫头,给咱们找了个京城的孙女婿,见我退休了,说什么也要接咱们过去,人老了,拗不过孩子,只能听她的。”
徐非荣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笑容却无法掩饰。
显然,这个所谓的孙女婿,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起码在老两口这里过关了。
听到这话,陈青鱼心中了然。
怪不得,后世自己在双河呆了十年,却没有怎么听说过徐非荣的这个前县委副书记,原来是在02年已经搬到京城去了。
“也是孩子一片孝心……”
周俐接了一嘴,而后带着几分关切看向景青禾。
“小景,你与萱萱同年大,打算什么时候找婆家?”
景青禾七四年生,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以当下的说法来看,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蓦然被点名,景青禾先是一愣,而后俏脸爬上了两抹红晕。
一向洒脱的她,这个问题也不知如何回答。
是该说自己一心为党为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亦或是编出个幌子搪塞过去?
稍作思忖,正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陈青鱼却在桌下拉住了她的衣角。
显然,他看出了禾姐的窘迫。
陈青鱼嘴角咧起,起身举杯道。
“我禾姐这种好姑娘,那得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要是我跟禾姐一般大,或许她早就有婆家了。”
自吹自擂虽然显得有些泼皮,但也把话题从景青禾身上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番话顿时惹得老两口忍俊不禁,视线在两人身上不断打量。
不得不说,确实有些般配。
而景青禾的耳垂红得似是要滴出血,这臭小子,借着酒劲乱说什么呢。
“好小子,有魄力!”
徐非荣也举起手中杯子,一饮而尽。
陈青鱼这小年轻,很对他的胃口,想到刚刚谈到的事,他心中的想法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改变……